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琉璃刺了一下,二丫心中便猛地一咯噔,她忘掉了,琉璃也是看到自己被那兩個匪徒侮辱的那個旁觀者。
二丫心中本就有陰影,如今見琉璃這般隱晦的提起,自然是愣在了那里。
見二丫發(fā)呆,琉璃也沒有了興趣,只越過她離開了花園,向著前面書房處,她要離開了,得向著府衙的主人劉大人告別才是。
“琉璃姑娘來了,大人正在里面和華先生說話。”
守在府衙內(nèi)書房處門口的小廝,見到琉璃姑娘竟然在這個時辰來了,雖然意外,卻還是神色恭敬的回應(yīng)。
琉璃微微頷首,遂看向他道:“此番來此和華先生的目的相同?!?p> 那小廝雖然疑惑,可是卻從書房中傳出來劉障全的聲音道:“讓琉璃姑娘進(jìn)來吧?!?p> 那小廝再也不敢攔,只連忙將琉璃迎進(jìn)了書房內(nèi)。
琉璃進(jìn)入書房,看見華南亦是在此,想到昨夜之時,不由得有些羞紅了臉,她本就是未出閣的女子,碰見那般曖昧的事,又怎會坦然自若。
華南見琉璃從外而入,看向琉璃的眼中盡是溫柔之色。
劉障全久經(jīng)官場,眼神最是厲害,又怎么會瞧不出兩人之間的秋波暗送,心中亦是嘆息不已,想著盛京中出名的毒舌冷人,如今也有了喜歡的,傾心的女子,倒是可喜可賀。
“姑娘此番和華先生一道離開,想來二人是好事將近了?”
劉障全眼中帶笑看著二人諭囁道。
他心中雖然大約能猜出琉璃是從藩國來的,可是做官的人最忌胡亂猜測,嘴巴不緊,遂便將此事壓在了心底,只當(dāng)做不知道琉璃的身份,如今見到二人之間仿佛是生了情意的模樣,他心中雖然恭喜,可是卻也擔(dān)心不已。
“大人說笑了?!?p> 琉璃雙頰微紅,神色淡淡的道。
沒有承認(rèn),卻也沒有否認(rèn),那便是承認(rèn)了。
劉障全見狀轉(zhuǎn)眼看向華南道:“祝賀你啊?!?p> 他心中是極羨慕華南的,雖然他和華南年齡相同,可是卻不比華南自由,他的父親是朝中御史,生平最是嚴(yán)謹(jǐn),斷斷是容不得他這般晚婚的,遂也只能老實的訂婚成親,好在夫人溫柔賢惠,倒也是讓他對夫妻之間的情誼滿意的很。
“借劉兄吉言了,此番我和琉璃離開這里,還請劉兄不要告知旁人,我和琉璃來到過這里?!?p> 華南神色溫和的看著劉障全拱手一禮告別,到底是有了心上人在旁,連神色都變的輕松了起來。
“這都是小事,兄弟自會放在心上,只望劉兄一路順風(fēng),平安順?biāo)觳藕?,將來有了喜事,莫要忘了請劉某喝喜酒才好?!?p> 劉障全向著華南拱手一禮告別道。
“一定一定。”
華南滿臉笑意,從前那種上神之姿也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在人界多年,亦是沾染了幾分俗氣在身。
兩人向著劉障全告辭之后,又向著劉統(tǒng)領(lǐng)告辭,劉統(tǒng)領(lǐng)本就是圣上的人,私下和華丞相也很是交好,華南的囑托他自然亦是銘記在心,連忙頷首應(yīng)了。
華南這才收拾了包裹,帶著琉璃二人乘了馬離開了陽城縣。
兩人騎著馬慢慢的向著城門的方向行駛,卻聽見身后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華先生等等小女子。”
華南聽著聲音耳熟的很,便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聲音來源處,便見是一身淡藍(lán)色粗布衣衫的二丫正挎著一個小包裹向著他們沖了過來。
見到華南停在了那里,二丫連忙追上前道:“華先生能否帶小女子離開這陽城縣?”
她心中對著華南充滿期盼,想著去盛京那種繁華之地,自然是不舍得放手。
琉璃神色疑惑的看著匆匆趕來的二丫奇怪的道:“難道你不要你的祖母了嗎?她那般大的年紀(jì)了,身邊無人照顧怎么行?”
“祖母已然留在了府衙簽了賣身契,以后也有了生機,小女子放心的很?!?p> 二丫見二人停下,連忙神色歡喜的回話道。
華南見二丫臉皮這般的厚,奇怪的緊,她昨天剛給他下了那么迷惑的藥,今日怎的還有臉來尋他?
想到這里,華南就不想再搭理二丫,轉(zhuǎn)過身子便道:“琉璃,咱們走。”
琉璃聽見華南的話,便和華南一道驅(qū)馬出了城門。
此番瘟疫控制住了,城門處倒是繁華的緊,人來人往的亦很是熱鬧。
二丫跟著華南和琉璃一路追出了城門偏僻處,卻見華南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只得放棄的站住了腳。
琉璃走遠(yuǎn)后,便慢慢停下到了馬慢慢的騎著,見身后的人影漸漸的越變越小,雖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一道騎著馬的華南道:“將她一個人放在城門處,怕是不太安全吧?若是再碰見了上次那種事可怎么好?”
一個弱女子,即便是再討人厭,可是碰見這樣的事卻還是讓人覺得可憐的。
只是這種可憐二丫的情緒還未過多久,便聽得一旁的華南道:“你以為昨日,我為何會無緣無故的跑去了你那里?不過是她不知在哪里尋了藥,下在了送給我的羹湯中,所以我才中藥了,魂智不清。
若非我自制力強,怕是今日一早,你們看見的便是我和她躺在一處的場景了?!?p> 華南聲音淡淡,卻是讓琉璃驚訝不已,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其間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她昨日還只當(dāng)做華南是喝醉了酒,所以來冒犯自己。
而自己心中還對著華南生了怨恨,如今卻是心疼的緊,任誰這般被算計,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想到這里,琉璃有些自責(zé)的道:“到底是我看錯了人,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救她。”
“所以啊,咱們就不管她了,左右城門那里那么熱鬧多人,又能出什么事?”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可是卻沒有看見身后處,二丫被兩個年輕力壯的人抓走,侮辱一番之后被賣入了青樓之中。
二丫拼命掙扎,求救,期望能有人像著天神一樣從天而降來救她,只是這次再也不會有人救她了。
人啊,就不應(yīng)該作惡,不然你的起點在哪里,就會回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