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軒見過容之,此時見兩人交頭接耳,心中有些不舒服。
秦子安也沒想到亦尋心與容之熟識,不由得想起她同樣熟識的明懷錦來。
“這是容王義子容公子,今日的賞花宴也意在為容公子接風(fēng)?!?p> “諸位不好意思,臨時有事來遲了,好在沒有耽誤大家賞花,我自罰一杯。”
容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容王?”亦尋心看著容之,皺了皺眉。
容王是前朝舊臣后裔,亦是乾秦唯一的藩王,屬地在北邊,靠近北元。
秦氏一族占了豐都后,想進(jìn)一步攻打容氏藩王。
容氏卻遞交了降書,只要能同意世襲藩王,愿意為秦氏一族,守住北邊疆土。
秦氏打到豐都,已經(jīng)消耗了太多兵力,與其繼續(xù)發(fā)動戰(zhàn)爭,倒不如接受降書。
于是便有了乾秦唯一的一個藩王存在。
可亦尋心從前從未聽過容之,與容氏一族有任何關(guān)系。
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其義子,亦尋心不解的看向容之。
“別這么看我?!?p> 容之故作無辜的看著亦尋心。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容王義子?”
容之聳聳肩,沒有回答,看著場中匡氏姐妹獻(xiàn)舞奏樂。
“尋心,你什么時候也彈彈琴讓我聽聽?”
紅蕾瞪了眼容之:“容公子,你今日來就是欺負(fù)小姐來了,對吧?!?p> “尖牙利嘴的丫頭,等青橙回來,把你派出去?!?p> 容之與紅蕾熟識,也不介意她的無禮。
“青橙有信了?”
容之突然提及青橙,亦尋心有些期待的問道。
“暫無?!?p> 亦尋心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突然變成容王義子,還不停以自己取樂的容之。
兩人交頭接耳不斷,秦子安與秦子軒的眼神也頻繁落在亦尋心身上。
還有一人自始至終都目光不善的看著亦尋心。
“心表姐,秦雯活像要吃了你。”
“不必理會?!?p> 今日若不是大皇子妃下帖,她定不會前來,這樣的聚會,在亦尋心看來毫無意義可言。
好不容易最后一人的節(jié)目結(jié)束,到了兌現(xiàn)彩頭的環(huán)節(jié)。
許是這些皇家貴族子女,看多了琴棋書畫的表演。
一致將票投給了秦子軒和亦尋心。
亦尋心以借了秦子軒之便為由,將彩頭給了秦子軒。
“還算識趣。”
匡思雅看著場中秦子軒,接過秦子安手中的寶盒,頗為高興。
秦子安也宣布宴會結(jié)束,大家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秦子軒捧著盒子走到亦尋心面前。
“亦姑娘,劍法精妙,當(dāng)?shù)么宋??!?p> 秦子軒不知別人是否細(xì)心觀察到,但他看到在亦尋心舞劍之時,那些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與亦尋心身邊花瓣,都被劍鋒一削為二。
亦尋心要開口拒絕,亦靈慧卻上前一步道:“二皇子之風(fēng)姿,豈是家姐所能比擬,你說呢,心姐姐。”
亦靈慧說完,看了眼秦子軒,狀似嬌羞的低下頭。
“慧妹妹所言極是?!?p> 亦尋心若有所思的看著亦靈慧。
秦子軒卻感覺到甚是尷尬,捧著盒子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二皇子獻(xiàn)禮,豈能不收,尋心我先替你收下?!?p> 容之笑呵呵的走過來,接下秦子軒手中寶盒。
“二皇子,告退?!?p> 亦尋心見人走的差不多了,附身向秦子軒行禮。
“二皇子,桃花運(yùn)來了,且珍且行?!?p> 容之看著亦尋心幾人遠(yuǎn)去,湊近秦子軒說道。
說完也不看秦子軒難看的臉色,揚(yáng)長而去。
亦尋心并未即刻跟著馬車回去,與容之一起去了春風(fēng)樓。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容王義子?”
亦尋心雖然與容之交好,但對他的來歷不是太清楚。
在亦尋心看來,交友只需志趣相投,不必在意身外之事。
可今日卻有些意外,是以再次開口詢問。
“自打出生起,我就是,只是未同你說過?!?p> 容之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帶著些許憂傷。
“出生起就是?”
“嗯?!?p> 見容之情緒變得低落,亦尋心不再追問。
“對了,我約你出來,是想告訴你,前些日子的那些流言,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你怎知我想查此事?”
亦尋心一直沒有得空讓紅蕾去查,不想容之卻替她查過了。
“我們心有靈犀。”
亦尋心已經(jīng)習(xí)慣容之如此無狀,也不再制止,開口問道:“是什么人?”
“暫無結(jié)果,因?yàn)榈任也榈侥莻€人的時候,他就死了?!?p> “死了?”
亦尋心有些驚訝的看著容之。
“嗯,死了,所以線索斷了?!?p> “那你可知謠言為何終止?”
亦尋心還沉浸在死人的事情中,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當(dāng)初讓你進(jìn)宮的人,在圣上面前說,此乃純屬謠傳,所以謠言止住了?!?p> “高清?”
亦尋心對秦承乾很看重的欽天監(jiān)高清的印象很深。
雖只見過兩次,但他給她一種真正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個高清,我查過他的來歷,但是一無所獲,他之所以能得圣上器重,是因?yàn)榫毜靡皇趾玫?,且真有預(yù)測禍福之力?!?p> 容之繼續(xù)告知亦尋心,關(guān)于高清的情況。
聽容之說起預(yù)測,亦尋心不由得想起自己曾不受控制,能預(yù)見未來不久之事。
“尋心,你怎么了?”
容之見亦尋心發(fā)呆,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事,你繼續(xù)說?!?p> 容之?dāng)偭藬偸郑骸拔艺f完了?!?p> “說完了?”亦尋心覺得容之說了還不如不說。
“對了還有,你要小心高清此人?!?p> “他在宮中,我在宮外,左右扯不上關(guān)系,有什么可小心的。”
亦尋心因自己有特殊之處,實(shí)在不愿意接觸高清這樣的人物。
“總之還是要小心。”
容之再三囑咐,亦尋心總覺得容之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肯說。
可容之是多年好友,亦尋心知道,若能說他會說,不說也無需追問。
兩人又聊了一會,容之將遷居容府的日子告訴亦尋心,亦尋心便離開了春風(fēng)樓。
走在回去的路上,亦尋心不停的思考,今日與秦子安單獨(dú)在亭子里,他所問的話。
剛剛本想在春風(fēng)樓詢問容之,可亦尋心覺得現(xiàn)在的容之,讓他有一絲看不透,所以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