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后我率先擋在了他的眼前,腆著張大臉我說:“你待會不管看見什么都不要驚訝都不要慌張,你要記住你是在做夢?!?p> 顧言澤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趣味的低頭看著我,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提溜到了旁邊。
他的眼神明顯有些異樣,打量了好一陣子,極為勉強的說:“要不....你搬到我那吧?!?p> 我往后退了退,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毛爺爺說過,要謹防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久了確會毀人心志。
所以,作為一個向社會主義道路行進的好青年,我果斷的拒絕了。理由當然是我放不下林易,沒有林易我的腦和我的肝就會徹徹底底的壞掉。
顧言澤往里稍微走了走,總算坐到了沙發(fā)上。他說:“這么多東西,你們眼睛不疼嗎?”
“還好啊?!蔽翼樦櫻詽傻哪抗馄擦似?,就是一些玩偶多了點。此事說來話長,那是我和林易前段時間進行了一場抓娃娃比賽。
我們兩都是高手,半小時就幾乎清空了好幾臺娃娃機。那個可憐老板退了我們五十塊錢讓我們趕緊走,最后我和林易扛著一麻袋的娃娃扔在了客廳里。
說完我撿起只蠟筆小新說:“你看他和你是不是很像?”
顧言澤瞪了我一眼,勾勾手示意我陪他坐在沙發(fā)上。隨手從旁邊拿起了一個照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想不到你以前還偷拍過我???”
完蛋,居然忘記把照片給藏起來了。
我的羞恥心啊,徹底暴露了,我說:“這是我忘記扔掉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扔了。”
正當我準備站起來,他一把拎住了我的衣領(lǐng)。雖然勒的我有點喘不過氣,我也很想去踹他,但還是像偶像劇里一樣,我成功的跌入了男主的懷抱之中。
“相框留著吧。”
我:.......
好吧,剛剛那一瞬間我腦中中閃過了無數(shù)種學校不讓教爸媽不讓看未成年不要接觸的yellow劇情。
噢,我這純潔幼小的心靈~
這張照片是顧言澤去X大前一天我偷偷拍下來的,是他的背影。
我卑微到只能夠留著他的背影,哈哈,不過現(xiàn)在顧言澤就真真切切的在我身邊,也可以用苦盡甘來形容。
扔掉后他摟著我很認真的說:“我不想讓你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回憶,從今天開始,從現(xiàn)在開始。我想我們的每一天都會是最好的?!?p> 我摸了摸他長長的睫毛,嘴上答應(yīng)著??晌液芟敫嬖V他的是我沒這么脆弱,不開心的回憶也要用一顆開心的心去面對啊。
外面的天空漸漸的黯淡下來,一道道霓虹燈像極了從天而降的銀河。星星依偎著月亮,我依偎著顧言澤.....
“你該回家了”我說。
“再等等吧,還早呢?!彼ь^看了看外面,又閉起了眼睛。
“你這樣賴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溫柔善良的弱女子家里,萬一的獸性大發(fā)怎么辦?”我站起來說,雖然有點欲情故縱的感覺。
但是良好的家教告訴我,這樣是不可以的。
顧言澤瞅了我一眼,同樣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攔腰把我扛進了臥室,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他沉重的氣息。
我想,他如果要霸王硬上弓的話我也就從了他。他劫色,我劫財加劫色,總歸我也是賺了。
然而他只是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口,說:“我回去了,你早點睡。”
他說完就準備離開,我站在床上不禁感慨自己的魅力居然已經(jīng)小成這樣了。送到床上都勾不起男人的興趣了,順帶我還把衣領(lǐng)往下拉了拉。
顧言澤他的嘴角抽了抽,沉死了一會說:“如果你想幫我解決的話我可以選擇今晚不走。”
我.......
好吧,我又犯賤了。
我直接滾到了被窩里,只露出個頭說:“門在那邊,慢走不送?!?p> 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直到聽見門關(guān)緊的聲音我才舒了一口氣。
理了理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好像在做夢一樣。
順手摸到手機后,我打了個電話給江浩南,響了很久他才接,據(jù)經(jīng)驗來看,他應(yīng)該是在健身。
“怎么?想好來我這里辦卡了嗎?”江浩南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他明顯有些氣喘吁吁的。由此可見,我的猜想是正確是。
我說:“我和顧言澤確定關(guān)系了。”
“遲早的事情,魚離不開水,人民離不了人民幣,你離不開顧言澤?!闭f完就聽到了他咕咚咕咚的喝水聲。
我沉默了一會,他這個話是有毛病的。魚離不開水,水把魚煮了。人離不開人民幣,人民幣卻每天都在離開。
所以,可以看出來我是一個多么患得患失的人了。
我說:“你不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嗎?”
他沒好氣的說:“十年啊,加上高中三年,十三年還快啊,難不成你倆想來個黃昏戀嗎?”
我拍了拍腦袋,好像也也對。我又說:“那他既然以前就喜歡,為什么那個時候不直接告訴我呢?”
江浩南嘆了一口氣,“這個我他媽哪知道,你當我是他腦子里的蛆嗎?”
“那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我試探性的問他,極度渴望江浩南能夠好好的回答我。
他大概也是思考了一陣子,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毫不猶豫來辦卡?!?p> 我火了,我說:“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跳進糞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你今早是不是沒刷牙,隔著屏幕都問道里嘴里的臭味?!彼麤_我吼。
聽他說完手機里就傳來了一陣男性的呻吟之聲,還是極為銷魂的那種。我低著聲音說:“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在那啥呢?年輕人也要注意身體啊。”
“旁邊有個死娘炮舉個啞鈴跟生孩子一樣,一直在哼哼唧唧,不說了。祝你跟你家老顧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記得來辦卡。”
掛了電話后我躺在床上開始了漫長的冥想,打算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