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一樓的看門大爺叫住了葉歡。
“有你的快遞?!闭f完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個大紙箱子。
上面的收件人信息清楚地寫著葉歡的名字、電話以及在公寓的住址。
發(fā)件人是阿迪達斯旗艦店。
怪了,我沒買東西呀,發(fā)錯的話,也不可能錯的這么精準。
“宿主,這是我送你的大禮包。”
葉歡趕緊把箱子抱起來,沉甸甸的,搖了搖,里面似乎有好幾樣?xùn)|西。
“小球,你可魔術(shù)變得可以啊,改套路了?!?p> “是小球在網(wǎng)上買給宿主的?!?p> “可你怎么知道我的碼數(shù)。”
“小球就在你的體內(nèi)呀。”
進了房間之后,葉歡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桌子上的剪刀,把包裹拆開。
里面有一雙boost跑步鞋,兩套基礎(chǔ)款運動休閑服,一頂黑色的棒球帽。
“這鞋子很舒服,著地很輕盈,上腳很柔軟。只是,這兩套衣服,太單調(diào)了吧,一套純黑,一套深藍,連個圖案都沒有?!?p> “依照球王系統(tǒng)的設(shè)定,達到指定條件才能解鎖相關(guān)物品。”
“那我可以理解為,這些就是我之前達成的成就了?”
“是的,宿主。”
“那我怎么知道,要達成什么條件才能獲得什么呢?你給個任務(wù)欄之類的東西給我也好啊?!?p> “請宿主鎖好門窗,拉緊窗簾?!?p> “回臥室嗎?”
“不是的,宿主。這次是去另一個地方?!?p> “嚯,你還有多少個空間可以開啟呀。”
葉歡都準備好后,按照球王系統(tǒng)的提示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時,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一個有著科技風(fēng)格的環(huán)形長廊,整潔光滑的地板,光線并不充足,淺藍色的條狀燈管沿著邊緣拉伸出去。
環(huán)形的中心,是連成一體的玻璃櫥窗,櫥窗一格一格的掛滿了各家運動品牌的上衣、下裝、鞋子、配件等等。每一個物品上方都有一盞光亮十足的暖黃色管燈亮著。
每當(dāng)葉歡靠近一個櫥窗的格子時,上面的玻璃就會呈現(xiàn)出兌換這件物品所需要的條件,諸如完成三場公開賽、使用頭槌打進兩球、在地區(qū)聯(lián)賽打進三球等等。
而這些信息下面,有一個灰色的按鈕,上面寫著“兌換”二字,他點了點,發(fā)現(xiàn)沒有反應(yīng)。
“宿主只有達到了條件,按鈕才可使用?!?p> “那么兌換之后呢,玻璃窗就會打開嗎?”
“不是的,宿主會收到快遞,像這次一樣。”
“這么麻煩,干脆打開這里就好了?!?p> “不瞞宿主,這里面的物品并不存在,只是系統(tǒng)的擬真投影,這里的整個空間都是這樣?!?p> “那……那間臥室也并不存在,浴室也是?那我是怎么在那里面洗澡睡覺的?”
球王系統(tǒng)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回了剛才的話題。
“宿主在自己房間的時候可以隨時進入這里,不進來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達成條件,就會收到快遞?!?p> “切換回臥室吧?!?p> 再次睜開眼睛,葉歡回到了臥室,準備換上剛拆出來的運動裝。
“我要是想要點別的怎么辦?”他開口問道。
“比如呢,宿主。”
“回來時我路過城南公園,看到有人在墻上涂鴉,我也想玩,可是我沒有噴漆和面罩,你幫我買一副?”
“宿主,這個超出了小球的能耐,小球只能提供跟足球有關(guān)的物品?!?p> 葉歡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
“宿主準備去哪?”
“去城南公園啊,這么好的一身衣服不穿出去怎么行,看人家跳街舞去?!?p> 來到公園已是傍晚,太陽的最后一縷余暉還在發(fā)出光亮。
動感的音樂聲從公園中央的空地傳來,幾個青年跳著動作夸張的街舞,引來附近的人陣陣叫好。
一個男生拿起一個足球,足球順著他的舞動在他身上游走著。
葉歡走到邊上,在非常近的距離看著。
如果他也能像跳街舞一樣花式盤球,那一定帥爆了。
男生停下后,葉歡走上前。
“嗨,你好。你們是哪支球隊的?”
“我們不是球隊的,我們是舞人公會?!?p> “公會是什么?”
“就是專門跳舞的呀,你呢?”
“我是流浪者隊的?!?p> “喔,不錯嘛。來秀兩手看看?!?p> 對方把足球拋了過來。
葉歡退后一步,把球顛了起來,隨即腿在空中劃了兩圈,接著后腿夾住足球,再次拋去空中,用額頭接住了足球,把球頂向了對方。
對方坐在地上,用鞋底停住了足球,靠著兩條腿的擺動,雜耍般的把足球在空中來回顛著,隨后腳一撐地,整個身體旋轉(zhuǎn)了一圈站了起來。
“有兩下子?!睂κ稚斐鋈^。
“你也是?!比~歡和對方做了個擊拳。
“俊涵!”
男生扭過頭去,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走了過來。
葉歡認得她,是楊凌。
“葉歡?你在這里。”
“嗨,是啊?!?p> “這是我男朋友,呂俊涵?!?p> 楊凌挽起呂俊涵的手臂。
“剛才我們認識了,只是還不知道名字。”呂俊涵笑著說道。
葉歡的目光向周圍搜索著,他試圖找到徐墨的身影,但是沒有。這些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把徐墨和楊凌聯(lián)系在一起,如今見到其中一個熟悉的面孔,他第一時間想起那個給了他很多溫暖的人。
“只有你一個人來的嗎?”
“是啊,不然呢?”
“哦。”葉歡頓了頓,繼續(xù)問道:“那,徐墨呢,她最近好嗎?”
“好的很,她都待在宿舍里學(xué)習(xí)。你走了之后,我和她成了同桌,她每天可開心了。”
這句話,明顯帶著潛臺詞。葉歡明白,這是暗示自己,徐墨對他的好,只是他自己的幻覺,至少現(xiàn)在最了解徐墨的楊凌是這樣告訴他的。
不,這不可能。徐墨不可能這樣做,她沒有理由。但是楊凌有理由,她一直就不喜歡自己,即使是偶然遇見,仍然沒有對他多半點好意。
他突然很想見一見徐墨。一個念頭從葉歡的腦海里萌生出來,明天他要去學(xué)校外邊那條路,等待徐墨。也許是過去跟她打個招呼,也許只是遠遠地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