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殿下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為什么大長老不管管她呢,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離家出走,我只是不會記憶碎片不會烙印,她跳著腳罵著我是笨蛋,不是說我是近百年出生最完美的塞羅因人,其它國家都搶我搶得頭破血流嗎?還說要等我成年便又是一次爭奪大戰(zhàn)嗎?難道我就淪為了笨蛋嗎?我很難過,一般我只罵過巫爾,大長老就想她侄兒近水樓臺,可是我不喜歡那個笨蛋。
我把我所有的魂技都保存在上面了,有上千多個,還每個魂技都給了注釋,說的我嗓子冒火,是我阿父給我出的主意,說我哪天忘記了再次看到不會用。但阿父讓我練得最多的是刻記魂力,若是生死關頭,要保存一半進入魂書,這樣,我便不用擔心生死。
唯唯殿下馬上就要生產了,阿父想讓我與巫爾結婚契,簡直不可理喻,就為了傳承賽羅因完美基因,我就要和同族人在一起,阿父顯然不想和我多有爭論,直接給我下了命令,我討厭阿父。
近日族內的氣氛有些怪異,好像是在備戰(zhàn),還準備著祭天用品,因為我的固執(zhí),阿父離開了族內。
唯唯殿下生產的那天,是我的生辰,所有人都很緊張,我的周圍到處都是人保護著,我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想搶走我,唯唯殿下生下小王子的那刻,暗影族發(fā)動了襲擊,唯唯殿下趁亂把丑丑的小王子塞進了我的懷里,阿父把我們推進宇宙?zhèn)},顯然預謀了很久。
長老殿私自同意讓我和暗影族結婚契,因我的基因還差暗影族的基因,所以把我的婚姻賣了出去,我?guī)е鴦偝錾牡艿芴踊榱?,在父母的幫助下,我以后就要到星際里流浪了,不知道會去哪顆星球,我決定像唯唯殿下,把魂書融入靈魂里,只用一個念頭就能控制,弟弟很脆弱,我?guī)淼哪坦汲酝炅耍业米屪约簭姶笃饋?,只能融合魂書,我討厭弟弟,但他真的很可愛?p> 林舒一字一句看完,整個身心都沉醉在了里面,一幅幅,一幀幀,似真,似幻,像是無數織網,交織在一起,化為星塵,落入她的心田。
熟悉而又陌生的。
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個女孩,有著自己的生活,有著自己的世界,有著自己的天真與懵懂,那個女孩,還不懂得世界的殘酷,與大人的無奈,就這樣被推進了成人的爭斗里。
林舒的眼角落下一滴淚來,滑過半空,消失無蹤,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曾經的自己,悲傷過。
也是在這一刻,所有的記憶回歸,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當她被阿父狠心的推向遠方時,她的不舍,對故鄉(xiāng)的不舍,并沒有記事本中描寫的那么輕描淡寫,她每個日日夜夜都會想念著自己的家人,甚至會埋怨他們拋棄自己,不能理解,在水星這短短的二十年的成長,但也讓她更成熟穩(wěn)重,這一刻明白了,他們也是不舍,他們的心也在滴血,只是成人不得不作出決定,而還是孩子的她作出承受,不管她愿不愿意,因為這是他們愛的表達方式。
從小到大,她沒覺得自己缺少過愛,就算父母對她不聞不問,她也沒想過從林母林父身上汲取到母愛父愛,可能因為還在孩童的時期的她就已經裝入了一個成熟的靈魂,就像她的心里,從記事以來,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個真正的家人,甚至有時,對他們的熟悉還不如一個保姆,若不是如此,她不會被一個王阿姨騙得如此慘,永遠也不會防備身邊的人,給她很好的上了一課。
手指移動去翻向下一頁,書頁又像是牢固粘合在一起了,怎么也翻不開下一頁,還割破了手指,血跡消失在紙張上,魂書化為一道金光,猛地鉆進了林舒的身體里。
一種全身上下和某樣東西產生了關聯(lián)的感覺傳來,那種物歸原位的暢快感,鎖被打開后,門內繽紛的世界讓她迫不及待的進入,還未等林舒有所體會,一陣粗暴的砸門聲傳來。
“開門,檢查!”
老舊房子,宛如一拍就蹋,但又可笑的堅固,房門是一塊破舊掉漆的木板門,上面的粉塵隨著敲門聲顫動,門栓咔咔作響,林舒本不想理會,但門外一直敲個不停,動作之大,好似隨時要沖進來一樣,林舒只得往門口走去。
只是還沒等林舒走出一步,門咣當一聲被人一腳踢開,三男一女站在門外,鋒芒畢露高高在上,四人之首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臉上毫不掩飾的不耐煩,傲氣地看著屋里的人,先是一怔,像是沒想到里面的人竟然這樣淡定,還是贊嘆里面的女子就算這樣站著,也仿佛在發(fā)光一般,可惜了這副好樣貌。
“我們是特殊部門,請跟我們走一趟。”
屋內的林舒展然一笑,像在清泉里的水蕩漾開來,“你說你是特殊部門就是特殊部門,那我說我是王母娘娘,你們豈不是要跪下給我磕頭?”
男人旁邊的黑色緊身衣女人上前一步,氣勢囂張:“你走還是不走?”
后面兩人明顯以前面人主事,而女人頻頻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俊朗的五官也掩飾不了眼睛里戾氣,久居上位的威勢令人折服。身旁的女子像是特工一般,面相英氣,眼含傲氣。都不是善茬,林舒在心底暗暗評估。
“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薄唇緩緩拉開一個輕描淡寫的弧度,那股子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情實在讓人咬牙暗恨。
女人看著林舒嗤笑一聲,招手,跟在他們身后的兩個像是打手的男人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把林舒控制住,轉頭看向左安堂,“頭兒,讓她交出許愿樹?!?p> 林舒感覺肩膀快要被人掐斷了,看向對面的兩人多了幾分冷意,正好,可以用來練手,魂書的強大,她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就算徹底融入還要幾分鐘,但她也認為自己不需要懼怕對面的任何人,這是來自于力量的傲氣。
身體猛得向后一倒,左腿一抬,擊打在左邊人的膝窩,在那人還沒緩過神之際,右勾拳直接把人擊倒在地。
林舒暗暗驚喜,以前她可能身體靈敏度,力量等都反應一般,可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緊握手指,感覺到了鋼鐵般的力量涌動,這要是一拳,能把人打廢,她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轉身再抓住后邊人的左手,向后一折,抬腳一踢,那人便似螞蚱般向女人撲去,被左安堂一手抓住后領嫌棄地丟到一邊。女人狼狽站穩(wěn),看向林舒的眼神兇光四射,更是從腰間掏出一把銀色手槍,對準林舒。
還從來沒有人讓她如此狼狽過,讓她兒狼狽的人都已經回歸西天了,眼前這個人也不會例外,雖然上級已經命令他們少殺人,但是也沒有說不讓她殺人,眼中閃現(xiàn)嗜血的光芒。
“不準動?!甭勔喟淇衢_口,看著左邊的人一甩頭,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拿出手銬想要銬住林舒。
林舒飛起一腳把人踢開,聞亦艾彎起嘴角,眼露瘋狂,好似眼前不是一條生命般,對準林舒的心臟開了一槍。
仿若慢角鏡頭一般,子彈出膛的剎那,破開尖銳空氣,以高速急轉的速度向林舒的心臟射去,林舒轉身伸手去擋,子彈穿過林舒的手掌心,帶著血跡向林舒的心臟沖來,被一股無形力量隔絕到一毫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