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謀
“董鄂云珠在沒被賜婚時便和皇上認(rèn)識了,甚至相互芳心暗許,只是她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吧了?!?p> “后來她被你看中,賜婚于你,董鄂云珠在去拜見太后的時候,剛好皇上也在太后宮里?;噬现雷约河H手把她賜給了你萬分后悔,可是為時已晚,圣旨已經(jīng)下了。”
“董鄂云珠得知自己心心年年的人將她推向了別人,悲痛萬分。出宮到家后便一病不起,是皇上私下去看了她后,她才康健的?!?p> “而你的毒也是在這個時候被偷偷下的,皇上是想讓你無法與董鄂云珠圓房,在讓你病逝,后便可以順利成章的將你的福晉接到皇宮去,如果我沒算錯的話,董鄂云珠應(yīng)該一直都知道此事。”
聽到最后一句終于忍不住心里的悲傷說道:“她怎敢如此辜負(fù)我的心……噗!”
博果爾話還沒說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博……博果爾?”
娜木鐘被眼前的景象嚇懵了。
博果爾知覺心臟鄒疼,眼前的景象越來越黑,“砰”的一下!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娜木鐘的懷里。
“博果爾,博果爾你別嚇額娘啊!您醒醒??!”娜木鐘不停搖晃著博果爾,試圖將他給叫醒。
但是,博果爾冰冷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再加上不斷有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看上去實(shí)在是可怕極了。
“離先生,求求你,救救博果爾吧?!?p> “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離歌微露不忍,走上前,將手放在博果爾的心臟處,輸出靈氣護(hù)住了博果爾的心脈。
“太妃,你了解我嗎?你可知我是誰?”
娜木鐘看著如此正式的離歌,她的眼神里閃過疑色。
“離先生?”
“太妃,我本是方外之人,不屬于這世俗?!?p> “窺探天機(jī),算出每個人的命運(yùn)對我來說不過是彈指罷了?!?p> “博果爾的命運(yùn)便是一個月后病逝,而董鄂云珠是皇上的人,她日后會是董鄂妃!”
“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娜木鐘此時無比震驚,她不知該不該相信?哥哥娶弟媳放在以前沒有什么,可是如今重上漢學(xué),他福林他怎敢。
娜木鐘的表情從憤怒到震驚到迷茫最后化作淡然。
“博果爾真的沒救了嗎?”
“沒救,也有救?!?p> “離先生的意思是?”
“順天改命,也是換命。”
“如何換命?”
平佳此時已讓下人將博果爾安置在了軟榻上,地下的血跡也被清理干凈。娜木鐘,離歌對視而坐,而平佳則繼續(xù)坐在離歌的右側(cè),看著這場溝通或者說是交易。
“太妃先喝口茶吧,救人也不急于一時?!?p> “哈哈,可見不是離先生在乎之人。也是等了那么久,卻是不急于此時了!”
“博果爾,一個月后必須病逝!”
離歌的話剛說完,娜木鐘便啪的一聲將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怒視著離歌。
“太妃要做的就是讓博果爾放棄現(xiàn)在的身份,隱士埋名,用新的身份做個自由自在的人。”
離歌只是淡淡的說道:“太妃覺得這樣不好嗎?這是他唯一的活路?!?p> 娜木鐘看向離歌說:“我如何信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打任何主意!”
“太妃是聰明人,不過我的要求對你來說并不難做。三年內(nèi),全心全意的保護(hù)并幫助玄燁,之后我會給你們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們過上無憂無慮,沒有禁制的活著?!?p> “呵呵,以離先生的實(shí)力,好像并不需要我?guī)兔Π伞!?p> “我不方便插手這世間之事?!?p> 離歌淡淡的看著娜木鐘,娜木鐘也看向離歌,大家一時都沒有講話,平佳心里腹誹,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心里戰(zhàn)術(shù)嗎?受教了,受教了...
平佳看著一直沒有動作,也不講話的二人,甚是無語。
于是乎,無聊的她就默默的在心里數(shù)羊,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三百五十六只羊,就當(dāng)她快睡著的時候,娜木鐘終于講話了。
“好,我答應(yīng)你?!?p> “如此,今后三年里太妃和博果爾便聽我安排吧?!?p> 達(dá)成一致的二人結(jié)束了談話。
離歌走向博果爾,運(yùn)氣靈氣滋養(yǎng)他的身體。微微清理了五臟的一些毒素,又在心脈留了一團(tuán)靈氣,護(hù)著他這段時間。
睜開眼睛的博果爾迷茫的喊道:“額娘?”
“哎,額娘在,好點(diǎn)了嗎?”
“我怎么了?”
博果爾慢慢的回想起來了昏迷之前的事情,不由激動道:“額娘,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博果爾向娜木鐘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不是真的對不對,他一定是在騙我!”
“博果爾,你...”
“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不是?!?p> 娜木鐘看著這樣的博果爾,收去臉上的不忍之色,咬牙說道:“是,是真的,沒有一句謊話。”
明顯博果爾不敢相信,不可能的,雙手捂著耳朵大聲道:“額娘你也在騙我,我不聽,不聽!”
“啪~”只聽一聲清脆聲,娜木鐘一巴掌打在了博果爾臉上。
“你對得起額娘嗎?為了一個女人,你對得起我十月懷胎嗎?對得起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那么大嗎?”
這一巴掌好像打去了博果爾所有的瘋癲,只聽他嘴里輕聲的咪喃著:“不可能的,皇兄對我那么好,怎么會呢。云珠那么溫柔恬靜的人,不會的...”
娜木鐘不在理會博果爾,而是轉(zhuǎn)頭看向離歌。
“離先生,還望能讓我與博果爾單獨(dú)說幾句話?!?p> 聽到此話的離歌讓娜木鐘點(diǎn)了點(diǎn)頭。離歌和平佳來到了池邊的茶亭中,而且還很給面子,出去的時候很是貼心的帶上了門。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了,平佳也沒心思去偷偷他們都說了什么。
拉著離歌下起五子棋來,總是輸?shù)钠郊押碗x歌耍起了賴,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不對,不對,我剛剛沒看清楚?!?p> “從來,不算?!?p> “哼,你就不能讓讓我?!?p> “你又欺負(fù)我!”平佳將手里的棋子一丟,生氣的瞪向離歌。
離歌伸手刮了刮平佳的小鼻子,寵溺的說道:“好了,不生氣了,給小熙做你最喜歡吃的玫瑰酥好不好呀?!?p> 平佳擺出一副勉強(qiáng)原諒他的表情:“好吧,抹茶餡,桃花餡的也要,還要喝蜜桃釀?!?p> “好好好,都答應(yīng)我們家小熙?!彪x歌看著如此小模樣的平佳,也不拆穿她,只在心里默默偷笑。
此時娜木鐘與博果爾也從前廳里出來,來到了茶亭中。
平佳發(fā)現(xiàn)博果爾也恢復(fù)了原來的溫文爾雅的模樣,只是眼底那一抹悲傷卻久久不能消失。沒有違和感,反而讓他多了一絲成熟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