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慢慢躲進云層里,只留下幾顆零碎的星星在放哨。
穆桀看著眼前的資料,眉心皺成了三角形。
沒有,什么都沒有,這個白梨就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一個人,沒有任何資料,就連身份證付口本都沒有查到。
那白蕊呢?白蕊又是誰?就像他說的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性格大變。
除非她有人格障礙綜合癥。
可是這么久了,白蕊都沒有任何異常?。?p> 穆桀心亂如麻。
自從白蕊死而復生之后整個就仿佛度上了一層紗,謎團重重。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慢慢把這層紗剝下來。
白梨躺在床上面露糾結(jié),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就床滾了兩圈,還是沒想起來干脆就沒有再想倒頭就睡。
被遺忘的楊聞頤:“……”
何媽媽守在他的病床邊,給他端茶倒水。
楊聞頤看電視看得入神,沒有注意到何媽媽端來的水杯,
他的身子偏了一下,正好碰倒了水杯,水撒了何媽媽一身。
幸虧何媽媽端杯子的手很穩(wěn),不然杯子都要摔壞。
楊聞頤連忙道歉,何媽媽笑呵呵的表示沒事,“我回家換一身就行”說著隨手挽了挽袖子。
楊聞頤眼尖的看到何媽媽手腕處滿布淤青和傷痕。
楊聞頤驚呼出聲:“何媽媽,你的手!”
何媽媽下意識的把手往后縮,神色帶著些許不自然。
“沒什么,不小心摔倒的?!?p> 說完怕楊聞頤再問,便慌慌張張的就把水杯拿去洗手間洗。
再加上何媽媽的反應,怎么看都顯得心虛。
更何況那觸目驚心的淤青一點都不像撞的,倒想是被人掐出來的。
楊聞頤微微瞇眼,默默地把這件事記在心里。
這兩天相處下來何媽媽對他很是照顧。
他這個人就這點好,別人對他什么的態(tài)度,他就對別人什么態(tài)度。
更何況他倒要看看是哪個殺千刀的居然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子下那么重的手。
最關鍵的事何媽媽還幫那個殺千刀的人隱瞞。
要么是最親的人,要么就是被打怕了,不然不可能何媽媽會隱忍不說。
……
次日,被遺忘了的楊聞頤終于按耐不住呼叫白梨了。
白梨接到電話還有些懵,她手機號碼根本沒有人知道呀。
“你是誰呀?”白梨問。
楊聞頤忍不住咆哮,感情她都忘了醫(yī)院里還有一個傷員:“你說我是誰?”
“啊,原來是你呀,我不是給你請了阿姨嗎?然后,這兩天太忙了就忘了。嘻嘻.....”白梨越說越?jīng)]有底氣。
楊聞頤陰陽怪氣道:“那當然了,您可是大忙人?!?p> 白梨干笑:“哪里嘛?!?p> “白梨,你快過來我跟你說件事。”楊聞頤語氣突然嚴肅起來白梨還有點不習慣,想到可能有急事,就連忙答應了。
等她匆匆忙忙到醫(yī)院的時候,何媽媽就一臉慌張地往外跑,兩人擦肩而過。
白梨突然停了下來,用鼻子嗅了嗅,看著和媽媽背影嘀咕著:“奇怪,這個人怎么有一股死氣?!?p> 找到楊聞頤的病房時,白梨前腳剛要踏進去,楊聞頤就急道:“你剛剛遇到何媽媽沒有?!?p> 白梨搖搖頭,她并不認識什么何媽媽,怎么可能見過。
楊聞頤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連忙提醒她道:“就是你給我請的阿姨。”
白梨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呀?!苯?jīng)他這么一說,白梨腦海里閃過剛剛那個身上有死氣的蒼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