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東:“無礙,一幫跳梁小丑而已,我已經(jīng)叫師妹過來了,這事還是她親自解決比較好。”
玄西:“……你這是不給他們留活路啊……”
玄東:“這事由師妹來解決最合適不過,有什么問題嗎?”
玄西:“你這是甩手掌柜當(dāng)習(xí)慣了吧?”
玄東:“……”
這邊師兄弟兩人私下交流,殿上卻是一片安靜,顯然懼于玄東的威嚴(yán)。
也就那個大長老,還在那叫囂著:“老夫是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清衍山,千木峰原本就不該交給一個女子胡亂管理!更何況玄末還如此不負(fù)責(zé)任,絲毫不顧及宗門,我們未追究她的過失,已是仁慈!不若趁早將峰主之位讓出,免得到時難堪,辱了宗門臉面!我想就算是前宗主在場,也會尊重老夫的這個決定!”言語間透露著對女子的輕視與不屑。
此話一出,原本就安靜的大殿更加安靜了。
玄東四人齊齊沉下臉色,就連一貫笑臉迎人的玄南也收斂了笑意,眸光沉沉,風(fēng)雨欲來,一股冰冷壓抑的低氣壓緩緩彌漫至整個大殿,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
大長老這番話,犯了兩個大忌,先是對玄末暗含侮辱的話,又拿玄七出來說事,直接觸動了四人的逆鱗。
玄北一臉怒氣,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佩劍,才發(fā)現(xiàn)議事殿不得帶武器入內(nèi),自己的劍被留在了門外。
大長老身體僵了僵,心里有些犯怵,本以為可以借玄七之名壓制住他們,沒想到弄巧成拙,如今騎虎難下,很是難堪。
不管那么多了,大長老梗著脖子,連同長老院一幫人看著玄東,是硬逼著要他給個話了。
“怎么,今天就要撕破臉皮了是嗎?”玄西一臉溫和,說出的話卻無比森寒。
眾人勃然變色。
就在這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一直緊閉的殿門忽然被推開了,連帶著殿里低沉的壓抑也消散了幾分,不知為何,眾人都是松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下一刻又猛地提起,一口氣梗在喉頭,差點沒憋死。
來人一襲白衣,眉目清冷,對殿中緊張的氣氛視而不見,邁著悠然的步子踏進來,眾人的目光緊隨著移動,大腦皆是一片空白。
這這這……玄末?!
她怎么會在這?!
她回來了?!什么時候?!
等等,她手上的是什么東西?!孩子?!什么鬼?!
眾人覺得今天所受的驚嚇有些大,腦子完全不能思考,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于是,議事殿第三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玄末面不改色,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向玄東走去,在經(jīng)過自己的位置時,略略停頓了一下,才在玄東身邊站定,面無表情的看著底下的人。
“咳咳……”玄南輕咳一聲,“剛才諸位不都很能說嗎?如今正主來了,怎么一個個倒成啞巴了?”
還是小師妹厲害,一來就震懾住了那幫老家伙。
眾人閉口不言,他們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中,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無法言說的懼怕。
之前料定玄末不在,他們才敢理直氣壯的咄咄逼人,可現(xiàn)在玄末就在他們面前,讓他們有種暗里構(gòu)陷被人抓了個正著的心虛感。
等等,不對啊,這事他們占理?。?p> 有人猛地回味過來,他們?yōu)槭裁匆奶??玄末不在千木峰是事實,擅離職守不負(fù)責(zé)任也假不了,他們?yōu)槭裁匆拢?p> 大長老先回過神來,心里盤算了一番,道:“玄末,你可知錯?”
回來又如何,他們今日是一定要把她拉下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