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小強同學(xué),你在哪里?”
白澤感覺不到小強的具體位置,說明這個家伙,距離自己太過于遙遠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強這才在白澤的心里面回應(yīng)。
“我現(xiàn)在還在游輪上面?!?p> “你還在游輪上啊?!?p> 白澤還以為小強這個家伙已經(jīng)跑掉了,沒想到它還困在游輪上面。
“等一下,那游輪不是,被那只巨大的深海怨念體給吃了嗎?”
“是啊,所以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我現(xiàn)在是在它的肚子里面。你知道嗎,他的肚子里面還有很多的船,很多被泡腫了的尸體漂著,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p> “你趕緊從它的肚子里離開吧?!?p> “放心,這家伙又沒有胃液,它沒辦法消化我,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找你。”
“算了吧,你還是直接游回去的好,這里不太平,你就不要來摻和了?!?p> 步行來到一條公路,以白澤現(xiàn)在的視力,可以眺望到城市的時候,白澤還看到了,整個城市,被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給罩住了。
這是結(jié)界!
除了結(jié)界之外,還有幾顆頭顱在空中盤旋飛舞,他們俯視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嘴角微微勾去,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因為下方都是行走著的食物,每一個都十分饞人啊。
飛頭蠻,一種傳說中的長頸妖怪。
“你之前說,不管是來這里,還是離開這里,危險系數(shù)都很高,這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p> 之前正義說的時候,白澤還沒有在意,但眼前的這一幕,再加上自己的遭遇,還有小強那位網(wǎng)友的照片,三者聯(lián)系在一起之后,白澤也意識到了。
這個國家,現(xiàn)在不太平。
“也沒什么,就是現(xiàn)在這個國家,已經(jīng)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妖怪國度,上到高官要員,下到社畜,每一個看起來很普通而正常的人,都很有可能會是被妖怪操控著的傀儡。
上一秒或許還會跟你談天說地,下一秒就開吃,將你生吞活剝。心盟派遣在這里的人,基本上已經(jīng)被拔除掉了,所以你不必指望,能夠跟心盟取得聯(lián)系,獲得幫助?!?p> “我去,妖怪國度,至于這么夸張嗎?”
對于正義說的話,白澤表示有些懷疑,甚至覺得他說的過于夸大了。
“夸張,呵呵!”正義笑了笑問道:“你知道百鬼夜行嗎?”
“不是很清楚?!?p> “你們在說什么啊?”
沒有了手機,不能打游戲,失去了精神寄托的游戲,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
“哦,我們再說百鬼夜行。”
“這個我知道,最近我在玩陰陽師,所以做過一些了解。
據(jù)說在平安時代啊,這里妖怪橫行,堪稱是群魔亂舞,光是留下記載傳說的妖怪,就超過了一百多個,所以又留下了百鬼夜行這么一說。
雖說是平安時代,但每個人都過得不平安,人心惶惶的,擔(dān)心晚上睡覺的時候被吃掉。畢竟那個時候人們都相信,妖怪不敢在白天出現(xiàn),只能在夜晚行動。
所以又有這么一個說法,每當(dāng)夜晚降臨,百鬼齊出,人們成為它們的晚宴,此為百鬼夜行宴。
直至安倍晴明這個最偉大的陰陽師出現(xiàn),收服強大的妖怪成為式神,將陰陽術(shù)發(fā)揚光大之后,這才平定了妖怪之禍。”
白澤可是知道的,這些妖怪就是邪念體,也不知道那個時代到底有多亂,居然會造就出那么多的邪念體。
面對數(shù)量及其龐大的邪念體,安倍晴明不得不采取特殊的方式進行平亂,將邪念體收服,操控借助它們的力量,去消滅同類。
本來他的打算是,將為禍四方的邪念體消滅之后,便將他所收服的邪念體,也一并消滅掉。
只可惜,他安倍晴明這個驚才艷艷的天才,卻沒能活到那一天。
所以將收服的邪念體,當(dāng)做式神,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
后代子孫將其視為傳統(tǒng),甚至以此為傲,卻不知道,他們這么做,給自己埋下了巨大的禍根。
因為如此的傳承,式神的數(shù)量不減反增,而且傳承越久的式神,它們的實力越強。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他們也學(xué)會了,如何應(yīng)對陰陽師的陰陽術(shù),并且掌握了,反過來操控陰陽師的逆式。
咕嚕,咕?!?p> “我餓了!”
干癟的肚子,傳來一陣抗議的聲音。
白澤摸了摸肚皮,這才想起來,他們已經(jīng)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我也是,可是我們都沒有錢啊?!?p> 這是一個問題,難道要去吃霸王餐不是。
“我記得,這邊很多地方可以打短工,日結(jié)的那一種。”
前面就是城市了,白澤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通過打工賺錢,畢竟他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良好市民。
“請問閣下,你有身份證嗎?”
“沒有那又怎么樣,打個短工而已,要啥身份證?!?p> “因為你不是大和民族啊?!?p> “嘿,大家都是黃皮膚黑頭發(fā),我只要不說普通話,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一眼看出來,我是哪里人。”
“你確定?”
“我確定啊?!?p> 不知道為什么的,看著正義那認(rèn)真的表情,白澤有點虛啊,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啊,大家都是黃皮膚的亞洲人種,自己也不算特別,也不是什么名人。
正義給了白澤一個你等著的表情,然后攔下了從身后開過來的汽車,正義跟車主說明一下來意,讓他們?nèi)舜铐橈L(fēng)車。
車主是一個女性,她猶豫了一下,但并沒有拒絕,因為這里不是偏僻路段,而且再行駛不到三公里,就是人流密集的城市區(qū)了。
“阿里噶多!”
道謝上車之后,正義用日文問了車主一個問題。
“你覺得他是哪里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來自華夏的吧?!?p> “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
“因為習(xí)慣,你們說話的語氣和習(xí)慣,都跟我們本地人不一樣,也跟棒子那邊的不同,剩下的也只有華夏那邊了。”
好吧,習(xí)慣這種地方,還真的是,一個難以摘下的標(biāo)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