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遇襲
左側(cè)官道上,巖棋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使勁的往前跑。
可沒等他跑出多遠的距離,一隊凌空而來的黑衣殺手便從天而降,堵在了道路的前方。
“你們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行兇,就不怕受到律法的制裁!”
巖棋盡管腿肚子哆嗦得很,可還是想盡了辦法給凌郎君爭取逃跑的時間。
追來的殺手們見到只有巖棋一人,頓覺不對,四處掃視了幾眼后,便提著大刀逼近巖棋。
“你、你們要干嘛!再過來,我、我喊人了!”巖棋裝腔作勢,想要將殺手們給嚇退。
可腳步卻一個勁的往后退著,心肝發(fā)顫。
“說!跟你一起的那人在哪?!”殺手頭頭聲音森涼,一雙駭人的瞳眸里滿含殺意。
巖棋一驚,眼皮子狂跳起來,“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一直都是我一個人!”
縱然心里十分的害怕,巖棋還是想著繼續(xù)隱瞞夙君擷的行蹤,盡量為他爭取更多的時間。
“不說……那就下地獄去見閻王吧!”殺手頭頭猛地一抬手,大刀就沖著巖棋的腦門上往下落。
“鏘!”
“砰!”
巖棋使勁的瞇著眼,心里只留下一個聲音:這回兒真的是死定了!
可疼痛并沒有降臨到他身上,相反,方才那種死亡般的威壓已經(jīng)全部就消失了。
“又來一個多管閑事,不怕死的!”殺手頭頭抹了抹刀鋒,不屑的嘲諷道。
“是么?”齊瀟重劍在手,將殺手的大刀擋開之后,如同一座大山般立在巖棋身邊,精致的眉眼帶著極致的銳利。
“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話音未落,齊瀟便單槍匹馬的沖進了殺手隊伍之中,重劍揮舞間,已然砍下了好幾個殺手的頭顱。
“老大,此人并非善茬。我們……”一個躲閃不及,傷了手臂的年輕殺手湊到殺手頭頭耳邊說著。
齊瀟并不在意,極致的冰冷目光掃過那些殺手,唇角冷冷的輕勾一抹弧度。
“現(xiàn)在逃或許還能活下去,小爺若是等得心煩了,大開殺戒,你們可一個都跑不掉!”
傷了手臂的殺手瞬間慌了神,“老大,賠了性命不值當!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一時間殺手頭頭也開始猶豫了,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她們既然收了金主的錢財,理應(yīng)幫金主將事情辦好。
可這若是要她們舍命相搏,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值當了。
“小爺耐心很有限,你們可決定好了?”齊瀟氣定神閑的坐在巖棋身邊的一塊山石之上,悠悠道。
一聽這話,方才產(chǎn)生了一些退意的殺手就已經(jīng)開始往身后挪動了。
上前一步是死,退后一步或許還有活路。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老大,走了!”眼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傷了手臂的年輕殺手也有些頂不住了。
殺手頭頭一狠心,看了眼氣定神閑的齊瀟,又看了眼站得筆直的巖棋,沒敢繼續(xù)行動下去。
不過是呼吸之間的功夫,人影就徹底消失在巖棋身前。
巖棋一臉激動的看著殺手離去,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
“多謝郎君相救,不知郎君可否答應(yīng)我的一個不情之請?”巖棋拱手作揖,十分有禮的同齊瀟講話。
齊瀟挑挑眉梢,眼底閃過一抹戲謔之色,“你說?!?p> “郎君可否請隨我一同去救我家公子?方才那些人就是沖著我家公子去的,也不知我家公子現(xiàn)今是否平安。郎君若是有空的話,能否帶我一同前往隴南之地?”
巖棋說得有些急,額頭上都冒得細密的汗珠子。
也不懂凌郎君那邊狀況如何了?真是讓人焦心得很。
看著皺著眉頭的巖棋,齊瀟只覺得這場面似乎十分的熟悉??梢粫r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心下就留意了幾分。
“行,反正我也無事可做,不若跟你一同,還能救人性命積累福運。何樂而不為呢。”齊瀟笑了笑,清冷的目光投向巖棋的面頰之上。
“如此,那便麻煩郎君了。多謝!”這樣凌郎君就可以有一個武功高強的護衛(wèi)隨行了,他也不用那般提心吊膽的提防著殺手的到來。
…
…
說來也巧,那些殺手逃跑了之后并沒有返回復命。
相反,那殺手頭頭不認輸?shù)闹匦禄氐讲砺房?,帶領(lǐng)剩下的弟兄們趕往另一側(cè)的官道。
巖棋不在,夙君擷好似變了個人般,走路的速度如風一般,沒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已經(jīng)離開了原先的岔路官道。
以至于那些殺手們即便是全速趕來,也捕捉不到夙君擷的半片影子。
“齊大哥,就是這個岔路口,我們快些追上去吧。若是我家公子碰上那群壞人就遭了?!奔奔钡刈ミ^齊瀟的手臂,雙腿一邁,就朝著右側(cè)的官道走去。
齊瀟抿著唇,不知為何,看著懵頭懵腦的巖棋一副緊張的樣子就總是想要發(fā)笑。
“別急,你家公子想來比你要聰明一些。想來應(yīng)該有自保之法,我們先將自己的腳印子給抹掉吧?!?p> “這樣即便有后來的追殺者,也會被咱們給騙過去。即便騙不過去,也能給她們制造混亂不是?”
齊瀟好看的眉眼輕輕彎著,深邃的眸子里盛滿了水漾漾的華光。
巖棋覺得十分的有用,就自告奮勇的朝著不遠處的竹林動手了。
“齊郎君,你瞧瞧這樣抹掉可行?”巖棋手里拿著一大把的竹葉,彎下腰來將地上的腳印子給刷掉,然后對著靜立一旁的齊瀟比了比。
“嗯。”
說著便幫巖棋分擔了一些任務(wù),仔仔細細地掃去了地上的腳印痕跡。
“郎君如今在哪?”按理說,巖棋應(yīng)該陪著小主子才是,可如今他只見著了巖棋,小主子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齊瀟心里一驚,不由得擰起眉頭。
“郎君就在前面,我們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就是了。到時候在隴南與他匯合,郎君還說,他會讓人來尋我?!睅r棋還有些驚魂未定,說話也有些不利索。
但大體的意思他還是可以理解的。
如此心里也算是松了一些。
巖棋和齊瀟二人一路向前行進,順帶著將留下來痕跡消除。
“對了,你們此番離宮是因何緣由?”不說話總覺得有些悶,齊瀟便想著一邊同巖棋聊天解悶,一邊了解小主子離宮的原因。
方便以后向主子做匯報工作。
巖棋聽了這話面露怒色,“哼!還不是女帝陛下,都怪她!
五殿下明明就跟郎君情意綿綿、感情深厚得很,可她偏生說什么殿下子嗣單薄,需要盡快誕下麟兒,以傳宗接代什么的。
然后就大張旗鼓的往殿下的后院填充侍君和小侍。
郎君哪里受得了那些騷人整日里在眼前晃悠,這不一氣之下就收拾包袱來隴南尋殿下了?!?p> 嚯!都怪那些人,不然郎君也不會陷入險境之中。
巖棋氣鼓鼓的說著,言語間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卿塵出絕
沒有紅豆了么? 巖棋是知道齊瀟的,只是礙于奴從的身份,對人態(tài)度總是多了三分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