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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雨未晴

第三十八章

芳菲雨未晴 朱朱朱小顏 2918 2019-12-21 09:04:01

  北上巡演結(jié)束,之前聯(lián)系的拍mv的導(dǎo)演正好有檔期,我跟林子墨馬不停蹄地趕回去。

  因為歌曲注主要講的是愛情,所以需要一個女主角,導(dǎo)演看了好幾個女演員都不滿意,其中有兩個是投資方塞進(jìn)來的,導(dǎo)演看了看還是搖搖頭,“不行不行?!?p>  然后那兩個女生不情愿地走下去,這讓我有些擔(dān)心得罪投資方。

  林子墨突然把我推出來,我差點有些沒站穩(wěn),指著我,“就她吧?!?p>  魏星在一邊附和,“我也覺得芳菲的氣質(zhì)比較符合這首歌?!?p>  什么鬼,魏星這是真的轉(zhuǎn)性了,不過當(dāng)mv的女主角,這可不在我的工作范圍內(nèi),這得加錢。

  我有些為難,遲遲不肯確定下來,我林芳菲這是要進(jìn)軍演藝圈了嗎?我會不會出道?但我的形象可以嗎?被粉絲罵怎么辦?

  林子墨戳了戳我,“想什么呢?”

  我趕緊搖搖頭,“沒什么,沒什么?!?p>  林子墨捏了捏我的臉,口氣不容爭辯,“那就你了,放心片酬按一線女演員算。”

  我大義凌然地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有很多方面原因,但我覺得身為朋友應(yīng)該幫你?!?p>  林子墨一臉黑線地看著我,仿佛再說,你接著編。

  魏星親密地?fù)ё∥?,都快要和我臉貼臉了,“芳菲當(dāng)這次mv的女主角再合適不過了?!?p>  我有些不適應(yīng)她的親昵,趁她不注意把胳膊抽出來。

  拍攝時間很快就確定了,我跟林子墨趁著還沒開始,去宋智家看了看銀杏。

  銀杏一看見我們就撲了過了,不停地舔著林子墨和我的手,喵喵地叫著。

  宋智抱著胳膊在一邊不滿地說:“銀杏,見了親爹媽就把我給忘了?!?p>  銀杏好像聽懂了她的意思,跳到她的懷里,蹭她的臉。

  匆匆見了一眼銀杏就得回去開工了,林子墨摸了摸銀杏的頭,“銀杏,晚上再來接你哦?!?p>  宋智抱著銀杏,一副不舍的樣子,“好了好了,你們快走吧,我還要跟銀杏多呆一會呢。”

  回到片場,大家也都才剛開始準(zhǔn)備,就連小學(xué)演童話劇我都只是在那里演一顆樹,在舞臺上站了一個多小時,從來沒有拍過戲這讓我有些情不自禁的緊張。

  劇本事先已經(jīng)看過了,沒有臺詞,全都是一些肢體動作和眼神,這眼神我怎么演啊?再說我的眼睛也不好看啊。

  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林子墨安慰我說,“沒事的,拍的時候就能找到感覺了。”

  講真不得不佩服這些導(dǎo)演的想象力,一些看似荒唐沒有干系的片段連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相愛的兩個人,認(rèn)為對方不愛自己,遂分手,而分手后的兩個人更加難受,日夜思念著彼此,卻又誰都不肯先投降,最后她們在街角曾經(jīng)都特別喜歡去的那家咖啡店相遇,微微一笑,和好如初。

  可能喜歡就是這么簡單,也這么倔強(qiáng),明明彼此都不肯認(rèn)輸,可一見面所有的防備和顧慮都瓦解的片甲不留。

  有一個場景講述的是我一個人分手后坐在吊燈下面,燈光很暗,有很亮,周圍都是空白,顯得有些抑郁。

  這是我的獨場戲,我有些緊張,心怦怦跳的厲害,手心都是汗,導(dǎo)演喊了聲開始,我的戲份是靜靜地坐在燈下,眼神里充滿了與戀人分手的憂傷和抑郁。

  我剛剛醞釀好感情,頭頂?shù)臒敉蝗坏袅讼聛?,不偏不倚地砸在我頭上,我當(dāng)時就感覺周圍一片寂靜,腦袋感覺被東西砸了,可是感覺不到疼痛,然后就聽到尖叫聲,還有林子墨喊我的聲音,“林芳菲!”

  等我醒來的時候,感覺頭上重重的,我看到林子墨趴在我床邊,我轉(zhuǎn)頭想去喊他,結(jié)果頭剛剛動了一點就疼的受不了。

  我想起自己是為什么躺在這里的了,我的頭被燈砸了,有點疼。

  我看著林子墨正在熟睡,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他,可是這樣躺在有點不舒服,脖子難受。

  我輕輕地挪了一下頭,疼的我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被門狠狠地擠了一樣,或者可以說是被驢狠狠踢了一腳,總之離不開狠狠兩個字。

  大概是我吸冷氣的時候動作有點大,再加上林子墨本來睡眠就淺,他睜開眼,眼睛里閃過一絲驚喜。

  我想抓我的手,手都伸出去了,又小心地縮回來,“芳菲,感覺怎么樣?”

