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依水聽風(fēng)
白了慕容逸一眼就撐著下巴環(huán)顧起四周,就在這時,月如霜看見林淳和李凡從遠(yuǎn)處走來。
她玩心大起,默不吭聲地站在他們跟前,他們兩個以為妨礙她走路了,不住地道歉讓到一邊去。她樂得捂著嘴巴繼續(xù)惡作劇站在他們跟前。
李凡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這位姑娘為何一直看著我們兩個?”
月如霜調(diào)戲道:“你身邊的這位小哥是你的何人?我的妹妹看上他了,特叫我把這個香囊送予他。”說完把那個蝴蝶香囊塞到林淳的懷里。
李凡臉色難看地喝道:“請姑娘自重!”
林淳接到燙手山芋一般,剛想把香囊還給她,可是定睛一看手里的香囊,仿佛想起什么了,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小姐?”
月如霜呵呵地笑道:“我知道我特別漂亮,你也不用眼睛不眨地看著我呀,怪不好意思的。諾,你家夏竹妹妹在那邊呢!”
說完,月如霜伸手一指還在吃云吞的夏竹,只見她揮舞著小手跟他們打招呼。
林淳把香囊還給她驚嘆道:“要不是小姐你之前跟我提過有這事,我怕是看到香囊也不敢相認(rèn)呀!”
林淳看著還是一臉疑惑的李凡,湊在他耳邊一陣密語解釋著這件事。
月如霜帶著他們兩個走回云吞攤,拍著夏竹的肩膀說道:“走啦,要開工啦,以后有得是機會讓你吃個夠!”
看著人齊了,月如霜低聲吩咐道:“李凡和逸哥哥出面把這茶館買下來,我們?nèi)齻€就去逛街看店鋪,一個時辰之后在這里集合。”
本來聽到她叫他逸哥哥,這個慕容逸笑得眉開眼笑的,可是一聽說一個時辰后集合,一把把她拉過來圈在懷里低聲罵道:“想得美你,敢甩掉我!店鋪何須你去找,我名下大把的店鋪,隨便你折騰?!?p> 一個不小心攀上這個大地主,月如霜顧不得那么多在他懷里撒嬌地伸出小指說道:“拉鉤?!?p> 只見他寵溺地拉過她的小指拉鉤蓋章,說道:“騙你就是烏龜王八蛋?!?p> 月如霜很沒骨氣地被慕容逸拉走,夏竹和林淳四目相對在后面嚎道:“我們怎么辦呀?”
她想起剛才的玩笑,打趣他們兩個說道:“逛街培養(yǎng)感情?!闭f完轉(zhuǎn)過身哈哈哈大笑揮手與他們道別。
他們就來到了茶館前面,李凡敲著緊閉的木門,很快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那日的掌柜看了他們一眼,讓開路讓他們?nèi)雰?nèi)。
看到他衣衫褶皺,臉色發(fā)黃,大大黑眼圈,背也陀了少,帽子下面蹦出蓋不住凌亂的頭發(fā),怕是這些日子不好過吧!
他們坐在空無一人的茶館里時,一個抬起頭來,只見一只纖手掀開帷幕走進(jìn)一中年婦女來。那婦女穿著一身藍(lán)色布衣圍著黑色的圍裙,看來約莫三十五歲年紀(jì),烏黑的頭發(fā)被干練地挽在發(fā)后,手里托盤上正是待客用的茶具。
掌柜的精神狀態(tài)不佳,萎靡地搭著手在身前一言不發(fā),那個婦女想來應(yīng)該是他的糟糠之妻吧,麻利地上過茶后一拍掌拍在他后背示意他打起精神來招待客人。
掌柜的嘆了一口機械地說道:“我這茶館要價一千兩銀子,各位意下如何?”
看著月如霜傻樂的慕容逸還在發(fā)呆,她忍不住用手肘隱晦地撞了一下他胸口,臉上甜甜地說道:“逸哥哥,掌柜的問你話呢!”
