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鳴從睡夢中醒來,想到自己的鐵甲,從床上一躍而起,待看到自己的黑執(zhí)者鐵甲之后,終于確信這真的不是一個夢。
自己擁有了一個鐵甲,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甲斗士】。
不過隨后顧小鳴有些狐疑,黑執(zhí)者站在窗戶旁,外面微弱的光線照耀在黑執(zhí)者背后,投射而出的光芒有些刺眼,但這不是關(guān)鍵。
“誒,昨天它就在這嗎?”
顧小鳴記得,似乎自己在臨睡的時候,黑執(zhí)者明顯就站在門后的位置,怎么一大早醒來就站在了窗戶旁邊。
是自己記錯了嗎?
奇怪。
怎么努力回想,顧小鳴也想不起來,或許真的是自己記錯了,索性也就不用管了。
不管怎么說,自己現(xiàn)在都是一個擁有鐵甲的【甲斗士】了。
“現(xiàn)在,整個108街區(qū),誰敢小看我顧小鳴?”顧小鳴走出房間,內(nèi)心充滿了強烈的自信和澎湃洶涌的志氣。
“顧小鳴在這,快來,顧小鳴就在家里”
就在此時,一個小胖子以及五六個青壯年在不遠處看到顧小鳴,頓時指著顧小鳴朝著他們叫喊道。
幾個人迅速的沖了過來。
“顧小鳴,我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告訴【新宿委員會】的林委員了,看你知不知錯”費小宅圓滾滾的臉蛋寫滿了得意,沖著顧小鳴擠眉弄眼,旁邊幾個跟隨而來的人作勢就要去抓顧小鳴。
顧小鳴滿臉無奈。
“費小宅,你為什么告訴【新宿委員會】?”
“為什么,你犯錯了呀,【新宿委員會】明文規(guī)定,誰也不能到廢場去,你知法犯法,肯定要付出代價”費小宅鼓著腮幫子道。
“可是你也去了呀”顧小鳴無奈的看著他。
費小宅一愣,眨了眨眼睛,隨后有些臃腫的小臉上寫滿了慌亂。
“我沒去,就你自己去的!”費小宅梗著脖子道。
“你去了”顧小鳴再次道。
“我沒去”
“我就沒去,肖紀凌可以作證,對,昨天我們兩個在……嗯,在秉燈夜讀,所以他可以替我作證”
“肖紀凌呢?”顧小鳴問。
“他在后面”
后方兩道身影不急不緩的走過來。
費小宅看到,頓時拉著肖紀凌連忙問道,還暗中使眼色:“肖紀凌,你說,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你秉燈夜讀來著,看到興起的時候,我們還拍手叫好,約著下次一起看來著”
啪嘰啪嘰!
費小宅使勁使眼色。
小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隙了。
“宅宅,到底怎么回事,要不是紀凌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怎么把【新宿委員會】的人給叫過來了?”跟著肖紀凌一起過來的是一個和費小宅有著同樣身形的男人,一件原本是白色早已經(jīng)沾染成了灰黑色的外套穿在身上,盯著一個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他是費小宅的父親費難。
屬于【無私者】。
而肖紀凌則是屬于【和平者】。
顧小鳴是【奉獻者】。
舊土世界,每一個街區(qū)都分別由【新宿委員會】【無私者】【奉獻者】【和平者】【無懼者】【甲斗士】組成。
【新宿委員會】屬于街區(qū)的統(tǒng)領(lǐng)機構(gòu),負責整個街區(qū)大大小小的事情,是另外五大派系的直接負責者,也負責和【新宿】世界聯(lián)系。
每一個出生的孩子都會被【新宿委員會】經(jīng)過【人格傾向測試】【精神傾向測試】,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么屬性的人。
而另外五大派系要從這一批孩子之中挑選。
同樣,為了保證整個機構(gòu)和派系的穩(wěn)定,五大派系同樣承認世襲制,除非孤兒、異類需要重新進行測試,重新決定是否進入五大派系中的哪一類派系之中。
而【無私者】通常挑選的是一批擁有善良、快樂特質(zhì)的人,來從事具有領(lǐng)導職務的崗位,例如街區(qū)各個街道的管理者等等。
【奉獻者】挑選的則是擁有吃苦耐勞、任勞任怨,性格更加偏向于木訥屬性的人,來從事各種工種最基層的工作,例如務農(nóng)、修建等等。
