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狐仙出手---
“光?自己已經(jīng)有多久沒站在過這般溫暖的光亮之下了,是夢么?啊,對了,我之前可是在希望之森尋找稀有物種啊,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往上爬。對啊,我在希望之森,嗯?那之后呢,我看到了什么來著?哦,我看到了逃竄的擬水魚群,之后呢!我,我看到了一行腳??!原來我已經(jīng)死了么?不過死后的光芒可真是溫暖呢,抱歉啊,姐姐,我終究還是沒能完成約定啊,不過死后我能見到你么?”
不過一聲宛若厲鬼一般的嘶吼馬上就將他從自己的幻想中拉回了現(xiàn)實,他知道那是誰的聲音,那是他“同伴”林白的聲音,在遺憾的同時他張開了自己眼睛,看到了那不能算是同伴的人渾身被包裹在蛛絲內(nèi)只露了張臉對著一群看不清面孔的人瘋狂地咆哮著什么,總之吼的無非就是自己是血紅衣的人,最好趕緊把他放了還有威脅對方之類的話。
看著身邊的人,他的心里有些絕望,“真是無腦的家伙,他們既然在那個時間段出手,又怎么會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呢。說不定……唉,算了,說不定這是對方是了什么手段呢,在這地方死或許也不錯,起碼自己也算是從那地方解脫了?!?p> 這般想著的他重新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現(xiàn)在的他只想快些解脫。
過了一會兒,安靜再次圍繞在了他的身邊,但他所等待的血腥味卻沒有出現(xiàn),不多時候后一道有如仙樂般的聲音響起:“他這么聒噪,而且提供的東西估計也就這么多了,不如把他交給我,我正好用來研究人體構(gòu)造。”
聲音如同仙樂但說出的話全無人性,這些人中也有著那種變態(tài)的研究者么?本來平靜的等死的這一位心中突然一緊,他的眼底不自覺地充斥了一些血色。
不過這時一道滿是無奈的男聲響起:“郗兒姐,你忘記你答應(yīng)我什么了么?我不都說了么,你差的不是對人體的了解?!?p> “哦,對哦,不對,我可沒答應(yīng)你什么都聽你的?!?p> “郗兒姐!”那男子的聲音明顯有些無奈。
“不然把他喂給外面的小家伙們?之前的那些尸首我都是那么處理的?!?p> “姐姐,你說的很好,但是不要再說了,還有一位剛醒的人我還得問點東西呢?!?p> “姐姐又是什么意思?”
“額……閻殊,你來幫我給郗兒姐解釋下這個問題,我要和另一個家伙聊些東西?!?p> 這時那倒在地上的男子想了很多,有因為變態(tài)研究者的,但也有因為姐姐這個稱呼的。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你這家伙倒是冷靜啊,睜眼看了下就重新閉上了。怎么,這是要為了血紅衣淡然赴死?”
聽著這話想著剛剛的事情他睜開了已然泛起血色的眼瞳,毫不客氣地開口道:“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畜生不也研究人體構(gòu)造制造怪物么!你們又比血紅衣好到哪里去了!”
這話說的眾人都是滿臉無辜的看向了郗兒,那邊郗兒則是睜開了主眼下的六目冰冷的看向了這個被自己蛛網(wǎng)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用著讓所有人膽顫心驚語氣低語:“你說我是怪物?”
那被蛛網(wǎng)包裹著的人雖然發(fā)自內(nèi)心的膽寒,但現(xiàn)在的他更想惹怒對方讓對方直接殺死自己,他強作鎮(zhèn)定諷刺道:“你看你那丑陋的八目,不就是你自己的研究成果么!你不是怪物誰是怪物!”
下一個蛛網(wǎng)收緊到他呼吸困難,他吐著鮮血卻猙獰的笑著,只不過這時那長相再平凡不過的青年卻是開了口:“郗兒,不知者不怪,你先冷靜點?!?p> 只是現(xiàn)在的郗兒又怎么會聽別人的話呢,眼見蛛網(wǎng)之上已然溢出鮮血楚宇只得求助看向了易炫影,一瞬間火焰燃盡了那人身上的蛛網(wǎng),楚宇也是趕忙將一顆丹藥塞進了那人的嘴里。
然后他站在了郗兒和那人之間解釋道:“你可別胡說八道,郗兒本來就不是人,她是自行摸索的蜘蛛化人,她臉上的八目本就都是人家自己的眼睛,至于她說的解剖研究,只是研究人類尸體和一些中了毒需要她們幫忙的人類的對應(yīng)部位,那些也不是為了制造什么縫合怪,那都是為了她更好的理解人類,若是可以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想碰咱們?nèi)祟惖氖w?!?p> 那血紅衣的男子感受著自己快速恢復(fù)的身體,想著剛剛身上的蛛絲和那八只眼睛,然后瞪大了眼睛又看向了那八目女子,咽了口口水:“她真不是把……”
楚宇趕忙開口:“你若是還想活著就別說完!她本質(zhì)上可不歸我管,她是蛛仙客棧老板派給我的幫手。”
聽到了蛛仙客棧,這血紅衣確信了那位女子確實不是血紅衣里的那些研究瘋子,不過比起這件事他聽到了更讓他在意的一句話。
“你說我還有活的機會?我可是血紅衣,罪無可赦的血紅衣,天下人欲除之而后快的血紅衣的一員?!?p> 楚宇聽著這話毫不在意的打了個哈欠問道:“所以你是被賦予了血名,還是被改造了,亦或者是血紅衣哪位大人物的后人?”
