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在后面剛咳了兩下:“女人只會在自己在意的事情上口是心非!”
“咻一?!币坏楞y光劃過,三月吃一驚只看見那道光芒消失在蕭皇后的眉心,一個殷紅的小點留下一股鮮血,然后那銀針便不再動,三月這時看清銀針后面有一根線時那針便消失了。
花月捏住了一根纖長的銀針,用右手中指捋著一根絲線,最令蕭皇后、三月驚奇的是,此刻看到花月手中的銀是針灸的銀針上面還帶了一顆血珠。但對花月來說若是三月在這里,恐怕花月針都不會讓人看見更何況出手痕跡了!
三月臉色才微變大聲斥責(zé):“花月!放肆!”
花月取出一塊手帕,將針搽了搽!睥睨蕭皇后:“你,太多嘴了!”
蕭皇后忽然掩唇輕笑:“無妨,我記住你了!”
花月走了過來,只是一直抬著下巴一抹嗜血的笑綻放在臉上顯的格外滲人:“隨意。你一定要好好記住,你不是我的對手,因為天命站在我這一邊!”
蕭皇后:“小姑娘,你狂妄了,雖然我早就不去外面的世界,但是從我銳變皇后,問鼎天下時,就早已不是尋常的女人和妻子,也不是尋常人!”
花月諷刺:“原來所謂皇后也不過是像孔雀一樣就喜歡虛偽的炫耀自己的美麗羽毛一樣!”
蕭皇后并沒有理會花月的挑釁,只是溫柔的陳述了自己的壓抑:“謝謝夸獎,擁有美麗的羽毛,卻長埋在地底好像蚯蚓一樣,不分雌雄,無人欣賞,不見天日!蕭氏早已不復(fù)存在!而我只是一個心心念念想重返人間,見到陽光的幽魂!”直視自己的真實面孔比起倒是讓人佩服,可惜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
“還幽魂。倩女幽魂嗎?”花月暗自說。
三月這邊還在思考著花月所說的可能性有幾成是真的經(jīng)過反復(fù)他反復(fù)推算,競爭得到了他震驚不安的結(jié)局,國土銳變,帝王崛起?;ㄔ戮尤皇且晃粩噭语L(fēng)云、改變天下的霸星。只是花月的過去和未來竟是一片空白,好像被人特意掩蓋了!這邊聽到后面兩個女人沒有聲音了,回頭一看蕭皇后正好笑意盈盈地迎了過來:“既然是您帶我出去,的讓我重見天日,還望您為我換一個名字!”
三月很是痛快點點頭:“好說,好說。既然你想重見天日,我希望你處事,心明眼亮,澹泊明志,寧靜致遠(yuǎn),光明正大,蕭如明如何?”
蕭皇后點頭:“多謝教誨!我很喜歡這個名字?!?p> 花月覺得心中有一股氣總消不了厭惡的說道:“藏鋒如鞘,用晦如明,好名字。真合適!”
三月絕想不到此刻,南國宮中已經(jīng)發(fā)起了一場政變,在直通廚房的樓梯下面一個臉色通紅的女子全身心都緊張的竟手忙腳亂,她手中的盤子,像在一個帕金森發(fā)作老人的手中廚房。
“如此沒有信心,安吉拉小姐你這樣可真的是沒有辦法回到那個南國最令人做嘔,不時發(fā)出嗡嗡聲吵的我頭都要炸了的首相府!”顧晨晨的聲音第一次激起了她莫大的反感,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受到了莫大的殘虐、囚禁、背叛。
安吉拉這兩天被囚禁在清泉宮是個看起來樸素簡潔,實際奢華無比的寢宮!只區(qū)區(qū)一天,安吉拉就極為難受,難受的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自己一直活在別人的設(shè)計里!