慕容逸不急不慢地捉起她的手貼在臉上,對她拋著媚眼說道:“娘子,你若喜歡就買下來吧!”
在外人面前又不能發(fā)作,伸手在桌子底下掐著他腰間的肉,假裝羞澀地說道:“逸哥哥你正經(jīng)一點啦!”
慕容逸強忍著腰間的疼痛,一把把月如霜摟在懷里對掌柜說道:“我這未婚妻害羞了,這茶館我要買下來給她當(dāng)聘禮的,掌柜你把店鋪地契給我吧,我們現(xiàn)在就給錢。”
掌柜本來以為又是來打醬油的,沒想到真正的買主來了,嚇得一哆嗦立馬跑進(jìn)屋子沒一會兒就捧出一個上鎖的木匣子,一邊落淚一邊用袖子不舍地擦拭著。
月如霜從懷里掏出慕容逸今天早上給她的銀票放在桌子上,掌柜還是改不了見錢眼開的老毛病,把木匣子和鑰匙塞在慕容逸懷里,拿著銀票翻來覆去地點數(shù)著。
后續(xù)的交接事宜讓李凡跟進(jìn),慕容逸拉著她的手走出了茶館,月如霜一巴掌拍掉他的魔爪。轉(zhuǎn)過頭來仔細(xì)打量我們家茶館,只見這茶館古色古香的木樓建筑,加上這掌柜鐵公雞多年沒有出資修葺,牌匾上面的字早已掉金漆,隱約可見寫著“緣來茶館”四個大字。
慕容逸一臉壞笑地在她耳邊調(diào)侃道:“霜兒,千里姻緣一線牽,這緣來二字正是說我們兩個,是吧!”
月如霜白了他一眼說道:“土爆了!快動腦子給我們茶館起一個新名字?!?p> 慕容逸無所謂地說道:“霜兒覺得應(yīng)該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不擅長經(jīng)營生意?!?p> “你覺得依水聽風(fēng)如何?看在你出資的份上,我大度點我們第一家店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吧!”月如霜歪著腦袋看著慕容逸說道。
笑顏逐開的慕容逸滿意地說道:“霜兒你真好!不過要是我們兩個的名字都在一起就好了!”
她沒好氣地解釋道:“我現(xiàn)在處境不妙嘛,要是考慮到以后的話,最好不要有我的名字在上面。況且我們這茶館以后會添加說書唱曲等娛樂節(jié)目,依水聽風(fēng)就正合意境!”
月上柳樹梢,他們兩個并肩地走在河道邊,信手折了一根柳條好奇地問道:“你說你有很多店鋪不是吹牛的吧?你不會經(jīng)營生意,那以前誰在幫你打理呀?”
慕容逸樂呵呵地二話不說拉起他的手就跑起來。
這個二貨害她累得半死才停下腳步來,抬頭一看竟發(fā)現(xiàn)他們來到了藥香樓的門外。
樓內(nèi)買藥的客人稀少,雜工伙計和藥童都在忙著打掃衛(wèi)生,只有一個值班的大夫還端坐在桌前閑來無事拿著兩種藥材在研究著。
他們兩個一前一后進(jìn)入樓內(nèi),眾人看到慕容逸竟拱手隨意行了個禮,未發(fā)一言,任由他領(lǐng)著她直接穿堂入室,左轉(zhuǎn)右拐地行走在后院里。
她在他身后好奇地問道:“你不是換了張人皮面具嗎?怎么他們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慕容逸轉(zhuǎn)過頭拉著她的手推開房門就走進(jìn)去,他衣袖一揮,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蠟燭竟自動點燃了。
慕容逸看著月如霜一臉好奇地在他房間里參觀著,心中的邪火又起,握緊拳頭隱忍著,警告道:“霜兒,在我的地盤請不要太可愛了??爝^來坐好!”
聽到他這語氣似有怪異,這才意識到這里是他的房間,而自己竟傻兮兮地送上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嚇得月如霜立馬乖巧地坐在桌邊,捂著嘴巴只對他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