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出六千靈石,外加這個東西!”
綠袍怪人眼見參與加價的人越來越多,心急之下從儲物袋中直接掏出一件灰蒙蒙的東西。
他有些蹣跚地走到胖主持跟前,把東西往長桌上一排,用生硬的語氣說道:
“這樣寶貝你瞧瞧值多少?
貧道以為換取那御獸令應(yīng)當(dāng)綽綽有余,快把它交給貧道?!?p> 御獸令的競賣還是要繼續(xù)的!
只不過那灰蒙蒙的東西卻是已經(jīng)交付給了坐在檀木椅上的三名老道手中。
此時他們也小聲地有在討論著這寶貝,雖說很多細(xì)節(jié)上都是互相神識傳音交流的,但是臉上的凝重表情卻是一目了然。
那塊巴掌大小、灰蒙蒙看似妖獸胃囊的東西,被這三人翻來覆去的檢查了數(shù)遍后,終于統(tǒng)一了意見。
接著由中間的那位老道,站起來洪聲宣布道:
“幼年蜃獸皮一張,價值六千靈石!”
然后,這老道就一個字也不多說地坐了回去。
蜃,古之幻獸也。
“蜃獸皮?”
聽到這三個字眼的修士,心里全都有些驚詫!
原本還想出價的修士,馬上閉上嘴不再言語。
人人都驚愕地猜測道,這綠袍怪人莫非還是金丹期的上人不成?
否則,哪里弄來的蜃獸皮啊!
要知道就算是幼年的蜃獸便能有了近乎金丹期上人的實力,如若這綠袍怪人不是金丹期的實力,又怎么能獲得這般寶貝。
而且蜃獸皮一向是煉制金丹期法寶的上上良選,若非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其他修士又怎地愿意將它拋出競賣。
許應(yīng)也是有些懷疑這綠袍怪人可能已經(jīng)是金丹期的修為,不過卻是立即將其否定了。
上次見面時候綠袍怪人不過才筑基后期的修為,海族資質(zhì)天生就比人族愚鈍不止一分,短短二十幾年他怎么可能就結(jié)丹成功呢?
而且就算他是金丹期修士,尋常筑基期修士看不出他的深淺!
但許應(yīng)不一樣。
許應(yīng)的靈識先天就比人高上一等,更何況如今許應(yīng)自身實力也是直逼金丹期,新晉金丹修士就算隱藏實力,也逃不過許應(yīng)的探測。
就在所有修士,心生忌憚,疑神疑鬼之際!
胖主持在后面三位老道的示意下,終于再次開口喊道:
“現(xiàn)在還有沒有出價在一萬二靈石以上的道友?
若是沒有,這枚白靈谷的御獸令可就歸這位道友所有了?!?p> 胖主持似乎還想把價錢再哄抬一些,所以故意慢騰騰地講出這些話,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可是這大殿內(nèi)的修士,誰還敢隨便叫價!
這些人既然能參見此次競賣會,自然也是得有筑基期的修為。
更何況這些筑基修士在外頭,要么是威名已久的散修,要么也算是大商那些修真世家的重要一員,可都不算是初出茅廬的二愣子!
可是在疑似金丹期上人的面前,誰又敢惹禍上身呢?
并且這綠袍怪人就算不是金丹期的上人,但最起碼人家身后肯定也站著一位金丹上人才是。
所以即便再怎么眼饞藏在御獸令中的秘密,場上的修士也無人愿做那出頭鳥,只能干瞪眼瞅著而已。
而那位一開始就與綠袍怪人爭鋒相對的那位疑似白靈谷弟子的胖修士,此時同樣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不知是被這張蜃獸皮給嚇住了,還是囊中羞澀,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靈石。
許應(yīng)聽到蜃獸皮的時候,也是大感意外,畢竟自己煉制山河圖法寶不正需要一張空間屬性的妖獸皮毛作為材料。
蜃獸皮當(dāng)然是許應(yīng)心中的上上之選!
就這樣,這枚御獸令毫無爭議地落到了綠袍怪人的手里。
其接過那枚御獸令的時,都激動得雙手有些顫抖了!
但是這樣一來,場上的其他修士自然對這枚御獸令牌更加地眼饞幾分。
他們中絕對有一批人,恨不得沖殺過去一把搶過這令牌,仔細(xì)研究一下其中的奧妙!
綠袍怪人一接過御獸令牌就立刻離開了座位,向石門方向走去。
但是走到石門前輕輕一推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這石門居然被商行的人鎖死了!
他使勁地又是推了好幾下甚至運上了幾縷真元在手上,石門依舊是紋絲未動!
許應(yīng)神識一沉,丹田青冥真元附上雙眼,卻是清晰看到他嘴中一根蛇信不停縮吐,顯然也是十分得憤怒。
“這是什么意思?”
“莫非貧道付了靈石買了東西,還不讓貧道離開不成?”
綠袍怪人聲音陰沉下來,嘴中原本擬音的蛇信因為有些憤怒竟然錯亂起來發(fā)出奇怪異的腔調(diào),聽了越發(fā)得讓人不舒服起來。
“這自然不會,本店開門迎客斷不會行欺客之事!
只要競賣會一結(jié)束,本店馬上打開石門,讓道友出去,但是現(xiàn)在的確還不行,本店需要對其他主顧負(fù)責(zé)!”
此時說話的不是主持競賣會的胖主持,而是最右側(cè)那位說話尖銳的老道。
“哼!你們莫非是誆騙貧道不成?
怎么會有這般道理!”
綠袍之下的海族修士愈發(fā)惱怒,嘴中蛇信吞吐頻率更是急促,凜然叱問道。
“麓山商行開門迎客,自然是有自己的規(guī)矩的!
為的便是不讓其他主顧的利益受損,更何況道友既然問心無愧,不會連些許時間都等不得吧!”
左側(cè)白髯老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有些陰森森地威脅道。
“哼!貧道自然是能等的,難道還怕你們不成?
貧道正想看看,下面還會有什么寶貝出來競賣呢!”
綠袍怪人眼見出去無法,也是變了態(tài)度,大搖大擺又去重回了角落等待。
許應(yīng)倒是有幾分猜到他的心思了。
試問一個海族筑基修士在人族競賣會上買下一件重寶,還能心安理得地與其他人族一般正襟危坐地等下去?
所幸他既然走不脫,許應(yīng)心想也正好看看他之后的逃脫手段,畢竟海族修士可是都有自家種族奇異神通傍身的。
但是殿內(nèi)其他修士卻是為之一楞,大感意外。
不知這綠袍修士打的什么鬼主意?
難道不知道,在這里多待上一刻,他自身也就越發(fā)地危險嗎?
不過事到如今,場上大多的修士都差不多看這綠袍怪人恐怕真就沒有金丹期的修為,否則憑借金丹上人的實力,哪里還會這般得安穩(wěn)?
但是麓山商行的人好像一開始就知道綠袍怪人的虛實,并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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