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精準地就將她攔下,絕對是一早就守在這里的。
她修煉了一下午,在想封印的事,竟然沒第一時間察覺。
是眼前之人太強了呢?還是她太弱了?
連問了兩次,這個冷冷的家伙都不回答,要不要搞得這么神秘?
她慵懶懶地打量著眼前的人,笑得頑劣,神采奕奕,一副驚訝又了然的樣子,“不是吧,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家主子是何人你也不知道?”
牧九蕭不在意地往前走一步,試圖繞過去。
影七再次沉默了,一臉冷肅,腳步不動分毫,脊背挺直。
“你……”牧九蕭笑了笑,眼尾上挑,戲謔道,“你什么都不說,我又不認得你,你這么攔著我,該不會是心儀本姑娘吧?你再不說,我就當是了……”
影七冰冷的面部神色一僵,耳根不由紅了起來,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忙不迭地解釋,“才……才不是,牧姑娘莫要開玩笑了。屬下只是奉命行事,絕無其他心思,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屬下。”
牧九蕭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被這個耿直的侍衛(wèi)給逗樂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家主子是孤北潯吧?!蹦辆攀捰滞白吡艘恍〔?,收斂了玩味之色,淡淡說道,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影七又向后退,心下震驚著,臉色卻一貫冰冷。
“姑娘請回?!?p> “別怕,我不為難你,告訴我,孤北潯在哪里就好。”
主子只是說讓他保護牧九蕭,卻沒交代別的,何況主子身份尊貴,不是任何人想見就見的。
“主子行蹤不定,不便告知?!庇捌哂忠淮尉芙^回答。
牧九蕭嘴角勾了勾,她試探對了,這個耿直的侍衛(wèi)承認了!
還真的是孤北潯派來的!
不過——
慕容琉瑤做得不對,綁架人家北漠公主的事情,若是真鬧到北漠皇室去了,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孤北潯這是要包庇的意思嗎?
自己的師妹犯了錯,所以,他打算息事寧人,來擺平此事?
不想要慕容琉瑤被牽連,果然啊,師兄師妹一家親。
牧九蕭也不知怎么了,眸光突然暗淡了下來,嘆了口氣,眼皮耷拉著道了句,“算了。”
她就知道,光憑問是問不出來的。
牧九蕭緩緩后退著,眼底掠過了一抹狡黠,旋即一臉錯愕地看著前方,驚訝道,“孤北潯,你怎么在這里!”
說完,閃身就越過影七,離開了數(shù)米之遠。
影七眼底閃過一抹意外,當即就反應(yīng)過來,又一次旋身橫立在牧九蕭身前,冷冷道,“主子不會來的?!?p> 呼——
這家伙好難纏!
腦子也太一根筋了吧!
服氣!
看來非得打一架了。
牧九蕭眼角微翹,沖著影七笑得燦爛,美眸漆黑似璀璨星辰,流光溢彩。
她腳步一移,飛身越上了屋檐,月色下,笑顏如花,眸光燦燦,對著影七挑了挑眉。
影七微怔,不明白牧九蕭什么意思,卻不敢大意,隨之飛落在屋檐之上,冷冷開口,“牧姑娘,北漠公主的事,我家主子會處理?!?p> “我說,孤北潯是特地派你來監(jiān)視我的吧?”
“不是!”
“那你怎么就對我窮追不舍,緊追不放呢?”
突然,牧九蕭猛地一揚手,一抹白光乍現(xiàn),銀白色短劍驟然間出現(xiàn)在手中,她靈力釋放注入劍刃之上,霎時間被放大了數(shù)倍。
嘴角揚起一抹邪笑,長劍高高舉起,朝著影七心口直刺,她賭他不敢對自己動手。
影七冰冷的神色閃了閃,毫不遲疑地閃身而躲,他是奉命保護,不能出手。
牧九蕭不急,一臉淡然,壓根沒想傷人,長劍一起一落,光影交錯,而影七招招躲過,卻同樣讓她無法抽身離開。
見鬼了,孤北潯身邊的侍衛(wèi),太不簡單了!
看來,必須得傷到他才行。
牧九蕭心神一動,眼底狡黠一片,對著影七雙眸直刺而去,然而,這不過是虛招,長劍迅速下移,對準影七的肩甲刺了下去。
影七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吃痛一聲,卻在這眨眼之間懈怠了,恰巧給了牧九蕭脫身的功夫。
“哈,小侍衛(wèi),再見!”
她輕笑一聲,不敢耽擱,劍芒一收,斂去靈力,就消失在了茶樓屋頂。
牧九蕭明白,孤北潯身邊的侍衛(wèi),本事遠不止這么簡單,只是不敢和她正面交鋒罷了。
所以,她找到機會,必須快速離開他的視線。
不然,天知道,會被他攔到什么時候。
只是,她還沒走多遠,只覺得眼前一片陰影。
夜幕下,柔和傾灑的月光被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擋住,緊接著就對上了一雙銳利漆黑如潭的犀眸。
還沒看清來人,牧九蕭直接就跌入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