男人愣了一秒,只不過那平凡青年身邊那叼著片葉子的青年補充道:“還是說你是如同你旁邊那位一樣是個無可救藥的狂熱信徒?!?p> 男子突然意識到面前這些人或許真的和別人不一樣,他突然釋懷的哭著的大笑了起來。
郗兒的臉上滿是困惑,但其他人卻是頗為感慨的輕嘆了一聲。
過了半晌,那男人冷靜了不少,他想起了一些問題,“我的身上有著不知是何作用的血陣,你們有辦法處理么?”
眾人聽到這話都是搖了搖頭,陣法這方面他們都涉獵的很淺,更何況是血陣,看著眾人的表情,男子那興奮的情緒漸漸變得低落,不過這時他見到楚宇的手腕處泛起了微微的粉光,正當(dāng)他不明所以的時候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被什么輕撫,然后長久以來的疲憊感隨之消散。
正當(dāng)眾人想辦法的時候,只見那血紅衣的男子突然說道:“好像不用擔(dān)心那血陣的問題了?!?p> 下一刻男子脫下了上衣,將后背亮給了他們,眾人看到了詭異的刻畫,他的后背上有一只由鮮血刻畫的栩栩如生的九尾狐,甚至看著畫像讓眾人覺得著九尾狐正慵懶的看著他們。
當(dāng)眾人告訴了這男子情況后男子的表情有些茫然,而這時他的靈魂深處傳出了一道尊貴之聲:“你不會覺得我會就這么簡單的信任你吧。你身上的血陣本來功能有是吸取你的生命力,在你想要對血紅衣那些上層人物出手時會讓你靈氣被徹底封印?,F(xiàn)在被我修改了功能,對你其實也沒什么限制,只不過若是你敢對這些人有什么心思,這個陣法能讓你以一種生不如死的方法死去,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陣法觸發(fā)后會發(fā)生什么的?!?p> 聽著這話,男子咽了咽口水,不過感受著渾身上下的輕松感,他現(xiàn)在也認(rèn)命了,畢竟他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擺在面前呢,自己可是人家的俘虜,能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既然沒死那自己還得活下去啊。
想到這里他開口道:“嗯,這九尾狐代表著之前血陣被修改了,沒事,現(xiàn)在我也算是換了個更有希望的盼頭。對了,之后的行動你們叫我張浩就行,有這個畫像在我絕對不會反水。”
聽著這話所有人都有一些莫名其妙,就算是呆在易炫影體內(nèi)的紫蓮都是如此,楚宇默默看向了自己被袖子遮掩著的九尾靈狐首飾,只是就算是他也不知道這九尾靈狐內(nèi)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時候動的手,不過他倒是比別人多了很多信任。
在別人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看向了郗兒示意她把另一個人也放出來,郗兒雖然不懂楚宇想干嘛,但她還是照做了。
當(dāng)然在那個人準(zhǔn)備嘶吼之時,楚宇一個手刀直接劈暈了那人,然后扒開了那人的衣服,之后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道和張浩全然不同且有些邪性的血色陣法。
不過眾人自然不可能因為血陣的不同就放松戒備,這說明不了什么。
只不過楚宇下一個動作讓所有人都有些驚愕,楚宇先是擦了擦昏迷者身上的血陣,那人身上的陣法毫無變化;然后楚宇又擦了擦張浩身上的九尾狐,眾人只見那九尾狐竟是被擦淡了一些,一時之間眾人都是有些語塞,他們沒想到張浩背后的九尾狐刻畫竟然只是涂鴉,然后楚宇默默的亮了下自己手腕上的九尾靈狐雕像,這時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什么情況了。
此時在九尾靈狐雕像內(nèi)的狐仙看著這一幕默默的輕咳了一聲,她沒想到宇兒居然這么輕易就看穿了她的惡作劇。留在張浩身上的確實只是涂鴉,不過她也確實是在張浩的身體里留了一點自己的靈氣,留了點隨時都能讓對方以極其荒謬的方式離世的后手。
之后的事情也就簡單了,楚宇帶著另一個血紅衣的狂熱信徒到了穆月那邊一趟,通過幻境的手段簡單的了解了這個人的平生,之后在穆月的指導(dǎo)下用第一假面變成了那個人樣子。至于效果就是在楚宇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眾人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就連游老爺子和易炫影都沒看出任何破綻。甚至在現(xiàn)身的第一時間,若不是楚宇變回了林荒的樣子和嗓音他們還以為是那邊出了什么意外呢。
只能說第一假面確實是對的起它的名字,不愧是曾經(jīng)天機閣穆家的傳家寶。
之后楚宇便將除了張浩之外的眾人收進了隨心萬變內(nèi),在蛛仙客棧老板的幫助下直接出現(xiàn)在了希望之森內(nèi)。
至于楚宇假扮的那個人的下場,只能說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配被原諒,有的人就是無藥可救。
在楚宇他們離開不久后,另一邊也是有魚咬餌了,有從喜蛛鎮(zhèn)出來的人想要對一直在蛛仙客棧附近晃悠的龍鎧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