梁松沒有在方銳身上搜到想要的藥水,只翻到幾塊古玉,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氣。
不經(jīng)同意想在他面前逃跑,簡直就是打他臉,想死快點就成全你。
左腳用力在方銳的左手上狠狠地擰了幾下,然后站起身走向閻嶶兩人。
杜婷嚇得渾身顫抖,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放棄閻嶶,往房門方向沖去。
“哼,你逃不掉!”梁松雙目噴火,閃身追上杜婷,抓住她的衣服往后一甩。
杜婷整個人飛起來,轟的一聲,后背直接撞到墻壁上,整塊墻壁裂開幾道縫隙。
當(dāng)杜婷滑落時,嘴里不停地大口吐血,奄奄一息,眼看已經(jīng)活不成了。
“婷婷!”閻嶶失聲驚呼,想走過去查看杜婷。
“輪到你了!”梁松冷漠地走向閻嶶,即使與閻家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嫡系觀念極重的他,根本不看重閻嶶,哪怕殺了,也在所不惜。
他相信,哪怕是閻勇在場,也不會阻止他的。
“住手,你個老烏龜,有種沖我來!”方銳歇斯底里怒吼。
“哼,你不是說要讓我脫層皮嗎?我還等著呢!”梁松不屑,走近閻嶶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怎么說也是閻家人,他打算讓她少受點若。
“那我就抱著你一塊死!”方銳猛然爬起來,沖向梁松。
剛才梁松翻找他身上的東西時,他就在蓄力待發(fā),他知道梁松是想找藥水,他都后悔給了閻雄喝,否則現(xiàn)在喝了便可以再跟梁松拼上幾次,為閻嶶的逃跑爭取機(jī)會。
因為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開始承受梁松三擊后就再無反抗之力,而現(xiàn)在承受四次重?fù)?,身體依然不至于一下子癟了,顯然身體的強(qiáng)度在增加,而藥水也功不可沒。
梁松也意外,眼看方銳欺身而上用身體撞開閻嶶,右拳打向他面門,當(dāng)即左手自下而上打算格檔攻擊,同時身體側(cè)前傾,準(zhǔn)備右拳轟倒方銳。
就在兩手即將接觸之際,方銳握拳的右手猛然張開,一塊墨綠色的古玉出現(xiàn)在他手掌心。
“我就讓你掉層皮,魔攻,鬼探頭!”
方銳大喝一聲,直接將魔玉推向梁松面前。
梁松心里一緊,聞其聲駭其名,他認(rèn)得這塊玉,剛才在方銳身上翻找出來的,只是他不屑于這種財帛之物,將它放到一邊去。
這玉,鬼探頭?
梁松不敢大意,向后退出一步,揮手想將魔玉拍到墻壁上。
就在這一瞬,從魔玉中探出一個紅色頭顱,張大滿是黑色鋸齒的嘴巴向他咬去。
梁松駭然不已,左手將魔玉拍開,硬生生地止住身形,腰部用力使身體向后仰去,避開紅色頭顱。
然后雙腳再次旋轉(zhuǎn),移動身體逃到一邊去。
魔玉撞到墻壁,剛好落在了杜婷身上,紅色頭顱攻擊無效,一下子縮回魔玉里。
方銳早有準(zhǔn)備,逼上前去右拳轟向梁松小腹,左手打向梁松面門。
梁松氣惱,被方銳出其不意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想到這小子意然還欺人太甚,明明左手都彎成不像樣了,還敢用來打他?
