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舊事
巫醫(yī)顫顫巍巍的行了禮:“臣見過大祭司。”
寂淵讓他坐下說話:“大人既是為圣女診過脈,想必也是知道圣女的身體不適合有孕吧?”
巫醫(yī)皺了皺眉,圣女的血脈是巫蠱最重要的事,有些嚴(yán)肅的點(diǎn)頭:“是的。但,巫蠱族需要新鮮的圣女之血!”
寂淵眼底閃過一絲凌厲,巫醫(yī)是巫神的分支,都隸屬于谷巖族,看來谷巖族的打算,到底是真心為巫蠱族著想,還是,另有二心?
寂淵將后背靠在椅背上,多了一絲的慵懶:“我記得,天玄草可以救圣女?”
巫醫(yī)眼神里滿是掙扎,抵不過寂淵的威壓,整個人伏在地上:“理論上如此。可是,天玄草可以醫(yī)死人肉白骨,當(dāng)屬逆世的存在。先前圣君也問過臣此事,圣君說——”
寂淵抬了抬下頷道:“圣君說什么?”
巫醫(yī)渾身抖的更厲害了:“大祭司,圣君說,若他此去不復(fù)返,還望大祭司能夠好好照顧圣女!”
寂淵抬頭,清冷的眼神看著他:“本座自有衡量。你去將天玄草的樣子畫出來?!?p> 巫醫(yī)嘆了一口氣:“是。臣領(lǐng)命。”
深夜。
云青辭睜開眼睛,側(cè)頭看見沉沉睡去的文君,伸手點(diǎn)了文君的睡穴。
起身,打開窗戶,眼前一花,龍翼站在他面前。
隔著一扇窗戶,龍翼將紙條遞給云青辭。
云青辭打開,上面赫然寫著小字:
獵物已上鉤。
云青辭嘴角微微一勾,將紙條遞給龍翼,示意他將紙條處理了。
關(guān)上窗,轉(zhuǎn)身,躺下,側(cè)身,將文君抱入懷中。
巫蠱族自分四派,以長老為首的納齊族,以圣女為首的月靈族,以大祭司為首的格桑族,和以巫師為首的谷巖族。
四派面和心不合,他云青辭好歹浸淫云月官場十幾年,他看見的,不是巫蠱族的盛世,而是,谷巖族埋在忠誠之下的不軌之心。
于是,這才有了和巫醫(yī)的串通,目的,自然是將寂淵調(diào)走。
他也沒做什么,哪怕不知文君何時受過如此大傷,但到底文君傷了根本是真,需要天玄草保胎也是真。
他做的,不過是聯(lián)合谷巖族,讓寂淵離開的更快一些。
清晨,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床上人的臉上。
云青辭看著半張臉沐浴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神圣的文君,心里有些慌亂,將文君抱得更緊了。
感覺到一股要將自己捏碎的力量,文君睜開了眼睛。
“醒了?”
被鬧醒的文君有些懵懵的點(diǎn)頭。
云青辭看著她難得迷糊萬分可愛的模樣,輕笑一聲,在她的眉間落下虔誠的一個吻。
云青辭側(cè)身,支起上身,看著文君道:“不如娘子解釋解釋,何時受了如此重傷?”
文君躲避著云青辭的視線。
云青辭嘆了一口氣:“罷了,你不想說,總歸我也不會逼你。嵐兒,你要記得準(zhǔn)時吃飯,還有,你手腳偏涼,晚上睡覺的時候要記得讓小茶她們隨時為你換暖爐……”
剛開始文君聽得心里美滋滋,后面越聽越不對勁,就好像,是遺囑。
文君忽然抬頭看著云青辭:“你是不是要去拿天玄草?”
云青辭垂眸,一語不發(fā)。
文君看著他,心里有些惱怒:“你不是問我何時受了重傷嗎?你還記得桑娘娘之前在白馬寺被人伏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