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完了完了,這回你可惹上大麻煩了”同在一考場的吳辰在考試結束后一臉惶恐的對江渠道。
“什么完了?”江渠不明所以。
“那個牧野呀”吳辰提醒他:“你別忘了,他可不是個善茬,在學校一向橫行霸道的,你惹上了他,他肯定會找機會收拾你的”
“就因為我沒沒讓他抄我卷子?”
吳辰白了他一眼:“你不光沒讓他抄,你還舉報了好么,等于讓他當眾丟臉。沒瞧見剛才看你那眼神么,肯定記恨上你了,回頭絕對報復你?!?p> “作弊本來就不對,那是欺騙自己,我是為他好呀”江渠顯得正義凜然。
“你說你有時候還真是楞,你覺得那家伙會這么想么,他只會覺得你沒幫他、沒給他面子、害他沒考好”江渠在某些時候死板的讓人無語,吳辰這會兒就很無語,但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他:“最近小心點,放學咱倆一塊走,他肯定盯上你了”
但是沒想到,牧野是個極其記仇的人,根本沒等到晚上放學,中午休息時間就找上了江渠。
江渠洗完手站在鏡子前整理形象,余光瞧見有三個人晃晃蕩蕩的走了進來,為首一人雙手插兜挑釁的看著他,正是剛結下梁子的牧野。
他轉過身看見牧野慢慢向他走進,或者說是逼近他,在還有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先是恥笑道:“江渠,你挺能耐啊,還敢舉報我”
江渠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想要開口呵斥幾句,可不待他出聲就被牧野拎著衣領子提了起來。
“我看你特么就是欠收拾是吧”
牧野本就長得又高又壯,輕輕松松的就把江渠提了起來。
江渠費力掙了半天才幾把衣領子從牧野手里拽出來。
“你有病吧,你想干嘛”
牧野好像挺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轉頭沖兩個兄弟笑起來:“呵,他問我想干嘛,這哥們怕不是讀書讀傻了吧?”
轉回頭看向江渠時,目光又添了幾分兇狠:“你說我想干嘛”
話音一落,握起拳頭,帶著十足的力道就要砸到江渠臉上。
千鈞一發(fā)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教導主任來了”
這句話有效的制止了牧野原本計劃的施暴行為,他迅速收回手。后面的胖子驚慌的提醒他:“野哥,老師來了,咋辦,我可不想再被處分了”
另一人瞟了一眼江渠:“收拾他有的是機會,先撤吧,別讓老師抓住了”。牧野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憤恨不甘的瞪了江渠一眼,再次放話道:“你給我等著,早晚收拾你”,然后匆匆忙忙的與那兩個男生一起慌張的跑了出去,那種落荒而逃的樣子竟然跟威脅江渠時候的模樣大相徑庭。
待這三人跑遠了,吳辰才探頭探腦的走進廁所。
“幸虧我反應快吧,不然你就慘了,非得被他們狠狠修理一番不可”剛才那一嗓子就是他喊出來的,他不敢進來直接幫江渠,就急中生智喊了這么一嗓子。
江渠還有點驚魂未定,而且覺得不可理喻。
“他們這是要打我?也太猖狂了,不行,我要去告訴老師”江渠氣沖沖的就要去找老師。
吳辰攔住他:“哎呀,你告訴老師,他們會挨批被處分,然后呢?”
看著江渠一臉不解的表情,他繼續(xù)說道:“你想想牧野為啥跟你較上勁了,不就是因為你舉報他作弊么,本來都記恨上你了,你這再一告狀,得,那就沒完沒了了,以他那么小心眼的性格,非得弄死你”
江渠不認同他的話,瞪著眼睛嚷道:“你讓他來,我不怕他”
上課鈴聲打響,下午的考試馬上開始,吳辰推著江渠往外走,邊敷衍應和著:“行行,你不怕,你厲害,先考試,考完咱再想怎么解決”
本來擔心牧野會再次找茬,但是接下來的幾天竟然安靜的出奇。
江渠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受了不小的影響,這影響從期中考試他很不理想的成績就可以看得出來。
歷明月并不知道這段小插曲,她興沖沖的去找江渠,急著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悅。
“江渠呢,我要告訴他,他的補習很有成效,我的數學成績直線提高呀”歷明月沒看見江渠卻逮到了吳辰,便高興的沖他說道。
吳辰卻不像她那么興奮,反而有點意興闌珊。這讓歷明月覺得很奇怪。
“怎么了?你考砸了?”
“嗯,可不是,烤糊了”吳辰一幅沒精打采的樣子,但懂得自我安慰:“不過我成績一直也就這樣不上不下的,也沒所謂,倒是江渠這回就比較慘了,他這回的成績可下滑了一大截呢”他壓低聲音,指了指教務室的方向:“諾,這會正被老師找去談話呢”
歷明月詫異:“啊?不能吧”
“咋不能,差點被牧野那幾個人揍了。他們還嚇唬威脅他,肯定是嚇到了,所以沒考好”吳辰下了結論。
歷明月抓住了重點詞:“什么?誰?咋回事?”
吳辰把事情經過跟歷明月說了之后,不意外的看見她雙眉豎起暴跳如雷:“靠,誰啊,膽肥了,敢欺負江渠。這特么就是在我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膩了”說著把本就卷在胳膊肘位置的袖子又往上擼了擼,一幅要去干架的氣勢。
吳辰趕緊安撫她道:“其實他們也不一定真會動手打江渠吧,我估計也就是嚇唬嚇唬他,我只是覺得要是這事不解決的話江渠也整天提心吊膽的,這眼看著快中考了,要是——”
“哎呀,行了”歷明月不耐煩的打斷他:“我知道怎么辦,你別告訴江渠,讓他安心復習好好準備中考,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吳辰不知道歷明月是怎么解決的,但是一個星期之后,當他和江渠在走廊不經意碰見牧野那伙人的時候,他們竟然和之前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竟是十分小心翼翼,甚至有點諂媚的感覺。
他們恭敬的跟江渠打招呼然后一溜煙的落荒而逃,從之前的趾高氣昂變成了害怕,弄得江渠一頭霧水。
“他們這是怎么了?”江渠看著他們害怕的逃走的背影問吳辰。
吳辰心里明鏡似的,但是裝出一派坦然:“誰知道呢,反正以后不會再騷擾你就是了”
這之后的兩個月,江渠忙著準備中考,其他事情也就沒太在意。他并不知道歷明月狠虐這幾個人的事情。一直到中考結束三個星期之后,他才偶然間知道這件事情,而這也直接導致了他和歷明月之間的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