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逸是想展云,但是,宋天逸的問題卻太籠統(tǒng)了。
于是展云說道:“一個園子,對一些人來說可能是好風(fēng)水,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可能就是惡風(fēng)水,不知道宋先生想問的是哪方面?”
聽展云的回答,宋天逸頓時神情古怪:“展先生這話有點奇怪。”
接著,宋天逸稍稍沉吟,開口說道:“我自然是想知道,這園子自身的風(fēng)水如何?!?p> “上風(fēng)上水,南北通透?!闭乖齐S意的說道。
封凌雪在一旁聽的表情發(fā)僵,這是看風(fēng)水呢,還是賣房子呢?南北通透是個什么鬼!
宋天逸則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展先生這話也太不用心了。”
展云則表情冷漠的說了一句:“您用心的問,我才會用心的答。”
“額……”宋天逸表情一僵,他聽出來了,展云似乎有些不高興,緊接著,宋天逸就想到了什么,他頓時神情嚴肅:“展先生教訓(xùn)的是!”
宋天逸明白,展云這是在對自己表示不滿。
宋天逸接觸過許多風(fēng)水師,自然明白風(fēng)水師的規(guī)矩。
無論任何人,面對一個你不熟悉的風(fēng)水師,你可以懷疑,可以不信,也可以故意設(shè)置難題,考校他的水平。
但是,你不能心存兒戲,戲則不靈。
剛剛宋天逸的問題,就是兒戲,宋天逸自己心中沒有具體的問題,這種時候,展云自然也不會回答他具體的問題。
很快,在宋天逸的帶領(lǐng)下,展云幾個人來到了一個湖邊。
放眼望去,湖心有一個小島,小島上面建了一些古香古色的建筑群,不用眾人解釋,展云也明白,宋天逸的那些古董,就藏在這些小島上。
很快,一艘小船駛來,幾個人登上了小船,向著湖心小島游去。
越是接近那座湖心小島,展云的心中就越是明晰,漸漸地,展云終于明白了湖心小島的格局,也隱約猜到,為什么宋天逸會把他的古董藏在這里。
此時宋天逸站在船上,指著湖心小島:“許多年前,有一位很著名的風(fēng)水師曾經(jīng)跟我說,把古董藏在這里,用不了三年,我所有的古董,都會付之一炬,就算不被燒掉,也會遭賊,會被盡數(shù)盜走?!?p> 展云的嘴角一彎,并沒有開口,但他知道,宋天逸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依舊想試試展云的道行。
宋天逸見展云不做聲,他繼續(xù)說道:“可是,十多年過去了,我的古董越聚越多,從來沒有丟失過一件!更不曾造火,哈哈,也不知道當(dāng)年那位風(fēng)水師,見到宋某現(xiàn)在的盛況,會不會羞愧?!?p> 此時那個高瘦老頭忽然冷笑了一聲:“呵,大多風(fēng)水師,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真正能看出山川奧妙的,少之又少?!?p> 宋天逸微微點頭,他看向了展云:“不知展先生覺得如何?”
展云微微一笑,他指了指北面的一個高大山丘:“當(dāng)年那個風(fēng)水師來湖心小島的時候,北面還沒有那個山丘吧?”
展云的話一落,宋天逸頓時神色一僵:“您怎么知道?”
展云直接說道:“這個湖心小島,如今看來,是天心聚寶的格局。可是,如果沒有北面那個山丘的話,這里就是天心流火的格局。所以我猜,如果當(dāng)年那個風(fēng)水師有真本事,那么他當(dāng)初判斷的也不算錯,只是如今北面建了山丘,改了格局而已?!?p> “厲害!”宋天逸直接對展云豎了豎大拇指:“凱楓說的果然沒錯,您真的是行家!”
一旁的封凌雪驚訝的看向了展云,她怎么都沒想到,展云竟然真的懂點風(fēng)水。
當(dāng)然,在封凌雪心中,他也就懂點風(fēng)水而已,并沒有覺得展云多逆天。
韓凱楓則急忙笑道:“展先生很厲害的,所以我才推薦給宋叔叔認識?!?p> 然而宋天逸身邊的那個老頭卻哼了一聲,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哼,還算你有點兒見識!”
見到這老頭開口,韓凱楓急忙問道:“不知道這位是?”
“百里鈞!”老頭自報家門。
宋天逸則解釋道:“百里先生也是一名風(fēng)水師,非常厲害?!?p> 展云沒有理會這老頭,然而宋天逸卻忽然對展云問道:“那么展先生覺得,如今這湖心小島的格局怎么樣?”
“不怎么樣。”展云的語氣非常不客氣。
“你說什么?”宋天逸一愣,神情驚訝。
而那老頭則神色中帶著嘲諷:“小子,這里是宋園,你說話可要注意點,別把你那套先嚇唬人,再坑蒙拐騙的伎倆拿出來貽笑大方。”
展云扭頭看向了百里鈞:“你又怎么知道,我說的是錯的?”
百里鈞冷笑一聲:“那是因為……”
然而不等百里鈞開口,宋天逸便擺擺手,示意百里鈞不要講話,百里鈞于是閉嘴。
接著宋天逸看著展云:“展先生覺得,這里有問題?”
展云點頭:“我想,宋先生這處格局,一定是經(jīng)過高人指點,才在北面筑山丘,然后把藏寶庫放在這湖心小島的吧?”
“當(dāng)年確實有高人指點?!彼翁煲莩姓J。
既然想獲得宋天逸的信任,展云也不介意語出驚人,于是展云突然譏笑了一聲:“那個所謂的高人,要么是水平不到家,要么——”
說到這里,展云故意停了下來。
“要么怎么樣?”宋天逸忍不住問道。
“要么,包藏禍心!”展云斬釘截鐵的下了結(jié)論。
“放肆!”百里鈞忽然大聲呵斥:“無知小兒,竟然敢隨口評價宋園的風(fēng)水大勢,你師傅是誰?難道沒教過你不許妄言么?”
展云沒想到,百里鈞的反應(yīng)這么大,他頓時神色古怪的看向了百里鈞:“老頭兒,你不會就是當(dāng)年那個高人吧?”
百里鈞一臉危險的盯著展云:“你給我解釋清楚,什么叫包藏禍心?”
此時不用百里鈞承認,展云也明白了,原來,這個格局竟然是面前這個老頭設(shè)計的,怪不得他忽然發(fā)火。
宋天逸見百里鈞動怒,他頓時笑瞇瞇的看向了百里鈞:“百里先生不要動怒,展先生并不知道這里是您設(shè)計的,一時失口,得罪了您,您千萬不要介意?!?p> “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百里鈞哼了一聲。
展云則冷笑了一聲:“呵呵,原來如此!”
很明顯,展云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