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沙漠
陸天雖然看著大叔是個樸實的好人,但以防萬一,還是釋放了精神力,于是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
中年女子:“你這熱心腸什么時候能改改,你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呀,也不問清楚就擅自做主讓他上來了?!?p> 大叔:“咋地,你認為那少年是壞人?”
中年女子:“不是,拋開那年輕人好壞,我就說你不要那么見人就幫?!?p> 大叔:“嗨,你這婆娘,凈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跟我這么多年,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我見他可憐幼小又無助,才幫的他,豈有一時沖動之說?!?p> 中年女子:“我說不過你,你有理成了吧,哼!”
大叔嘿嘿一笑,趁著女子不注意,親了女子一口,女子輕拳落在大叔身上:“多少年了,還這幅德行?!?p> 大叔咧著嘴又是一笑,轉(zhuǎn)身慢吞吞的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還順帶掖著兩只皮酒壺。
“小兄弟,路程單調(diào)乏味,來喝些酒爽快一下!”
陸天接過皮酒壺就是一口,嗆得接連咳嗽了兩聲道:“咳、咳咳!這酒好烈啊?!?p> 大叔仰著頭:“哈哈哈哈!……”。
笑罷,又轉(zhuǎn)頭說道:“小兄弟!喝那么急,不怕酒里有毒啊?!?p> 陸天微笑道:“大叔那么豪爽,不至于毒我這身無分文的小白吧?!?p> 大叔再次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小兄弟真乃爽快人是也!”轉(zhuǎn)過雄腰朝著馬車道:“放心了吧!婆娘?!?p> 聽見喊了自己,中年女子慢慢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不好意思道:“小兄弟,別聽他胡說,我沒覺得你是壞人,剛才只是談?wù)摰钠渌?,讓他別一直無腦做事?!?p> 陸天笑回道:“恩,畢竟咱們是陌生人,有戒備是應(yīng)該的,不過,您們放心就成,我只是順個路,到地方自然就下了?!?p> 中年女子微笑著點點頭:“恩,那就好,還有啊,那酒少喝,那么烈,雖然是糧食釀的,但喝多了也不好不是。”
陸天:“恩,您放心吧,嬸。”
………。
天已經(jīng)完全亮起來,陸天身后的十幾個類似于護送的鏢師們也開始了休息,畢竟晚上精神要高度集中觀察環(huán)境呢。
中年大叔則繼續(xù)灌著酒,時不時拋出幾個問題,陸天則認真的回復(fù)著。
又過了一會,大叔看起來有點喝多了,開始說起自己的事情來。
“俺們家吶,談不上富有,也落得個不窮,這次來中域做些買賣,算是額外的生計。
干完這趟,就要休息陣子了,畢竟歲數(shù)大了,這種風(fēng)險生意也折騰不起了。
家里還有兩個剛成年的閨女和一個毛頭小子,按說也該到了享清福的日子了。
這次回去后呀,就給我那倆閨女尋兩個婆家,省的我和我婆娘天天為她倆的事操心。
讓我那婆娘也安穩(wěn)的抱抱小外孫,至于家里那小子,不用管!隨我,身子骨硬實的很。
別家的孩子小時候都容易得個小病啥的,我家小子從來不輕易得,得了也不用管,照樣吃吃喝喝,蹦蹦跳跳,出點汗,兩天指定好全,就是皮膚跟我小時候似的,有點黑?!?p> 陸天:“現(xiàn)在看起來您來膚色可不黑啊?!?p> 大叔紅著臉半醉著笑道:“誰知道怎么回事,家族血緣問題吧,隔壁老李頭家族還禿頂呢。
哈哈,說起老李,二十多歲差不多結(jié)婚后就開始禿,禿了好幾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世代婚后受老婆氣吶。
每次我家父親都調(diào)侃他家父親說讓他老婆對他好點,我不敢越輩,只得調(diào)侃同輩的他,我琢磨著兒子估計大了對他家兒子也得說同樣的話。
哈哈,反正也是怪不得別人,誰讓他們家族就那樣呢,咱家基因可能和那個原理也差不多,小時候黑,大了就慢慢白起來了?!?p> 陸天由衷說笑道:“哈哈,大叔你家庭可真美滿的?!?p> 大叔又是仰天一笑:“哈哈哈哈!算得,算得?!闭f完又是一口酒咕咚下肚。
太陽漸漸觸碰到了地平線,烈紅色的夕光映遍了半個天空。
中年大叔板著臉,又拉著五官的神態(tài)似一頭不易馴服的倔驢一般。
陸天看到大叔的滑稽樣子問道:“怎么啦,大叔?”
