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和尚念動的經(jīng)文,可以對畫卷中神祗造成傷害,這讓李飛很感興趣。
慧明和尚臉色難看,他念動的乃是須彌寺鎮(zhèn)寺之寶——《普渡經(jīng)》。
須彌寺有七十二絕技,其中佛法絕技十二門,武術(shù)絕技六十門。
這門《普渡經(jīng)》為十二門佛法絕技之首,和《洗髓經(jīng)》并稱為須彌寺的法武雙絕。
這絕對屬于不傳之秘,若是誰膽敢將其私傳出去,將被整個須彌寺唾棄。
李飛時而關(guān)注對方反應,卻在這時聽見慧明和尚道:
“這是本寺絕技《普渡經(jīng)》!我可以將它傳給你,只求你能饒我一命!”
李飛問道:“《普渡經(jīng)》為何會對我畫卷中的神祗造成傷害?”
慧明和尚道:“這……咒文本身就可以影響陰魂,至于其中道理,貧僧不知道!”
其實,咒文可以影響所有精神類的物質(zhì),其中包括香火愿力、生物的精神以及陰魂。
其中妖族咒文側(cè)重于影響人類精神,所以妖族擅長制造幻覺。
須彌寺咒文擅長影響陰魂,逍遙殿咒文擅長影響香火愿力。
《普渡經(jīng)》之所以能夠殺傷畫卷中的神祇,是因為畫卷中的神祇屬于陰魂。
而《普渡經(jīng)》側(cè)重的就是影響陰魂,側(cè)重點是影響陰魂,但對于人類精神和香火愿力,也能影響,只是沒有像對陰魂那樣劇烈而已。
要不是因為慧明和尚修為太低,一段《普渡經(jīng)》,說不得李飛都會被度化。
慧明雖然佛法很深,但卻并不知道這些其中原理。
只聽李飛又問道:“那這《普渡經(jīng)》是從何而來?”
慧明和尚道:
“《普渡經(jīng)》是須彌寺無數(shù)前輩利用總結(jié)出來的?!?p> 兩人一問一答,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李飛從慧明口中聽到許多他不了解的知識。
對這個世界了解更深。
李飛一直緊緊盯著慧明,通過他的觀察,慧明和尚說的話,有九分是真的。
至于剩下那一分假的,就是慧明說他可以將《普渡經(jīng)》傳給李飛。
正所謂,法不可輕傳。
剛才李飛問《普渡經(jīng)》之時,慧明那一瞬間的慌張,表明他對《普渡經(jīng)》的重視。
可為什么猶豫片刻之后,就說要傳給李飛?
如果他只是緩兵之計,傳給李飛的是一部假經(jīng)文,李飛連真假都無法分辨。
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問清楚后,李飛決定將慧明干掉。
因為如果放掉他,李飛的畫卷以后就沒法使用。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于是李飛毫不猶豫的將慧明和尚大腿上的木棍抽出,然后猛地向慧明和尚一棍子抽去,將其打死。
將慧明干掉之后,李飛又為難了。
這壁畫實在不好處理,這么巨大的壁畫,想要運走很困難。
但要是放在這里,便宜了其他人,李飛更不樂意。
于是,左思右想之后,李飛索性撿起飛鷹衛(wèi)尸體旁邊的春雪刀,開始從墻壁上挖畫。
以前他害怕破壞了壁畫,現(xiàn)在可顧不得這么多。
李飛首先挖的,是壁畫之中那拈花少女。
這少女本來就只有半邊身體,李飛用春雪刀一挖,更是將少女圖畫弄得稀碎。
當李飛將少女圖畫全部挖出來之后,整面墻壁卻忽地佛光大盛。
肉眼可見,在墻壁上忽地出現(xiàn)了三幅圖。
第一幅圖,是一座黑山,整座黑山籠罩在烏云之下。
第二幅圖,是一個老僧,這老僧正是李飛曾經(jīng)在幻境之中見到過的神秘和尚。
第三幅圖,卻是一個戴著鐵質(zhì)面具的男人,他身旁漂浮一把劍。
李飛一驚,這墻壁之上,本來是沒有這三幅圖的,為什么他將拈花少女挖出來,這三幅圖就出現(xiàn)了呢?
但畢竟遇見的詭異事情多了,神經(jīng)會變得麻木,一愣之后,李飛索性繼續(xù)將這新出現(xiàn)的三幅圖也挖出來。
在李飛挖三幅新圖之時,本來稀碎的拈花少女,卻自動融合,然后漂浮半空。
而其他的幾幅圖,也一一自動組合,同樣漂浮半空。
并且形成了四面漂浮的墻壁,將李飛困在中間。
四面墻壁都是電視機大小,在下方留著一個一米來高的空檔。
好在李飛行動還比較自如,他低著頭、警惕的從那空檔鉆出來,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四面漂浮的墻壁。
其實說是墻壁,倒不如說是地板磚。
因為無論是長寬大小,還是厚度,都和地板磚差不多。
李飛將他們弄的稀碎,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將稀碎的渣滓,融合得光滑平整。
這四面畫,相互制衡,相互吸引,最終融合在一起。
李飛看見這一幕,心中不斷的打鼓,未知是最可怕的。
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對于壁畫的了解還是太少。
想走,他又舍不得,想留下,他又害怕出現(xiàn)變故,一時間是進退兩難。
可就在這時,這四幅畫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新壁畫。
這幅新壁畫形成的瞬間,一張長寬都是一米多、厚度在一厘米、材質(zhì)是由墻壁渣滓組成的新壁畫,瞬間好似失去了力量一般,直直掉落而下。
砰的一聲悶響,壁畫四分五裂,沙石殘渣彈在李飛臉上,讓其疼得半天睜不開眼。
但那些飛灑出去的殘渣,卻又好似被某種力量牽引,再次朝著新畫涌來,凝聚在一起。
新畫上,半邊身體的拈花少女,處于正中央,在她上方,有一座黑山,遮天蔽日壓下來;
在拈花少女的前方,卻是一個老僧正在閉眼講佛法,而拈花少女后方,一個頭戴鐵質(zhì)面具的男人,身旁漂浮著一把劍。
“看起來怎么有點像一座黑山和兩個人一起爭奪那少女?”
李飛忽然腦洞一開,一座黑山、一個和尚和一個不知道容貌的男人,將拈花少女圍在當中,像極了三個男人爭奪女人的樣子。
此刻的新畫,又恢復了平靜,好似剛才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李飛舔了舔嘴唇,一鼓作氣,索性走上前,試探性觸碰一下新畫。
“沒事!”
見新畫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一咬牙,手指扣住新畫下方,將這又長又寬的新畫扛起,朝門口走去。
走到破廟門口,外面躺著十幾個飛鷹衛(wèi)的尸體。
有些尸體,因為李飛使用畫卷將他們血魂吞噬干凈,所以已經(jīng)化成骷髏。
有一些還沒有來得及吞噬,就被慧明和尚打斷,但現(xiàn)在因為死去多時,也沒法吞噬血魂。
李飛將新畫放下,然后走到一具具尸體旁,在這些飛鷹衛(wèi)身上摸索。
不一會兒,他就搜到十幾兩雪花白銀,嘴角一咧,笑了。
將白銀揣進懷里,重新扛起壁畫,朝遠方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