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過后,眾人也就各自離去。
林子安在家宴過后,心中很是暢快,也覺得自己的決定很正確。路過花園時,迎面正面帶著十分怒氣的走來一人。
林子安微微側身想要過去。
阮郗見林子安有些不待見自己甚至是想要逃離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不免得又多了許多。
伸手就一把扯住了林子安的袖子,沉聲道:“怎么,我就這么不值得你待見。”
林子安微微蹙眉,心中不解,倒也是好脾氣的回道:“三皇子說笑了,子安何曾有不待見三皇子之處,如若真的有,那也不是有意的,還望三皇子見諒,不與子安計較才是。”
看著林子安一副儒雅模樣,原是口齒伶俐的三皇子阮郗也說不出半分。
心中的那抹惱怒勁兒就直直的悶在胸口。
“我怎么會同如今大名鼎鼎的嫡公主太傅計較,再者說了,我可沒有林太傅這個本事?!?p> 阮郗自以為生冷的語氣說道,其實也帶著些許不自覺的酸澀,“林太傅如今高就了,也就可以不把我這個無權無勢的三皇子放在眼里了,更何況我這個三皇子原本就不在林太傅眼中?!?p> 聽著阮郗不明就以的酸澀話,林子安伸手撫了撫剛剛被阮郗拉扯過的衣袖,春風拂面般笑著說道:“既然三皇子是有自知之明的,那還何須臣再多上一嘴?!?p> 阮郗聽了林子安這種不咸不淡的話,直接氣頓。
良久,才冒出一句:“你什么意思,怎么是忘記了當初是誰將你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的么?!?p> 青柳館里所發(fā)生的事情迅速的在林子安腦海中閃現了一邊,隨后往前走著,冷笑著同阮郗說道:“水深火熱?殿下莫不是說笑了,話說我在青柳館也只是彈琴罷了,更何況還會隔著簾子。再者說了,殿下怎會知道青柳館與我是水深火熱之地?!?p> 阮郗從來都沒有在說話上打過敗仗,但偏偏在林子安面前是真的說不出什么來,嘴仗的功力真的是大大的減退。
想著要在反駁一下,卻聽見林子安又輕飄飄的來了句:“你來青柳館的那日,本就是我決定好了要辭行的日子,再者如果不是三皇子非要拉著我去行宮的話,在路上我也不可能會受傷?!?p> “我……”阮郗下意識的就要反駁,可是思來想去可悲的發(fā)現,林子安這個小子說的是那叫一個句句在理,分毫不差。
林子安隨處轉了轉,而阮郗因為腦袋里想的都是怎么反擊林子安的話,也就沒有過多的看著眼前的路。
林子安走了半響才發(fā)現自己走的不是以前經常走的那條路,想著往前再走走也就會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
阮郗為了顯示自己嘴仗依舊是最厲害的,就叭叭叭的在林子安后面說個不停,自然說的也都是些毫無營養(yǎng)無關正事的假象之談。
林子安漸漸的走到了一處有些冷淡的院落,不遠處有著大片大片還未凋落的茉莉叢。
茉莉叢旁淡淡的傳來了女子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