大叔:“沒事,我看見落日就這樣糾結(jié),我實在看不出這紅紅的一片有什么值得觀賞的,你說是不是他們都虛情假意的稱贊落日啊?”
陸天看著雞蛋黃一般的夕陽,故意胡謅道:“嗯,我看這沙漠的落日也僅是覺得無限蒼涼,偶有片白云映出夕陽的余暉,像是謠言遮不住真相一般,又如.......”。
大叔打斷道:“行了,別站我這隊了,明明就是跟我對著的,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那是沒經(jīng)歷過生活困苦,經(jīng)歷多了豈會是這般輕易傷情動感”。
大叔剛說完,后面的大叔妻子便掀開了簾子:“小兄弟,別聽他喝醉了酒說胡話,他這般粗糙之人豈能懂得你們文化人的情調(diào)?!?p> 陸天連忙擺手:“不會的,大叔乃性情之人,能對我吐真言,我是很高興的?!?p> 大叔內(nèi)人:“恩,那就好”,再看大叔,已經(jīng)困乏得頻頻低頭了,這時,后面護送隊長大叫一聲:“咱們走錯了!”
這一嗓子驚醒了大叔,大叔猛抬頭睜眼、后轉(zhuǎn)身問道:“什么?走錯了?”
后面?zhèn)鱽恚骸皩Φ模蹅冏咂?,現(xiàn)在是原路返回重新走還是一邊走一邊糾正方向到原來的軌道?”
大叔:“原路返回到原路線需要多長時間?”
“昨天這時候我們觀察過是對的,也就是應(yīng)該一天一夜。”
大叔困意再次席卷而來,邊打哈欠邊說道:“原路返回太麻煩,走著改吧,啊~”
大叔說完,搖搖晃晃的進馬車內(nèi)休息去了,不一會傳出來大叔打呼嚕的聲音。
時間慢慢過去,已經(jīng)到了半夜,這時的護送隊伍們強行打起十二分精神,張目觀察著周圍。
忽然一匹快馬載著一名背劍男子從馬車隊伍后面追上來并大叫一聲道:“停!職業(yè)賞金獵人例行檢查!”
“還讓不讓人睡個肅靜覺了,這嗷一嗓子、那嗷一嗓子的”被吵醒的大叔閉著眼嘟囔道。
一旁的婦人緊忙推了推丈夫:“快醒醒吧,賞金獵人來咧,要檢查咱們哩?!?p> 聽見妻子的話,大叔急忙睜眼,慌慌張張地從馬車?yán)锪顺鰜怼?p> “大人,這是我的運貨馬車隊,運的都是些絲麻布料,哪有什么違禁品啊。”
這時大叔內(nèi)人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
賞金獵人:“不查違禁物品,今天白天剛有一個偷盜者從中部逃出,賞金豐厚,我們?yōu)榱松嬕彩菦]辦法,不得不檢查?!?p> 賞金獵人說完從馬上一躍而下,也許是下的太猛了,那張帶著陸天頭像的通緝令也被甩離開來。
一陣微風(fēng)掠過,那通緝令正好順著風(fēng)向飄到大叔的內(nèi)人腳旁。
大叔的內(nèi)人撿起那通緝令一看,臉上神經(jīng)立馬崩了起來,然后慢慢遞給了大叔。
大叔接過來,心中也是一驚,貌似沒有變化的臉上心里已然是波濤洶涌。
大叔什么也沒說,將通緝令還給了背劍賞金獵人,悄悄的問道:“大人,這年輕的盜竊者是個什么實力啊,怎如此高的賞金?”
賞金獵人:“不算高,就是個剛晉級的青銅武尊,因為偷的是丹殿的東西所以賞金才這么高的。
要是這盜竊者賞金低或者實力強,我們也不至于到了晚上還出發(fā),這不是早點結(jié)束早點領(lǐng)賞比較好嘛?!?p> “奧,才青銅武尊啊”大叔聽見背劍賞金獵人的話暗暗松了一口氣,又說道:“這盜竊者不算強,僅我這護送車隊里就有三個黃金武尊呢?!?p> 賞金獵人有些不耐煩:“是嘛?不管你們,還是先讓開讓我檢查吧,諾敢阻攔,別看你有三個黃金武尊,就是你有十個黃金武尊也不夠我一個青銅武王打的?!?p> 大叔連忙彎腰恭維道:“不敢,不敢”,同時也為自己馬車上的年輕人感到惋惜。
“唉,這么年輕就要蹲號子了”大叔心道,同時看了看自己婆娘,兩人心意相通,眼神相交,都為馬車上的年輕人捏了把汗。
同時,馬車內(nèi)的陸天早已看清了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