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小心翼翼的講女孩放在了屬于她的那一張床上,然后幫她蓋上了被子,七七這樣的一種動作顯得是無比的輕柔,似乎生怕驚擾了睡夢之中的女孩一般。
這個時候,云安平推開了房間的門,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云安平所觸碰到的是屬于七七那無比嚴厲的目光,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云安平進來的時候聲音太大了。
在七七這樣一種目光的注視之下,云安平的臉色顯得有些許的窘迫,不過云安平還是將一盆清水遞給了七七。
沒想到璇璣艦上還有海水蒸餾裝置,而這樣的一個裝置其實是七七第一個考慮的,畢竟用海水洗澡其實是一件很難受的事,先不說海水那澀澀的觸感,就說粘附在身上一片的鹽花花,這都是難以接受的。
七七在結(jié)過了這樣的一盆水之后,給了云安平一個眼神,云安平很自覺的從這樣的一個房間之中走了出來,而且還十分識趣的把門帶上,然后一個人回到了沙灘上,烤著篝火,吃著烤肉,等待著七七。
不過,在篝火的映照之下,云安平的臉色顯得十分的難看,云安平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孩為什么會受到這樣一種毒手。
如果說云安平在剛剛來到酒焰海的這樣一片放逐之地時,云安平所感受到的是屬于這一片土地的自由和廣闊,但是現(xiàn)在,云安平才總算是領(lǐng)悟到了這一片土地的殘酷。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在這樣一片的放逐之地被提現(xiàn)的淋漓盡致,其實如果他和七七如果沒有相應(yīng)的實力,他們早就已經(jīng)是折辱在那幾個小混混的手上了。
這樣一種現(xiàn)實而又殘酷,完全沒有任何偽裝的世界,可是云安平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現(xiàn)在的云安平所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的迷茫,他的心很亂,似乎只有酒焰海那如同火焰一般的烈酒,才能夠緩解云安平現(xiàn)在的心情。
“給!”七七似乎十分理解云安平現(xiàn)在的心情,直接是給云安平遞過去了一壇子酒。
云安平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就對這自己的嘴一頓的猛灌,任憑烈酒在自己的喉嚨之中肆虐,沒過了多久,云安平就爆發(fā)出了一陣劇烈咳嗽,似乎都要把他的肺給咳出來了一般。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云安平的心情顯得是輕松了不少。
“為什么?”云安平將酒壇遞給了七七,從篝火邊取下了大塊烤肉放在自己的嘴巴里用力的撕咬著。
“因為她是異族?!逼咂呓舆^了酒壇,大飲了一口開口道。
“為什么異族就會被這么對待!”云安平不甘的開口道,從他的嘴里呼嘯而出了一陣濃郁而又厚重的酒氣。
“因為在這里,異族就是原罪。”七七放下來手中的酒壇,目光凝視遠方的天空,語氣里是一種說不出的凝重于無奈。
眾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絕對不是一兩個人的努力就能過改變的。
或許是因為酒焰海的這樣一種特殊的地理位置,在酒焰海上,會產(chǎn)生出一些的異族,他們擁有著在這一片大路上其他種族所不曾擁有的天賦以及外貌,同樣,異族之間也是有著巨大的區(qū)別,他們沒有屬于自己的種族,所以只能夠被籠統(tǒng)的歸納為異族。
就像是那一個在筏子之中漂流的女孩,她的后頸上就攜帶著一大片的魚鱗,至于屬于她的特殊能力,或許和魚有些的累死吧,不過顯然是不利于生存的。
而在酒焰海這一個實力至上的地方,同樣也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失意者,他們總會將自己內(nèi)心之中做積壓的憤怒以及壓抑,釋放在其他的人的身上,而完全沒有任何種族勢力的異族顯然是成為他們的目標。
所以,在酒焰海上,其實也存在著大量的奴隸買賣,而買賣對象的主體自然也就是為數(shù)眾多的異族的。
當(dāng)然,關(guān)于異族,還有著另外的一種傳說,據(jù)說在這樣一片煌汐大陸上,現(xiàn)存的所有的種族,都是煌神的后裔,而那些異族則是失敗的汐神的后裔,是屬于黑暗的殘黨,因此他們也只會在酒焰海這樣一片放逐之地出現(xiàn),或許是有著這樣一種傳說的支撐,所以那一些的家伙在壓抑起異族的時候,可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的。
但是,傳說畢竟只是傳說,這樣一種關(guān)于上古的上古的秘辛,又有幾個人會知道的,至少現(xiàn)在的各個種族,所信仰的只不過是屬于他們各個種族的神明,傳世煌汐二神,除了存在于傳說之中,就連一個神廟都沒有留下,或許這樣一個創(chuàng)世的故事,只能夠成哄孩子入睡的故事罷了。
而七七和云安平對于以上的兩種行為和說法可都是嗤之以鼻的,所以對于異族也是沒有任何排斥的想法,現(xiàn)在的他們心里的念頭僅僅只是對于那一個小女孩的擔(dān)憂。
七七也云安平兩個人就在篝火前枯坐著,一邊大口的咀嚼著烤肉,不過,滋滋的冒著熱油的烤肉進入他們口腔的時候,他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滋味,不過他們還是用力的咀嚼著,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夠遏制住自己內(nèi)心所產(chǎn)生出的咒罵這個世界的欲望。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亮的篝火也逐漸的黯淡了下來,而剩下的那樣一些的烤肉也已經(jīng)是熏制完成了。
七七直接是給了云安平一個眼神,然后先行登上的璇璣艦,其實現(xiàn)在的七七也是有點擔(dān)心那一個女孩的身體的,不過,現(xiàn)在除了等待,似乎七七也做不了什么,她可沒有藥物,身邊也沒有醫(yī)生,所能夠給女孩提供的僅僅只是一床溫暖的被褥,至于剩下的,就只能夠交給天意了。
云安平也是讀懂了屬于七七的那樣一種目光的一絲,于是將熏制好的熏肉一塊塊的搬上了船,貯藏好,然后直接是從儲物倉里拿出了一根釣竿,孤獨的坐在的船頭,開始了釣魚。
如果女孩醒了的話,烤肉和烤魚顯然是無法下肚的,這樣的一個時候,如果有一碗濃稠的魚湯,那就再好不過了。
另外,對于云安平來說,垂釣也是一種可以讓他的內(nèi)心安靜下來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