【和平者】是五大派系較為獨特的一類派系,為了保證街區(qū)具有【人情】【友善】的社會屬性,挑選的則是一批極為愛好和平,主張與人為善的一批人,來充當每一個矛盾之間的調(diào)節(jié)者,這個派系的人最少,通常在5到10人,在世襲制度下,人數(shù)若沒有增減,基本不會從測試人當中挑選。
【無懼者】是一批性格極為勇敢、先天身體屬性強壯的人,來充當警務人員崗位的人,以保證整個街區(qū)日常的和平。
最后一種則是【甲斗士】,這是一批【精神共生鏈接】可以和鐵甲溝通的特殊人類,可以操縱機甲,他們雖然屬于五大派系,但是在平時的時候,即便是【新宿委員會】也會禮讓三分,因為他們保護的不是街區(qū)內(nèi)的和平,而是街區(qū)外的和平。
也就是街區(qū)之外那些不安分的存在。
“爸,顧小鳴昨天去了【廢場】,不信,你問問肖紀凌”
“是嗎,紀凌?”費難低頭看向肖紀凌。
不僅如此,所有的人都看向他,包括顧小鳴。
肖紀凌長的有些瘦弱,有些漆黑的瞳孔微微一轉(zhuǎn),隨后憨厚的撓撓頭:“沒有,費伯伯,小宅給你鬧著玩呢,昨天我和小宅玩游戲,輸了打賭,看誰的演技好,說是只要能夠騙過【新宿委員會】人,就要拿出5個番薯的賭注”
“其實我們也只是鬧著玩的,誰知道大早上的,小宅真的去叫了【新宿委員會】的人,我只能去叫您了,費伯伯”
費小宅憤懣的鼓著腮幫子,眼神當中充斥著不可置信、震驚、慌亂、和一絲絲悲傷。
“不是這樣的,肖紀凌你撒謊,你怎么可以這樣啊,明明昨天我們一起……昨天顧小鳴去廢場了”
顧小鳴適時開口:“費小宅,昨天你和肖紀凌秉燈夜讀看的什么書啊”
費小宅一時間噎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氣呼呼的憤懣的盯著兩個人。
然后還準備說什么!
誰知道直接被費難抄起來,用胳膊夾著,狠狠的閃了五六下屁股。
聲音啪啪響!
費小宅哇哇叫!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爸,肖紀凌撒謊,他和顧小鳴合起伙來騙你”
“我看你是在騙我,臭小子現(xiàn)在越來越皮實了是不是”費難臉上一片慍色,又是打了幾巴掌。
“不好意思,各位,這個臭小子就是鬧著玩的,實在打擾各位了,請各位見諒”費難歉意的對著幾個【新宿委員會】的人道歉。
“費難,我們委員會平日里也是挺忙碌的,這種事件只會影響我們的工作,下不為例”【新宿委員會】的人臉色有些難看。
“實在對不起各位,麻煩了”費難再次道。
幾個人瞥了費小宅一眼,隨后離開。
“臭小子,回去不揍的你屁股開花!”費難一片怒氣,夾著費小宅便打便走。
“爸,肖紀凌撒謊,顧小鳴真的去廢場了,你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個鬼!”
啊啊!
一路上傳來費小宅的慘叫聲。
“謝了,肖紀凌,要不是你,我要有被費小宅給害了,不長腦子”顧小鳴道。
肖紀凌古怪的看著顧小鳴:“我又不是關(guān)心你,畢竟我和費小宅也跟著去了”
顧小鳴嘿嘿一笑:“肖紀凌,你們昨天走實在是太可惜了,你知道我撿到了什么嗎”
“什么?”肖紀凌皺眉。
顧小鳴走進房間,隨后帶著左秋生走出來,
看到左秋生,肖紀凌眼中閃過一片驚色。
“黑執(zhí)者!你真的撿到了!天哪!”肖紀凌湊近左秋生,摸著鐵甲,臉上閃過一絲艷羨,并且十分后悔,要是昨天晚上沒有離開的話,這個【黑執(zhí)者】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顧小鳴臉上一陣得意:“我以后就是甲斗士了,再也不是奉獻者了”
肖紀凌瞥了顧小鳴一眼:“甲斗士防衛(wèi)隊還不一定要你,你這只是初始版本的黑執(zhí)者吧,這鐵甲都過時了”
“他們肯定會要我的,只要有鐵甲就行”顧小鳴堅定道。
“祝你好運吧”肖紀凌道,搖搖頭離開。
雖然顧小鳴的黑執(zhí)者令人艷羨,但是要想擺脫【奉獻者】還真的不容易。
顧小鳴看著【黑執(zhí)者】自語:“不試試怎么知道,我連黑執(zhí)者都在【廢場】找到了,進入甲斗士防衛(wèi)隊應該不成問題”
左秋生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一言不發(fā),當然也是暫時不能講話。
【黑執(zhí)者】【甲斗士防衛(wèi)隊】這些對于左秋生來說很陌生,但是眼前的世界是真實的。
他需要了解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