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陳逍的學員相貌非常普通,長的就是一張大眾臉。
“兄弟,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愛武?!泵袕垚畚涞膶W員快速地說道:“兄弟的拳打得很厲害啊,連何書環(huán)都不是你的對手?!?p> 陳逍對于張愛武的套近乎保持著一定的警惕:“你有什么事嗎?”
張愛武對陳逍說道:“兄弟,你聽說過地下拳賽嗎?有錢可以拿的?!?p> “沒興趣?!标愬胁焕聿菑垚畚?,繼續(xù)往外走去。他有穩(wěn)定的工作,前不久也意外獲得一筆錢,暫時對于錢還真沒有那么大的渴求。
張愛武見陳逍離開了,急忙道:“打一場,十萬!”
陳逍的腳步一頓,原地猶豫了一下。
張愛武見機說道:“兄弟不要急著拒絕,你先回去想想,要是什么時候想通了找我都行。兄弟怎么稱呼?”
“陳逍。耳東陳,逍遙的逍?!?p> 張愛武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我們先加個微聊吧,保持聯(lián)系。”
陳逍想了想道:“好?!?p> 兩人掏出手機,相互添加了彼此的聯(lián)系方式。
做完這些后張愛武也沒有再套近乎,返回訓練館。
陳逍不禁好奇,這樣的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走出格斗俱樂部大門,陳逍回頭瞧了一眼難免感慨,他原本想著在這個俱樂部至少待到下一個太虛降臨的時候呢。
不過陳逍也不會后悔,男人么,總是猶猶豫豫的也做不成事兒。
回到租住的房子里,陳逍宅在房間里面看電影打發(fā)時間。
挑了好幾部電影都無聊的緊,除了女主好看點,剩下的根本就沒什么看點,老一套的東西。
就在陳逍百無聊賴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家里小姨打來的。
陳逍接通電話道:“喂,小姨?!?p> 電話那一頭嘈雜不堪,很是喧嘩。
“小姨,你那邊好吵啊?!?p> “逍子,你快點回來,你家里出大事了?!彪娫捘穷^小姨焦急道。
陳逍坐起道:“我家怎么了?”
“你爸,你媽快頂不住了…”
小姨說完這話之后,電話那頭就聽到陌生男子的叫喝聲音,電話匆匆忙忙就被掛斷了。
陳逍意識到家里肯定發(fā)生了大事,電話一掛掉,他就趕緊的在網(wǎng)上直接訂了最近的高鐵,什么也不帶的沖出房間,火急火燎。
“砰!”
大門被他隨手帶上,發(fā)出巨大的動靜,把隔壁的鄰居都嚇了一跳。
坐在高鐵上的陳逍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打出去,打了一圈后,才大致知道了他爸貌似犯了事,惹到了當?shù)夭辉撊堑娜?,攤上了大麻煩,具體的情況暫時也沒人知道。
他工作的城市離他老家并不是很遠,大概只有兩三個小時的高鐵,平時回去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距離,可這次他卻覺得遠得要死,時間過得奇慢無比,每時每刻都是煎熬,如坐針氈。
終于熬過了兩個半小時到了老家的高鐵站,他二話不說就包了一輛出租車飛快往家趕。
他的家在小縣城里,住的房子是那種大路邊上的樓房,很早以前自己家蓋的。
還沒到家門口,他遠遠的就看到一堆人圍在屋子里,大門口都是人。
陳逍心急如焚,車還沒停穩(wěn)他就把車門給打開飛奔了出去,隨手丟了兩張紅鈔給司機。
“讓開,讓開!”陳逍大吼著,一頭扎進人堆里,把人群分開,擠回家里面。
老娘正哭得撕心裂肺。
他一把扶起老娘幫她抹干眼淚急忙問道:“家里怎么了,爸呢?”
“你就是這家兩口的兒子吧?”陳逍老娘還沒有回話,一個兇神惡煞的肥壯男子走了過來似笑非笑道。
陳逍心生不愉:“媽,這都是些什么人,到底怎么回事?”
陳母嚎啕大哭道:“都是你爸作孽??!”
“你好好跟我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肥壯男子直接大刺刺地坐在他們家的八仙桌邊上,倒了一杯茶,把陳逍家當成自己家一樣:“小子,我來告訴你怎么一回事?!?p> 他掏出一張借據(jù)放在桌子上一拍道:“你爸欠了我們錢,總共五十萬?!?p> 一聽到五十萬陳母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尖聲道:“原來不是四十萬,這才多少天,就多了十萬,你這分明是搶劫啊?!?p> 陳逍一頭霧水道:“媽,什么四十萬、五十萬,到底怎么回事?”
陳母哭哭啼啼道:“你爸被人給騙了。前段日子你給我十萬塊,本來是回家修老房子,可你爸動了歪心思。他在外面認識了一個朋友,這人有個廠,要喊你爸入股一起做生意,你爸稀里糊涂就把你那十萬塊錢投了進去,還借了不少親戚的錢。哪曉得啊,哪曉得這是那人做的局啊。那人吃喝嫖賭,這個廠早就被他掏空了,廠在外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那人卷了你爸的錢一下子跑得都沒影了,這些人說你爸是股東,一個個都全都找你爸了……造孽啊……”
“我早就跟他說了,那人不靠譜啊,他偏不信,真是讓鬼給迷了心竅!”
陳逍急道:“那爸呢,他人現(xiàn)在怎么樣?”
“今天要喝農(nóng)藥被我給攔下來了,現(xiàn)在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不肯出來。”陳母哽咽道。
陳逍心里最大的一塊石頭落了下來:“人沒事就好?!?p> 聽清楚了來龍去脈,陳逍終于心里也有了底。
他寬慰了老娘幾句,把老娘扶起來交給了小姨照顧。
屋子里的人烏泱泱的一大片,陳逍環(huán)視眾人道:“各位都是來要債的?”
堂屋的左邊,站著一個胸口掛打粗鏈子的男人道:“你爸的廠之前欠了我們貨款總共十二萬塊錢,之后回款了只有三萬,還欠了我們九萬塊錢。”
說完,他拿出一張貨款合同,上面還有印章和簽名。
哼,還我爸的廠。陳逍甚至懷疑這人跟拐騙他的人是一伙兒的,不過沒有證據(jù)只得忍著沒發(fā)作。
“還有嗎?”
站在八仙桌一旁的另外一個男人說道:“我這邊欠的不多,就三萬塊錢。”
這個男人手里同樣有一張合同。
陸陸續(xù)續(xù)地報出來,陳逍算了一下,足足有兩百多萬。
兩百多萬?。?!
這筆數(shù)字對于陳逍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他們家里每一年去掉吃穿用度的支出,能存下來的錢還不到三萬,這還是加上陳逍在外面省吃儉用的結果,之前家里供他讀大學就沒有積蓄過,這么大一筆債務如何還的起?
陳母聽到這些數(shù),才平靜下來沒多久又開始嚎哭了起來。
寧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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