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騙了我什么?”牧九蕭美眸一瞪,語氣凌厲,小臉緊繃得線條清晰。
夜?jié)扇耘f眉眼盈滿了笑意,見牧九蕭較真的模樣,連忙解釋道:“小蕭兒,都說了,你別氣,本公子也是擔心你傷才好,就急于修煉傷了身體,絕無半點私心。”
“其實,本公子騙你的是,就算你體內封印不解,醫(yī)術也可以修習的,”
“只是,需要拿到碧珠浮寒打開你的第二靈識,天下皆知,碧珠浮寒殺傷力極強,卻不知它亦可助修為提升,助醫(yī)者煉藥?!?p> “再者,本公子還未拿到碧珠浮寒,自然沒說了?!?p> 牧九蕭一驚,原來,她不必解開封印就可以修習醫(yī)術。
夜?jié)?,亦是好心?p> 牧九蕭眉間一暖,臉色緩和,斂去了一身戒備,認真道:“你這個朋友,我牧九蕭認定了!”
夜?jié)身饬鬓D,笑里溫柔,不緊不慢地憑空一揮,茶桌上便多了一對銀亮亮的針形虛影,透過窗戶灑下來的光輝襯得銀針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牧九蕭冷徹的眸光一定,目光觸及這抹瑩亮掠過一抹詫異與驚艷。
眼前這抹瑩瑩彌漫的幽藍光澤,恍若月之光華,星之微光的幻影,似實似虛的形體。
這……
是流針無痕!
九州排名第二的圣級靈器!
雖未真正見過,可絕對聽說過啊。
拿出來足以震驚大陸的極品靈寶,居然在這家伙手里。
這家伙,也太讓人意外了吧。
“小蕭兒,本公子注意過,你擅長使用暗器傷人,你的功法配上這對銀針最合適不過了。怎么樣,現在不生氣了吧?!币?jié)尚镑纫恍Γ佳凵咸?,聲音蠱惑人心又溫潤如風。
牧九蕭瞳眸猛然瞪大,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本以為見了流針無痕就夠驚了,而夜?jié)蛇@家伙居然面不改色地說送給她做暗器。
這是認真的嗎?
認識不過三五天,就把天下人爭得你死我活的圣級靈器送了出去。
他怕不是個傻子吧。
“夜?jié)?,收回去吧,無功不受祿,九蕭受之有愧,何況你還要教我醫(yī)術,流針無痕我不會收?!蹦辆攀挀u了搖頭,拒絕了。
縱然是真的喜歡這對銀針,看見流針無痕亦隱隱有種發(fā)自內心的熟悉感,它似乎也在召喚著自己,可她還是不能收。
她不是隨隨便便收人東西的人,除非是憑借自己的努力,獲得自己應得的東西,否則,便不會輕易收。
然而,夜?jié)蓞s認真了,邪惑的桃花眸中映著牧九蕭的影子,慵懶懶地道:“小蕭兒,這是本公子送你的禮物,不收也得收,見你功法第一眼起,本公子便知,你最合適做它的主人。”
牧九蕭為難了,心道,夜?jié)?,你為何要幫我,又為何如此厚待我?p> 收下了,她又拿什么還?
牧九蕭嘴角微勾,淡淡笑了笑,拿起白紗斗笠戴回頭上,站起了身,笑著道:“我不需要,謝謝你告訴我封印的事,也謝謝你告訴我,我能修習醫(yī)術。三日后,我再來找你,告辭?!?p> 夜?jié)纱鬼?,神色暗淡?p> 第一次想要了解一個人,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把這對銀針送給的人,可她輕描淡寫的一句“我不需要”就給拒絕了。
他著實不懂,這天下,求著他關注,求著他收徒,求著他煉藥的人數不勝數,他都不屑一顧。
而如今,卻是他主動給的。
牧九蕭你為何這么倔,一定要這么客氣嗎?
天下竟然有這樣孤傲的女子,白送的圣級靈器都不要?
夜?jié)尚牡滓膊恢獮楹螣┰甑煤?,他刷地起身,對著即將邁步走出的牧九蕭呵笑了一聲,亦是漫不經心,“小蕭兒,本公子是認真的,流針無痕你必須收下,你若不收,本公子今日便毀了它?!?p> 說著,他右掌緩緩凝聚靈力,環(huán)環(huán)青芒自掌心流溢帶起茶桌之上的一對熠熠生輝的流針,眸光定定地盯著牧九蕭的背影,認真極了。
牧九蕭頓步,幽幽道:“何必呢?說了,我不需要,你收好,你亦是修習醫(yī)術,更需要它?!?p> “小蕭兒,人若無友,當憾之,靈器無主,當毀之?!?p> 牧九蕭不著痕跡地笑了笑,眸光微斂,淡淡道:“既如此,隨你?!?p> 語畢,邁步而出,背影孤傲。
卻不見,身后之人,滿眼落寞,身影孤寂。
“小蕭兒,總有一天,本公子定會讓你心甘情愿收下的!”
牧九蕭并不知,她這一走,卻未能如愿赴那三日之約。
……
齊家后院。
凌空而起的一座樓閣之上。
“師兄,聽聞,齊幀病了,父親派我來幫你那表哥看看,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一道宛若鶯鳴般清麗的少女聲音幽幽傳出,異常好聽,語氣里乖巧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