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在圣龍山上的一幕,將會被縹緲宗載入史冊。
因為,這場戰(zhàn)斗向世人詮釋了一個人的下限究竟可以無恥到什么地步。
其實從牧青拿到底盤之后他就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得到第一。
結(jié)果,也如他所料。
要不是前面兩場的鋪墊,也不至于讓司明海對炸爐那么恐慌,以至于未經(jīng)思考就上了當!
牧青如愿以償?shù)玫降谝?,按照獎賞,他不僅僅可以得到化龍丹和宗門賞賜的優(yōu)品筑修丹,還得到了圣樹下洗練的機會。
這足以讓他日后踏入筑臺的幾率再高上三成。
只不過,這個第一……實在是太勝之不武了。
甚至就連同門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牧青只能這樣不擇手段,他天資本來就不是一般差,即便前期服用過天材地寶,能筑臺的幾率還是微乎其微。
筑臺境,已經(jīng)讓無數(shù)大眾修士止步眼前,看似只需要的臨門一腳,實際上是一生都無法追趕上的目標。
三日后,圣龍山脈里的一座隱秘山谷,牧青等人跟著公孫長老來到此地。
司明海滿臉復(fù)雜的望著牧青,無論他氣量有多大,眼神中肯定是有些怨念的。
不過牧青倒是不怎么在意,但因為如此,其他師兄們都離他遠遠的,總有一絲鄙夷和不屑。
飄渺宗晉級的有蘭月、莫萬機、章燕、曲書桓、羅通還有就是牧青和司明海了,這即便是放在歷屆金池大會中都是史無前例的。
落花派的是一名叫凌燁的女弟子,太玄劍派的鞏清和秘法派的鄺子興?;蛟S等他們回去,就會得到宗派的全力資助。
踏入筑臺境越早越好,這樣才能有更多的壽元去搏一搏輪海境。
踏進山谷中,牧青發(fā)現(xiàn)周圍的墻壁上都刻有玄奧復(fù)雜的靈紋,似乎在此地形成了一個禁制,當公孫長老帶他們踏出峽谷,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一座廣場,廣場中有其他三派的筑臺境長老,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長發(fā)遮臉,渾身臟兮兮的男子,正盤膝坐在蒲團。
“都來了。看樣子你們飄渺宗這次運氣不錯啊?!蹦凶犹痤^,看似渾濁的雙眼望去,落在了每個人的身上。
牧青駭然,剛才那冰冷的一瞬間,好像將他的靈魂都要轟出體外,更恐怖的是,從進來后,往常感受到的老忘,似乎從他的腦海中消失了。
“您是風(fēng)前輩?!惫珜O長老顯得意外恭敬,這也讓眾人大駭。
讓輪海境都尊稱前輩的···難道是嬰變境修士!
這恐怕還是他們看見的第一位嬰變境修士啊!
男子淡淡道:“公孫道友,你我還是同輩,我在此地閉關(guān)許久了,好久沒有那么多人來了。你先帶他們過去洗禮吧?!?p> 牧青聽后震撼,這恐怕真是個老怪物,讓公孫長老如此這般,應(yīng)該也有半步嬰變境的實力了,不過他為何會在這里?
公孫長老帶他們進去,來到一座青色石門前,他袖中飛射出一道法決,打在了青色石門上。頓時石門無聲無息的一分為二,就有一股精純靈氣從門內(nèi)撲面而來。
牧青還沒看見里面的情形,進去之后,竟是一座地下世界,地底聳立著一株五彩斑斕的大樹,樹干上沒有樹葉,奇怪的是樹干體表坑坑洼洼的,似乎滴落些粘稠的五彩液體,這些液體全都匯聚在一座池子里,散發(fā)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
“越是靠近樹干,洗禮也就越強大,同樣,伴隨的風(fēng)險也很大,你們要是有撐不住的,就捏碎這枚玉符趕快出來。”公孫長老甩給他們每人一塊傳送玉符,然后在他的安排下,每個人坐在離池子或近或遠的蒲團上。
當他們坐下后,蒲團四周就出現(xiàn)一層禁制屏障,這也是防止他們肆意妄為。而牧青,則是安排到了樹干下的蒲團上。
這一幕可是讓所有人羨慕嫉妒。
當牧青坐下時,就感覺到周圍濃郁的靈氣源源不斷朝著他身邊匯聚,甚至連周圍的水池都已經(jīng)冒泡。
牧青意識到,當他坐下的時候,洗禮就已經(jīng)開始了。
二話不說,他趕緊調(diào)息功法,開始瘋狂的吸取靈氣。
公孫長老在外面與人聊著什么,這圣龍山脈內(nèi)部被他們這些宗門布置禁制,任何人都不能來此。雖然此地靈氣充沛,公孫長老他們能夠進來,也是沾了弟子們的光。
這位風(fēng)炫前輩實際上并不是屬于任何一家宗門,他之所以能夠進來,還是沾了飄渺宗的某位太上長老的光,讓他在此地閉關(guān),并且看守圣樹。本人也是常年閉關(guān),從未出來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輪海境大圓滿,距離嬰變境就差臨門一腳了。
公孫長老和他饒有興趣的談?wù)撘恍┬扌猩系膯栴},不一會兒,風(fēng)炫笑道:“你說這些小家伙們能堅持多久?”