  “就是頭還有點疼?!逼鋵嵤呛芴?,但沒至于讓我疼的控制不住自己。

  林子墨按了按床鈴把護(hù)士喊來,護(hù)士簡單問了我一些感覺,在本子上寫了什么,然后把本子一合,“偏重度腦震蕩,還要住院觀察兩天?!?p>  還好只是腦震蕩,沒砸死我就算是萬幸了。

  林子墨幫我把頭擺正,他的動作特別小心,好像我是一個面娃娃,稍微用點力我就會變形。

  我忍不住想笑,林子墨疑惑地瞪了我一眼,“你不會砸傻了吧?”

  “傻了,算工傷嗎?那錢是不是就不用還了?”

  “看來還沒傻,錢還得還。”林子墨說著,手卻撫上了我的眼角,起初因為頭疼沒有關(guān)心其他部位,現(xiàn)在林子墨在撫摸那里,感覺那里周圍的細(xì)胞都變得特別敏感起來。

  是紗布,我左眼角貼著紗布,我也慢慢伸手去撫摸包扎的地方,摸起來感覺紗布挺大的,一直到我顴骨的位置。

  林子墨抓住我的手腕,“芳菲沒事的,擦傷?!?p>  我對林子墨的話半信半疑,我想揭開紗布看一看,畢竟女孩子都比較愛惜自己的臉。

  “等好了,再揭開看?!绷肿幽f著將我的手拿下來,放在被子上。

  過了好一會我才覺得周圍的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大概我的腦子真的砸壞了。

  沒一會宋智就趕來了,見到我坐在床上好像如釋重負(fù)了。

  “芳菲你嚇?biāo)牢伊恕!彼沃窍氡遥谒€沒靠近我的時候,我就開始喊,“別碰我,我頭疼,頭疼?!币桓本芙^的樣子。

  宋智收回隔胳膊坐在床上,“醫(yī)生怎么說?”

  我不知道她是問我還是林子墨,醫(yī)生怎么說的我怎么知道,可她也沒有看林子墨,好像把林子墨無視了一樣。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受傷這件事吧。

  憑宋智這個脾氣,估計之前應(yīng)該跟林子墨吵過一架。

  我見林子墨不說話,便把剛剛護(hù)士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萬一傻了可怎么辦?”宋智心疼地看著我。

  林子墨在旁邊,出其不意地來了句,“傻了,我養(yǎng)她。”

  宋智聽到林子墨的話,倏地站起來,盯著林子墨發(fā)出一連串的反問,“你養(yǎng)她?要不是你芳菲能被砸嗎?會腦震蕩嗎?會毀容嗎?”

  “毀容。”我輕輕重復(fù)了后面兩個字,感覺有些不真實。

  “宋智,我到底怎么了?”我有些不敢想象宋智剛剛脫口而出的話。

  “芳菲,沒事的,現(xiàn)在醫(yī)美這么發(fā)達(dá)?!彼沃呛孟褚庾R到自己說錯話了,嘗試挽回補(bǔ)救。

  我淡定地問她們,“鏡子呢?”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開口就沒有之前的震驚了。

  她們不說話,我自顧地要起床,可是一動頭就疼,我推開她們,忍著疼來到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的我,左臉貼了一塊大紗布,還有些血的殷紅。

  我試著把紗布揭下來,我剛剛撕了一點點,就看到一小塊肉暴露在外面,感覺紗布跟肉黏在一起了,如果想撕下來是不可能的。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大概猜到了揭去紗布后的自己是什么樣子了,左臉留下一大塊嚇人的傷疤,就像小時候在外婆家,所有孩子都拿石頭扔的那個傻子一樣,他的左臉也有一塊猙獰的傷疤。

  我想哭,可是哭不出來的,眼睛里干巴巴的,我想著哭出來也許會比較應(yīng)景,畢竟按照劇情發(fā)展,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哭,應(yīng)該讓我看起來更悲傷一點。

  可是我哭不出來的,我越是這樣想越是哭不出來的。

  我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出去,才發(fā)現(xiàn)林子墨就一直在衛(wèi)生間門口看我。

  我很想沖他笑一笑,表示我沒事,可是我也笑不出來,既哭不出來的,也笑不出來,我感覺自己的腦子是真的砸壞了,或者說我的情緒自控能力被砸壞了。

  “芳菲,對不起?!绷肿幽脑捖犉饋硪彩歉砂桶偷?,我看了他一眼,“沒關(guān)系,你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我忍著頭疼回到床上,手心已經(jīng)發(fā)汗,不知道是因為頭疼還是壓抑的難受。

  我讓他們都先離開,中午給我送飯的時候再過來就行。

  等到他們都走了,我在床上做了一會眼淚不爭氣地一股腦流下來,我控制不住。

  等我哭好了,頭更加疼了,沒眼淚就沒眼淚,干嘛非要哭出來,讓自己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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