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新人場開始了。
看觀眾席的表現(xiàn),上擂臺的兩個拳手在外面都有一定的名氣了。
擂臺上,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引起了陳逍的注意。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叫吳健雄,皮膚呈古銅色,鷹眼如溝。
聽主持人和王浩的介紹,這是一個老格斗手,不僅在地下圈子里,就是地上的專業(yè)圈子也頗有名氣,只不過在地上圈子的名氣有些不堪。
據(jù)說吳健雄在擂臺上下手極重,且手法極臟。
擂臺上不道義的踢襠動作,他就屢屢使用,好幾個拳手都被他踢成了太監(jiān)。
這樣的人仇家到處都是,在地上根本混不下去了。
他見風(fēng)聲不對立馬跑到其他城市打地下拳賽。
在地下這個法外之地,吳健雄徹底放開了手腳。
他最擅長的是極真會空手道,曾經(jīng)完成了百人組手,實(shí)力非常強(qiáng)勁。他打法又臟,與之對決的拳手全都苦不堪言,就是受傷最輕的也是雙臂骨折。
果不其然,經(jīng)過了半個多小時的過招,最終吳健雄卸下對方一雙手臂,取得了勝利。
在短暫的休息后,新的一場新人賽開賽,上場的兩個都是重量級的拳手,實(shí)力相當(dāng)。
一個擅長散打和拳擊,一個擅長巴西柔術(shù)和跆拳道,最終擅長散打的拳手通過一場鏖戰(zhàn)戰(zhàn)勝了對手,晉級了半決賽。
第一場半決賽是黑人夸姆對戰(zhàn)擅長散打的拳手,最終黑人夸姆輕松取得了勝利。
沒有讓陳逍等待太久,屬于他新人半決賽來了。
他的對手是吳健雄。
這一次陳逍上臺后,觀眾席沒有再發(fā)出噓聲了,有不少人開始為他吶喊歡呼。
由于上一場的表現(xiàn)突出,陳逍的賠率也被下調(diào)至1.52。
在量級上,吳健雄要高陳逍兩個層次,即便上一場陳逍證明了他的實(shí)力,但在這樣的段位差距面前,陳逍仍舊不被大多數(shù)人看好。
根據(jù)最終的統(tǒng)計(jì)結(jié)果看,超過5成的人下注了吳健雄,唯有2成的人下了陳逍,剩下3成是要撐黑人拳手,沒有選擇在這一局下注。
觀眾席上,嘗到好處了白面胖子一咬牙繼續(xù)下50萬在陳逍這邊,決定撐他,沖今晚的終極大獎。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在陳逍這邊下了注。
安迪正坐在她的專屬位置上,手中捧著一杯熱茶,盯著前方的擂臺。
她的私人辦公室,有一面透明的窗戶正對著擂臺。這面窗戶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從外面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灰墻,但從里面看就是一塊透明玻璃。
這個窗戶的視野角度比任何的一個VIP房間都要好。擂臺上拳手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安迪覺得這個男人背后就跟迷霧一樣,有些東西她看不清楚。她突然心血來潮在陳逍這邊下了100萬。
練格斗兩周的小白領(lǐng),屢屢出奇制勝?
她不由的對這個男人多了幾分興趣。
作為當(dāng)時人的陳逍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故事了,現(xiàn)在他正打起十二分精神,吳健雄將是他的一個勁敵。
“聽說你很狂啊,說我們都是垃圾?!眳墙⌒凵舷聮吡岁愬幸谎鄣溃骸罢媸歉蝮〈蚬?,好大的口氣?!?p> 吳健雄掰起手指,發(fā)出咔咔的聲響,露出殘忍的笑容:“過一會兒,看我踢爆你的蛋蛋。”
面無表情的陳逍沒有如他預(yù)料中的那樣氣急敗壞,反而很鎮(zhèn)定,一點(diǎn)沒有發(fā)作的樣子。
“切!”見陳逍沒有被激將,吳健雄也不在口舌上多費(fèi)功夫,他一記兇狠的左直拳直撲陳逍的面門。這只是他的佯攻,真正的殺招還是在后面。
就在吳健雄行動的時候,陳逍也動了,他的速度比吳健雄還快,同樣是一個左直拳揮過去,面對吳健雄的拳頭一點(diǎn)怯意也無。
他左肩向右擰轉(zhuǎn),推動左臂揮出,拳如閃電,攻擊吳健雄的面部。
一連串的快速、銳利的左直拳,持續(xù)地發(fā)狠有利于破開縫隙,幫助打開局面,但由于吳健雄比他高出一個頭,他的左直拳沒有達(dá)到相應(yīng)的效果。
同樣陳逍似乎看出來了吳健雄的佯攻,沒有露出破綻給他機(jī)會,吳健雄也同樣沒吃到好處,
“吆,有兩下子啊?!眳墙⌒鄞盗艘宦暳髅ド?,挑釁道:“把你說我是垃圾的豪情拿出來啊,打我啊!”
受到了吳健雄的挑釁,陳逍目光一沉,深吸一口氣,一個重拳打了過去,用足了力氣。
吳健雄對此不屑一顧,根本不忌憚陳逍這種爛大街的招式,以他這種體重又能打出多少力量?充其量只是給他撓癢癢罷了。
然而,當(dāng)陳逍一拳捶在了他用以防御的小臂上,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還沒容他說完后半個字,上半身就在陳逍的打擊下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占到便宜的陳逍,一個個拳頭就落在了吳健雄的胸口,捶得他氣血翻涌,喉嚨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吳健雄終究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豐富,急忙之中把腰一扭,側(cè)開身去,在這個功夫抓住陳逍的手腕,右手探出,只撲陳逍的腋下,抓住他的左手上臂。
就在抓住陳逍手臂的剎那,吳健雄兇狠道。他目光冷冽,殺氣盎然:“小子你成功地激怒我了…”
吳健雄腳下一轉(zhuǎn),使用摔技,打算將陳逍摔在地上,卸掉他的手臂。在他以往的戰(zhàn)斗經(jīng)歷之中,任何被他抓住了手臂的對手都難以掙脫,一條手臂必要交代掉。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陳逍一腳從吳健雄的兩腿中間叉了過去,全身力量發(fā)動。他就像釘子一樣死死釘在了擂臺上,無論吳健雄如何發(fā)力都不能撼動陳逍分毫。
陳逍右手拳拳如龍,打在了吳健雄的腰上。
吳健雄還沒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他的腰上就感到了一陣劇痛。
急忙之中,他右手一肘向后攻去。
陳逍見勢則通過吳健雄的左腋下穿插了過去,反而扣住了吳健雄的左手腕,往身邊一拉,一個蹬腿就踢向吳健雄的脖子處踢去。
吳健雄大驚失色,急忙回防。
卻未想,陳逍中途變招,蹬腿改成的膝頂,撞在了吳健雄的肚子上。
陳逍的力量何其的大,腹部的絞痛立馬就讓吳健雄功躬了身子。
“我說你垃圾,你他么就是垃圾?!标愬忻嫔齾枺骸凹热幌胱屛易崮?,那么我今兒個就如你所愿?!?p> “給我死!”
話音一落,陳逍將肩膀?yàn)橹行?,用肘尖劃出了一個弧度,磕在吳健雄的臉上,將他磕得飛摔了起來。
緊接著,陳逍以左腳為支點(diǎn),一個右前踢如同蒼龍出海,驟然暴起,腳背猛地踢在了吳健雄的側(cè)腮上。吳健雄的頭往后一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