當(dāng)即大怒,腰部用力挺直身體,左手擋開方銳右手的攻向,對他的左手視而不見,而是右手出擊,一拳轟在了方銳胸口上。
快,狠,準(zhǔn)。
方銳中了一擊,一口鮮血噴出,但是身體卻硬是站立不動。
他沒有痛苦的慘叫,反而露出冷笑。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包裹紗布的指尖位置,突然射出一道細(xì)小的冷芒,直射向梁松右眼。
“遭糕!”梁松心里咯噔一下,情知中了方銳的暗算,反應(yīng)過來想躲避時,已經(jīng)晚了。
細(xì)針一下子沒入他的右眼,他只來得及向后仰,卸掉部分沖力。
眼看細(xì)針還露出半寸,方銳暗道可惜,眼睛是腦袋上最脆弱的地方,若是細(xì)針直接慣穿進(jìn)腦袋里,梁松不死也殘。
只是,他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身體向后倒去。
“方銳…”閻嶶驚叫,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沖上前去,一把將方銳抱住,然后兩人雙雙倒地。
“刷刷刷…”
與此同時,從房間外沖進(jìn)十幾道身影,當(dāng)先一人正是萬健。
見狀,也不管梁松強(qiáng)到?jīng)]邊,一擁而上齊齊攻擊。
梁松捂著右眼痛不欲生,而且腦袋傳到一陣眩暈,直覺告訴他中毒了。
眼下方銳也是待宰羔羊,但十幾人兇神惡煞的,一不留神被夾擊,那他一世英名恐怕就在葬身于此了。
無奈,縱身一躍,雙手轟開一條血路,沖出房間逃了。
“不要追!”方銳有氣無力地阻止道。
剛說完,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方銳,你怎么樣了,你不能死,不能丟下我啊,嗚嗚...”閻嶶傷心欲絕,她害怕到了極點,心中就好像有一根線與方銳連在一塊,牽動著她的心臟,一陣陣刺痛,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緊張方銳的生死。
“快,送醫(yī)院!”
萬健同樣緊張,連忙招呼著手下送方銳去醫(yī)院。
“咳,咳咳...”不用,方銳輕輕地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我沒事,先讓我躺一會?!?p> 躺在閻嶶的懷抱,他舒服的緊。
閻嶶見狀才松了口氣,用手擦去滿是眼淚與鼻涕的大花臉,破涕為笑。
看到自己的曖昧動作時,忍不住臉上泛起了紅暈,用手拍了一下方銳的胸口。
“呃!”
方銳痛得眥牙咧嘴,胸口中了梁松兩次重?fù)?,若不是身子骨硬朗,恐怕胸骨早就斷了,只是?nèi)傷還在。
“對不起...”閻嶶一時又緊張了起來,纖纖玉指幫著方銳搓胸膛。
萬健見狀,非常識趣地招乎手下趕緊退出。
閻嶶感覺兩年來,第一次跟方銳如此親近,有些不自然,然而,就在這一瞬,她的腦袋忽然一陣劇痛,原本迷離的眼神瞬間變得厭惡起來。
“哼,你想干嘛!”冷哼一聲,一把將方銳推開。
當(dāng)她看到奄奄一息的杜婷時,這才想起她受了重傷,連忙沖到杜婷身邊,大喊道:“婷婷你怎么樣了,快來人啊...”
方銳身體小摔了一下,疼痛倒是能忍,只是當(dāng)他看到閻嶶的眼神后,他就知道肯定是之前魔符在作怪了。
但是他很疑惑,為什么魔符發(fā)作,時隱時現(xiàn)?
不過他也想起杜婷來了,雖然她有錯,但她關(guān)鍵時刻也有救閻嶶的行為,罪不致死。
剛才都忘了叫萬健救人。
借著剛恢復(fù)的力量,爬起身來,大喊道:“萬健,快上來...”
“啊…”
就在這時,忽然閻嶶一聲尖叫,整個人嚇得往后退出幾步。
只見原本躺在杜婷小腹上的魔玉突然透出一股紅霧,將杜婷整個人包裹起來,然后...
杜婷整個人化作一點點紅色星芒,在兩人四目,眼睜睜之下,消失不見。
“啪!”
魔玉掉落地上,化作一堆白色齋粉。
等萬健帶著人急匆匆上來時,不明所以。
怎么方銳跟閻嶶都呆愣地看著墻腳下?
又鬧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