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清明,正是掃墓踏青的好時節(jié)。
白韻和夏枯草一大早就收拾好東西出門,搭上去鄉(xiāng)下的大巴車,回到她的鄉(xiāng)下老家。
白俢賢本就是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后來由于工作的調(diào)動,在十幾年前回到G市。前幾年,白俢賢的爺爺奶奶,也就是白韻的太爺爺太奶奶相繼過世,如今白韻回去,正是為了去他們的墓前看看。
老一輩的人生在山里、長在山里、逝在山里、最后葬在山里,終其一生,也算是有始有終。
白韻對自己的太爺爺太奶奶沒有太多的記憶,她出生在另一座城市,那時候白教授的工作待遇還沒有這么好,也沒有被分配到G市。白韻小時候見過老家的太爺爺太奶奶,那時他們都已經(jīng)是七八十歲的垂暮老人了……
大巴車穿行在崎嶇的道路上,進村的路不像城里,大多是坑坑洼洼的窩。
白俢賢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各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但都在今天回到鄉(xiāng)下。
白韻就納悶了,她作為白教授的獨生女,理當來給自家太爺爺太奶奶掃墓,可這夏枯草……他到底是來干嘛的?
夏枯草也不知道白韻的老家里這么多親朋好友,方晴女士并沒有跟他說過這情況??!他還以為是去陵園拔拔草,告慰一下老人家的在天之靈罷了!
此時此刻,面對白家的各位長輩、各位小輩,一向淡定如斯的夏枯草同學此刻尷尬的只想落荒而逃。
他到底該以一個什么樣的身份來介紹自己?同學?好朋友?還是……
白韻的大伯和三叔、四叔卻好像早就知道夏枯草要來一樣,連上山的裝備都給他準備好了。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夏枯草,百家的長輩們都沒多問什么,就是該干嘛干嘛,先辦正事。白韻的爺爺奶奶倒是熱情,看夏枯草的眼神就像看未來孫女婿似的。
掃墓要趁早,幾乎是白韻和夏枯草一到老家,,家里人就已經(jīng)準備好上山要用的物品了。
來都來了,夏枯草也只能陪著白韻一起上山。
清晨起,小雨便一直下著,以至于昨夜才干的山路又變的濕滑起來,并且還有許多小蟲子在鞋子爬來爬去。
好在白韻一開始就在自己和夏枯草的水鞋上抹了肥皂水,讓爬上鞋來的小蟲子就像坐滑梯似的下得去上不來。
相比白韻這一邊掃墓的架勢,來自外省的其他同學就只能在學校里消磨時光。
祝語柔這個學霸級人物,無論是上課還是放假,她總能給自己擠出一大堆的時間來看書、做題。大學的課業(yè)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松的,因為老師不再是那個成天都會和你見面的老師,家長也不是那個成天盯著你逼你學習的家長。
這樣放松的學習環(huán)境,有一部分學生,都是選擇大玩特玩。像祝語柔這樣清明節(jié)放假待在宿舍背法條的學生,還是較少數(shù)。
除祝語柔之外,還有我們的陳大美人,也是十分地努力。
優(yōu)秀的人,總不能只靠吃喝玩樂就變得優(yōu)秀。陳思作為S市陳家的女兒,她對自己的要求往往要比別人對自己的要求來的嚴格的多。別說清明節(jié)的一天假期,就算是平日里,不在夏枯草面前晃悠的她都嚴格按照自己的計劃表來完成每天的任務。
此刻,就在G市市區(qū)的某一家裝修高級的樂器店里,隱隱傳來一陣美妙動聽的鋼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