公孫長老自傲道:“別人我不敢說,我家弟子至少也能堅持十四天以上?!?p> 風(fēng)炫訝異道:“最高的紀錄就是十四天,這里面雖然好,可是能量太過龐大,就這些開竅境界的小家伙們能堅持個七八天就已經(jīng)很好了。你對自家弟子就那么有自信?!?p> “那我們拭目以待?!?p> 很快,兩個時辰過去了,牧青竟然順利的打通了督脈上的29個穴位,這種速度放在外面可不同尋常。
貫通任督兩脈,整個人體的大周天循環(huán)就徹底解放,整個人都感到渾身上下輕飄飄的,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羽化飛升。
接下來要一鼓作氣,沖擊沖帶陰陽經(jīng)脈。
通過這里精純靈氣的洗禮,只為了能夠更好的打牢基礎(chǔ),重新洗練經(jīng)脈,在日后筑臺能夠有更多積蓄的底蘊。
這里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想法,但是,越是靠近樹干,靈氣越是濃厚,吸收的靈氣也越精純。至于吸收的速度,這就因人而異了。
第二的司明海,吸收靈氣的速度比其他人還要快,周圍靈氣在他周身匯聚,形成了一個靈氣漩渦,甚至整個水池里的五彩靈氣都給他調(diào)動,化作一條條水龍。
這時,一股似鐘鳴鼓動般的聲音傳遍四周,不斷擴散,甚至越來越大。
這聲鼓動讓所有人都驚醒了,這聲音宛如晨鐘暮鼓,似是大道低吟。
司明海好像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望去,在樹干下方,聲音就是從哪里傳來的,幾人都望見了奇異的一幕。
牧青的肌體在發(fā)光,似晨曦、似星輝,璀璨奪目。
聲音就來源在他的內(nèi)臟,五臟像是有五個小人,好像在誦經(jīng),綻放出太陽般的光芒。
五圣其實就是五神,所謂:血氣已和,榮衛(wèi)已通,五臟已成,神氣舍心,魂魄畢具,乃成為人。
氣血能滋養(yǎng)五神,而氣血來源于五臟的運行,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腎藏志。而修士的元神正是來源于五臟之神。
牧青的體內(nèi)就好像有五位小人,木臟條達升發(fā),水臟濡養(yǎng)滋潤,火臟燃氣行血,金臟肅蕭革殺,土臟承載其余四臟。
“牧師弟修煉的好像不是縹緲宗的功法。”司明海也見怪不怪,他們這些天驕弟子誰個身上沒點秘密。
“這是什么功法,宛如天人臨塵。”
他們雖然很吃驚,可現(xiàn)在也沒有吃驚的功夫了,雖說都是同門,可私底下誰都不服誰。抓緊時間吸收靈氣。
筑臺境可不比開竅境,每一層差距極大,現(xiàn)在比的就是誰更快筑臺。將來筑臺境后,還是會一較高下的。
司明海那邊是一個小漩渦,牧青這邊就是個無底風(fēng)暴!
整個水池都被他攪動不安,翻云覆雨。
三日后。
山谷外閃現(xiàn)一道藍色光柱,出來的是秘法派的弟子。
秘法派的長老見到后,詢問了一下里面的情況,也是很吃驚的看了看公孫長老那邊,隨后離開了。
四日后,太玄劍派,以及章燕和羅通也都捏碎玉符,傳送出去。
“師祖?!闭卵鄬⒗锩娴那闆r大致說了一下,司明海和牧青目前都很穩(wěn)定,蘭月他們大致有點撐不住了。
這里的靈氣是濃郁,可是就開竅境的修為能吸收多少呢,就依照他們每個人開脈的底蘊來說,靈氣吸收到一定程度是會有飽和的。
公孫長老還是挺欣慰的,就讓他們在此地等候。
第四日晚上,曲書桓和蘭月先后傳送出來,四天的吸收,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
這場好像是底蘊的較量,目前里面就只有三個人了。
第五天……
第六天……
第八天……
“第九天了,他們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
“司明海師兄就算了,他們兩個的底蘊也都這么深厚嗎?”
四人心中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壓力,此時積攢的底蘊,必將會在之后的突破中厚積薄發(fā),說不定,還會遠遠的甩開他們一大截。
到了第十天凌晨,一道藍色光柱出現(xiàn),幾人不禁抬頭望去,出來的是莫萬機,還是牧青?
一道儒雅的身影走出來,臉上似乎很不好看,唉聲嘆氣著。
“莫師侄,里面情況怎么樣?”公孫長老有點焦急,雖然他猜測司明海應(yīng)該不會辜負他的期望,可是在里面那么久都沒有出來,即便是普通的筑臺境修士都不一定受得了。
莫萬機深深地道:“師祖……咱們縹緲宗,實是出現(xiàn)了兩個妖孽!”
此刻的化龍池中,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兩道風(fēng)暴似乎將整個水池都分割兩半,似有無數(shù)條水龍呼嘯,氣勢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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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五樞
2024年大年三十,連更六章,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六六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