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原地愣了三秒,心中哀嚎:不愧是我,一干壞事就被抓。
“怎么了?”一旁的司徒一出聲問。
白韻默默收起自己的手機,小嘴抿了抿道:“我們宿舍查寢?!?p> 司徒一也原地愣了三秒,隨后捂著肚子笑開了。
“哈哈,怎么這么倒霉?你人生第一次沒有遵守制度的夜晚,竟然遭到了查寢的毒打……哈哈哈哈哈?!?p> 看司徒一笑得猖狂,白韻杏眼翻了翻,只道:“還不是拜你所賜。本來司機都準(zhǔn)備開車了我還跳下來找你?!?p> 司徒一笑了笑,又努力使自己的笑看起來不那么過分。
“對對,是我不好。明早請你吃早餐好不好?”
白韻慣會得寸進尺,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人,無論男女?!澳俏乙砸环菰俅虬环??!?p> “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p> 走到半山腰的白韻已經(jīng)有些困了,縱使她的體力比一般的女孩子好些,但走了一天,這會兒也有些撐不住了。
可是走到這半山腰,總不能就這么往回走了吧。
這么想著,白韻決定再堅持堅持。
還好還只是個小山丘,又鋪好了石階,慢慢走上去,也不會特別累。
只不過這平緩的石階繞著山丘而建,雖然路途好走一些,卻也遠了一些。
司徒一吸取前車之鑒,這次注意到夜晚的溫度變化,給白韻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白韻自己也穿了一件外套,雖然春天夜晚有些涼意,但還撐得住。
相比較之下,將外套給了白韻的司徒一似乎更冷,畢竟他只穿了一件短袖體恤在里面。
“你不冷嗎?”白韻看了看自己身后披著的外套,細(xì)長的眉毛微微皺了皺。
司徒一與白韻并肩走,高了她差不多一個頭。
上山的路燈為白韻的小臉打了光,面上的皮膚白皙而光滑。
司徒一動了動唇,開玩笑道:“我怕這會又有哪個路見不平的俠士出來拔刀怒吼,說我沒有紳士風(fēng)度?!?p> 白韻心頭一跳,想起了這檔子事來。
沒想到司徒一還會記得這件事。
確實,當(dāng)時夏枯草的出現(xiàn)令場面十分尷尬。
不過既然司徒一將這件事當(dāng)面說出來,那也說明,他不會背后記仇。
白韻大方笑了笑,將衣服遞給司徒一,“好了,這里又沒有別人,你展現(xiàn)什么紳士風(fēng)度?我自己有外套啦,穿多了你也不怕我熱?”
司徒一計較當(dāng)時夏枯草突然沖出來說的一番使他受挫的話,但他更計較的是他竟然無法反駁夏枯草的指責(zé)。
說到底,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不,上次讓你冷著了,這次就補償你雙倍的溫暖?!?p> 白韻啞然失笑,竟無言以對。
“都快夏天了,會熱死人的……”
嘴里這么嘟囔著,白韻嘴角微揚,還是穿上了司徒一的連帽外套。
司徒一的身材很好,大約是常年練舞的緣故。不胖也不瘦,短袖下露出的手臂,隱隱還能看到肌肉的線條。
路燈下,白韻收回了目光,不讓司徒一發(fā)現(xiàn)她的視線竟停留在他較好的身材上。
這座山丘是賞日出的最佳觀景點,高度適中,方向剛好,也是G市很火爆的旅游景點之一。因此,上山的路燈都是徹夜開著的。
好不容易怕上山,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白韻再一看手機,凌晨兩點了。
“司徒,凌晨兩點最容易有那啥出沒的,還是這種黑漆漆的山頭上。你怕不怕?”
白韻從來沒有在外面呆到凌晨兩點,即使有,也是跟著方晴女士身邊。
此刻的她看著一片黑茫茫的前方,心底恐懼的直發(fā)怵。
“那啥是啥?”
白韻看向司徒一,他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就是……那啥。長發(fā)飄飄那種,經(jīng)常在山林里出沒那種……靈異……”
說到這里,白韻自己都慫的縮縮身子。
司徒一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你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