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小昭如今……懷了我的骨肉…”
我下意識點(diǎn)頭并隨即附和:“哦…”
等等,懷了他的骨肉?!
“你剛剛說什么?她…懷了你的骨肉?”
臨陌低著頭,所以有些說不出口,卻也硬著頭皮同我說了:“是?!?p> 我的天…
有沒有搞錯,這種風(fēng)口浪尖,還能弄出這種事來。
以后所有的矛頭,不是更會指向昭陽。
“臨陌啊臨陌,你這是害了她你知道嗎?”
他同我說,自從他與幽河同罰廢去一身修為后,便一直留在魔界,默默守候在昭陽身邊。
本以為沒了幽河,兩人便可常常獨(dú)處,想著總有一日,天帝總會開恩,準(zhǔn)了昭陽與幽河和離一事。
只是半月前,幽河突然性情大變,變得十分可怕,光是那一雙凌厲的眼神,便能讓人聞風(fēng)喪膽。
并且,還以昭陽腹中胎兒相要挾,奪回了魔界的大權(quán)……
“我也自知行為有不妥之處,如今悔之已晚,還望靈主大人能鼎力相助,就算臨陌身死也無怨無悔!”
他對昭陽這一番情意倒是難能可貴,可如今,我又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她?
是直接同天帝說明?
不,那樣只會火上澆油…
屆時天帝只會更加覺得昭陽為天族蒙羞,臨陌可就不是廢去一身修為這么簡單了……
可幽河說到底,似乎也只是想要拿回魔界,他已經(jīng)拿到了,應(yīng)該暫時不會對昭陽做什么。
現(xiàn)在,想要定他的罪也根本找不到理由,這便是他能牽著昭陽鼻子走的主要原因吧。
那昭陽對我那樣的態(tài)度,也定是怕幽河會對我有什么不利…
“臨陌,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免得又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就不好辦了?!?p> “我明白?!?p> 就算目前昭陽能護(hù)她腹中孩子一時,可當(dāng)孩子出生,定會六界皆知,孩子的身份,也是一大問題。
如今,能夠讓孩子順利出生的方法,只有一個…
我在魔宮轉(zhuǎn)悠許久,終于在角落處見到偷偷吃著酸梅的昭陽,她似乎是支走了身側(cè)所有的侍婢,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會嚇得失魂落魄。
“昭陽姐姐?”
她嚇得一激靈,隨手扔掉手中的酸梅,轉(zhuǎn)過身來的那一刻,她愣了愣:“不是讓你走嗎?怎么又回來了?!?p> “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對?”
她顯得猶豫,擦拭嘴角的酸梅漬:“你想說什么?”
我緩步向她走去:“你能這樣護(hù)腹中孩子一時,待他出生,必然也會引起軒然大波,屆時,你還護(hù)得了他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臨陌同我說了,你懷了他的孩子。”
她偽裝清冷的眼神總算散了些,在院中的石凳子坐下:“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這個孩子,名正言順的出生?!?p> 她冷冷一笑:“還能有什么辦法?是直接扼殺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quán)利嗎?”
“既然幽河想要奪回魔界大權(quán),你何不給他做個交易?”
“交易?什么意思?”
“你如今與他這樣耗著,待到日后孩子一出生,天帝伯伯一定不會留下他,除非,這個孩子,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只要幽河肯答應(yīng),這個孩子便可以幽河之子的身份順利出生,不會受到任何流言蜚語,也會是魔界欽定的繼承人。
昭陽搖頭:“他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
“他不是想要回魔界嗎?為了這個孩子,給他便是?!?p> 昭陽若有所思,沉默了許久。
這時,從不遠(yuǎn)處傳來幽河的聲音:“夫人,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帶靈主大人去房中坐坐?”
幽河與七夜并排走來,表面都十分沉靜,像是沒有什么事發(fā)生過一樣。
不過,看起來昭陽見到這個幽河,面上都透著懼怕之色。
幽河直接向昭陽走去,似要撫摸她的臉頰,昭陽轉(zhuǎn)過頭去,退后了幾步。
幽河顯得十分淡定:“夫人,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這么怕我呢?”
我順勢擋在昭陽面前:“幽河大人,你想干什么?”
“靈主大人這又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夫人,摸都不能摸了?”
“你……”
昭陽從身后將我拉?。骸奥渎洌阆然厝グ?,我與他好好談?wù)劇!?p> “昭陽姐姐我…”
“回去,魔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p> 這時,七夜也將我拉了回去:“落兒,他們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p> “可是我…”
他給我一個安定的眼神:“跟我走?!?p> 怎么來一趟魔界,就是為了同幽河說上幾句話?
那他們之間又說了什么?怎么還能如此和顏悅色?
他沒給我反應(yīng)的時間,直接將我拉走,也不知道昭陽會不會照我說的那樣去做。
魔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拉著我靠著雙腳走出來,連彎子也沒繞一個。
待離魔宮有個幾里路遠(yuǎn),我才問他:“你與幽河說了什么?你來魔界,就是為了找他?”
“落兒,我說過,這些事交給我,你什么事都不要管。”
究竟是什么事不與我說?到越發(fā)激起我的好奇心。
“到底怎么了?你說呀,你這樣總瞞著我,我心里特別不踏實(shí),這個幽河,到底與你說了什么?”
他依舊含糊了事:“你只要相信,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拼盡全力護(hù)好你,其他的,不要擔(dān)心。”
拼盡全力?這個幽河,有這么可怕?
知道再問他也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我便也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昭陽的事,也只有她自己與幽河談上一談,其余的事我也幫不上忙。
如今,似乎還有三日便是東海壽宴,阿貍那家伙,去了也沒個回信。
既然都來了人間,便就等著東海壽宴過去再回天界吧。
出魔界之時,人間已是黃昏,今日的晚霞格外耀眼,一片如熊熊烈火燃燒似的景象,伴隨天邊飛過的一群麻雀,永寧繁華的市集依舊熱鬧,擺攤的人們也在計(jì)劃著夜市的到來。
夜市,往往年輕人比較多,這個時候擺攤也會賣得多些,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擺了一天的攤到了深更半夜才開始收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