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蕭,你來干什么?”國師被看得心底發(fā)毛,整個人不自覺得向身后的墻壁靠去。
可是他本身呆的地方就是角落,哪里有他后退的余地。
“不干嘛,就是找你聊聊人生?!蹦辆攀捁创揭恍Γ袂榈?。
然而,牧九蕭越是笑得燦爛,國師的眼底的懼意又是加深了幾分。
“本國師警告你,別過來,牧九蕭,你是罪臣之女,陛下不會放過你的!”看著牧九蕭淡然得站在牢門前,并沒有下一步動作,國師就給怕的瞳孔緊縮。
他不敢想,去想牧九蕭今夜到底來干嘛?
為什么獄卒能縱容牧九蕭接近這里?
“警告我?罪臣之女?”牧九蕭不屑嗤笑,“鐘賜,你是老糊涂了嗎?要不要本姑娘再提醒你一遍,牧家無罪,你的自我認知,讓本姑娘不禁有些擔(dān)憂,你是不是早就神志不清了?這人生,我還怎么和你聊?”
說著,牧九蕭腳步極慢得上前一步,一身紅衣飄揚翻飛,掌中靈力運轉(zhuǎn),直接將牢鎖粉碎,煙霧四散。
鐘賜是國師的名字,自從成了國師以來,誰人見到了他不是一口一個國師大人,叫得恭敬,叫得諂媚。
多少年了,已經(jīng)沒人這么全名全姓的叫過他真正的名字了,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厲聲給吼了出來,嚇得國師直接癱坐地面,一臉狼狽。
“臭丫頭,你別過來!”國師大驚,嚇得險些尿了。
“至于,帝君會不會放過我?這就不是你該擔(dān)憂的事了,你現(xiàn)在該好好想想,牧家是怎么迫害你了,你就要痛下殺手,說不清楚,本姑娘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p> 牧九蕭緩緩靠近,越說眼底怒意越甚。
國師都緊貼地面墻面了,還是掙扎著一點點挪動,驚恐地看著牧九蕭。
他分明看到牧九蕭眼底燃燒地怒火仿佛都要把他給燒了。
怎么辦?
國師焦急得血液翻滾,焦急得全身發(fā)抖。
他情愿明日刑場之上給他一刀痛快,也不想落在牧九蕭手里。
誰會想落在將自己恨入骨髓的仇家手里,那未知的恐懼簡直能把人逼瘋。
牧九蕭冷眼看著,也不再靠近,斜靠在牢獄門邊,雙手環(huán)胸,一臉冷漠。
心想,這種貪生怕死之輩,是怎么能在國師之位上坐了那么久,她還什么沒做呢,就怕成這樣。
“牧九蕭,你放了我吧,我也是聽命行事,不關(guān)我的事,我沒想害你們牧家,求求你,放了我。”國師邊說邊退,無奈之下,只能啞著嗓子開始求饒。
“我說……知道的我全說,只求你留我一命?!?p> 牧九蕭換了個姿勢,撩了下垂在側(cè)臉旁的發(fā)絲,緩緩撫上了左臉的血色印記。
“哦?說說看,看你能否說到可以讓本姑娘滿意,或許偶爾心慈善良一回,說不定你就真能見到明日的太陽了呢?!?p> 牧九蕭耐性極好,慢慢磨,她要磨光國師的防備,一切都能全盤托出。
“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保我不死?!眹鴰熾m然怕,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先把命保住他才敢說啊。
“鐘賜,你搞清楚,本姑娘今夜來,不是和你談條件,你沒得選,懂?”牧九蕭漫不經(jīng)心地摩擦著血色印記,神色清冷地看著癱在地上狼狽的國師一眼。
“好好好,我說,我全說,”自己真的沒得選,說了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可是他知道,不說等待他的一定是十分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