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任游家。
“…抱歉,東島醬,我臨時出了點事,哈?什么事?嗯…就…就…就昨晚我去酒吧喝酒,突然遇到老板給了我一本能許愿的魔法書,今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一個紙片人正站在我身邊跟我打招呼,還挺麻煩的,所以今天估計都沒什么時間過來看比賽了,請幫我跟成員們也請個假…對了,接送的巴士還是會照常送你們到賽場的,我已經(jīng)拜托郁林去看比賽了,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問問她,今天也請好好加油!那再見?!?p> “嗶?!?p> “……”
剛掛斷電話,任游就看到了壽慶她們看著自己的眼神,豆一樣也像是頗為丟臉般的將頭埋在了沙發(fā)里,似乎在說那個請假的借口能不能找得再爛一點。
但對此他也沒有任何能反駁的借口,畢竟自從和天野愛一起生活之后,自己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說過謊了,能說成這樣還是已經(jīng)努力了的結果。
“咳,還是說回正事吧?!弊蛲肀徽胸攺奶斓榔帘卫锢嘶貋?,好好的恢復了一晚后,壽慶此時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而之前因為屏蔽而修改的認知也早已恢復了正常,一切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所以你是怎么被天道屏蔽的?在我們分開之后嗎?”
破勢直接了當?shù)倪M入了正題,她的妖氣從昨晚開始就沒停過集聚,體內集聚的勢估計能直接把武道館劈開,而招財也一臉感興趣的豎起了耳朵,她就是為了打聽這個才把壽慶拉回來的。
“那天開幕式結束,回到后臺之后我和你分開,正打算去看看豪林館那群女生的比賽,但我走在走廊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男人…”
壽慶開始將她的故事娓娓道來——
只來得及聽到一句“沒想到居然會在現(xiàn)在被你看到,有點頭疼了,得稍微限制一下你的行動才行…”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了一片不可思議的空間之中,直到入夜才被你們救出。
“就…說完了?”
招財這次連問號都不打,直接疑惑,你是一進劇情就點跳過了嗎?但凡稍微留心一點都不至于什么收獲都沒有吧?!真就眼里只有敵人唄,啊不對,差點忘了,敵人在故事里的出場還不到一秒,說不定連影子都沒看清就被放逐了。
“居然這么強,連你在他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破勢也感到有些凝重,雖說她的實力比壽慶高出一線,但也做不到像她剛剛話里那個男人的程度。
“現(xiàn)在被看到…有些頭疼…要限制行動,壽慶老師,你還記得你在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在做些什么嗎?比方說和人在交流,又或者是拿出了些東西?”
既然沒有完整的環(huán)境線索,那就得從邏輯線索著手思考,這點推理技巧任游還是懂的,而且那個男人的話也是一個很大的提示,他必然是當初做了些什么被壽慶看到所以才會將她放逐。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走,如果能察覺對方意圖的話,說不定還能再遇到那個男人一次。
“我記得…他當時拿著一個燒過的御守,上面還有殘留的妖氣,但氣息很淺?!眽蹜c將當時發(fā)生的一切又回想了一遍,還真被她想起了一點任游形容的蛛絲馬跡。
“燒過的御守?”一旁的豆一樣好像記起了什么,連忙舉起手:“我記得!茜醬和我說過的,她說她和育子她們去后臺做部門活動的時候也見過!”
“茜醬她們那天也在武道館?怎么我不知道?”任游有些疑惑,薙刀社的事情讓他是真的不知道最近的超能力研究部在做什么。
“她昨天結束活動之后就像跟你說來著,但你昨晚很晚才回來,今天一早她又要到鳥井坂開會,所有茜醬就先和我說了,其實如果剛剛你們不提的話我也忘了…嘿嘿~”豆一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這并不能減少任游想把它揉成一團的沖動。
“那么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那個御守了…”暫時先將制裁豆一樣的事情放下,現(xiàn)在果然還是找到放逐壽慶的人最要緊,但任游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畢竟御守這個東西…滿大街都是。
“不就是御守嘛,大侄子別慌,等我一下。”招財突然拍了拍任游的肩膀,舉起了大拇指,隨后走出陽臺富有節(jié)奏的吹了段口哨…就在任游好奇招財?shù)降滓鍪裁吹臅r候,只見無數(shù)的貓從四面八方跑來,每一只的嘴里還叼著一個御守,整齊的放在了陽臺的空地之上。
“基本上全國的妖怪御守生意都是我的,而且它們的御守在我那都有留樣,壽慶你分別一下那天看到的是哪一種,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p> “…妖族,應該沒有反壟斷法吧?”聽到招財?shù)陌l(fā)言,任游下意識問了一句。
“嘿嘿,大侄子你猜。”招財挑了挑眉。
……
“就是這個,我記得上面這個妖怪的氣息,雖然很弱,但卻很特殊?!?p> 就在任游和招財就反壟斷法和妖族商業(yè)前景進行友好交流,友好到在破勢看來頗有幾分狼狽為奸的意味時,壽慶也已經(jīng)找到了她之前見過的御守。
“那還等什么,這個御守我看看…我記得這個人,他的神社不算遠,就在琦玉那邊而已?!闭胸斦J真的看了看御守的樣式,該說她這個老板還是有好好在當?shù)模匆谎劬湍芑貞涍@個御守的制作人是誰。
而得到大概的位置信息,任游一個瞬移便帶著三位大妖和豆一樣來到了那一座神社前。
或許聰明的你已經(jīng)注意到,好像少了一個人,但其實并不是因為怕危險而沒有帶上天野愛,而是天野愛壓根就不在任游的身邊,早在三天之前她就和小姐妹們旅游去了,據(jù)說是花社長買了一艘大船準備趁年中不算太忙的時候好好的休息一番,來個島國環(huán)島游,算算時間最短估計還有三四天才能回來。
對此任游當然是沒有意見的,畢竟夫妻之道講究的就是一個小別勝新婚。
咳,好像扯遠了…說回神社。
“說起來,招財前輩,這里做御守的妖怪是什么啊?”
走在去正殿的小道上,任游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布置,一般來說,如果是妖怪設立的神社,在鳥居又或者是繪馬掛之類的地方都會有氣息的存留,用來暗中告訴同行,這里是自己的地盤之類的,但這里卻沒有,一點氣息都沒有。
如果不是招財說御守是在這里出產(chǎn)的,任游估計調查一輩子都不會發(fā)現(xiàn)。
“說起來人也不算是個妖怪,而是…”
招財?shù)脑挷艅傉f到一半,卻突然皺了皺眉頭,不僅是她,同行的人除了豆一樣以為似乎都察覺到了什么東西,互相對視一眼,眾人開始快步通過小道,朝正殿走去。
只因,他們聞到了血腥味…
穿過由竹子和鳥居交織而成的羊腸小道,踏入正殿的眾人看到的是一副地獄的繪圖——
腥臭味不斷的涌入鼻腔,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的血肉被混合堆積在一起,而他們的手臂和大腿正被惡趣味的插在了其之上;正殿和偏殿早已坍塌得一點不剩,鮮血染紅了地磚和下面的泥土,并且漸漸擴散,讓原本幽靜的竹林有了幾分妖冶的意味。
…看來,他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