顧晨晨從被她親手送出那一刻,并不是她向外國投入了一顆石子,為了自己出人頭地激起了一片波瀾,而是顧晨晨用自己僅有的那一點點的憐憫之心,唯一的善念,在幾年前扔下了一顆棋子!一個驚天騙局!不過她不在意了。
直到這次,似乎早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過往一樣,知道因為自己反水,所以,自己背后的靠山,現(xiàn)在反而成了催命符!而此刻顧晨晨看似不經(jīng)意地挽留,實際上顧晨晨早就在一步一步的開始布局,所有人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如今顧晨晨漂亮的將了一車,而在戰(zhàn)時,國家急需首腦,他也順利的李代桃僵!
安吉拉用意志竭力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從頭到腳渾身都在哆嗦:“這就是你把我囚禁在這的目的?”
顧晨晨:“你是說控制內(nèi)閣,還是引起政變?”
安吉拉有些擔(dān)心的問:“人民把你養(yǎng)活這么大,你怎么忍心讓他們?yōu)槟惆装谞奚??放了我吧,你還有機會!”
顧晨晨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個方向,當(dāng)然還是安吉拉被囚禁的宮殿!
安吉拉·布朗暗自問著:“看來我猜錯了,你不僅僅是要打仗這么簡單!你究竟和誰聯(lián)合?不會是北國吧,你不會以為現(xiàn)在遠(yuǎn)交近攻,真的能贏嗎?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你怎么解釋我失蹤的事情?誰來負(fù)責(zé)?”
顧晨晨仍然做出請的手勢不解釋!“請回。”
安吉拉左顧右看打著商量說:“晨晨要不然你陪我溜達(dá)溜達(dá)吧!就算是士兵打一場仗,還要休息休息養(yǎng)一只鳥,還要拿出去溜溜!你不會讓我老死在這里,兔死狗烹了吧!”
“姐姐不是士兵也不是鳥,您是一個無孔不入,厚顏無恥的政客!我現(xiàn)在相信什么危害國家安全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破壞市場經(jīng)濟秩序罪、侵犯公民人身權(quán)利,民主權(quán)利罪、妨礙國家管理秩序罪、還有危害國防利益罪,這些詞都掛在嘴邊上吧!就是怕激怒所以不敢說出來,嗯?”顧晨晨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安吉拉說道:“這附近一帶,都是我的御林軍,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您會住在皇宮里,至于內(nèi)閣你不是安排好了嗎?進(jìn)入戰(zhàn)時狀態(tài),如果您不出現(xiàn)的話,就讓他們?nèi)犖业?!?p> 安吉拉呆呆的看著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你!難怪,董盛一個人打兩份工,就是,再謹(jǐn)慎的人也難免有疏漏!”
顧晨晨習(xí)慣性的皺了一下每頭咳嗽了兩下說道:“您大可以敞開了,想一想,多失幾名愛將!于我的計劃而言根本無關(guān)緊要?!?p> 安吉拉突然想到什么冷汗直冒說道:“我看你天天在這里呆著,就跟住廟的和尚,修道院里的修女一般,您知道這些東西,這些秘密就憑您的技術(shù)!或者是你早就找到了同謀!”
顧晨晨又忍不住想起了一身咳嗽:“我在外國時,就長長的站在臥房門前看著旁邊的窗戶,想著直接回家是不是也行!就憑我的藝術(shù)!”
安吉拉說道:“現(xiàn)在你不配跟我提藝術(shù)!那時你為什么不說想回來?”
“那個時候我就想你!”顧晨晨直接回答安吉拉沒有一秒鐘的遲疑!
安吉拉忽然只覺得自己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居然敢和一個背道而馳、陰險詭詐的騙子這番推心置腹。看著他低著頭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說道:“你居然對我使用誅心之術(shù),真是配得上你的身份!”
“姐姐喜歡哪些書,我可以派人給你送來,放心?!鳖櫝砍康椭^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清泉宮的寢室。
“請吧!”顧晨晨“晚安,姐姐。”
“你也放心!”安吉拉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挺胸抬頭大步如流星的走進(jìn)了寢室。
安吉拉再回頭,門栓已經(jīng)被侍女無情的鎖上了。
“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墻入望遙。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fēng)露立中宵……”再沒有一絲笑影的顧晨晨與安吉拉隔著那道房門對視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