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美輪美奐,樂黎端著一個圓形的托盤,托盤上放著幾個空的酒杯,樂黎像只辛勤的蜜蜂一樣游走在觥籌交錯的人群之間。
直到現(xiàn)在為止,那位小公主還沒來到現(xiàn)場。
樂黎把托盤拿到樓下,給阿姨清洗。
一輛銀白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酒店的門口,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打開后座的門,宋正國從后座下了車,不過他們有向前走,而是向他的左邊邁了一步,伸手等著車上的小公主下車,小公主伸出了細(xì)白的手指搭在了這個一直照顧她的騎士手上。
騎士挽著他的公主剛走進(jìn)酒店大門,后面就來了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了過來,鐘知明從副駕駛下車,打開后座的門,鐘鵬從閉目養(yǎng)神中緩了過來下了車,一身唐裝的鐘鵬拄著拐杖,緩緩的向酒店內(nèi)走去。
對走在后面的鐘知明開口:“打個電話問問鐘知琛來了沒有?!?p> 鐘知明:“好。”
扭頭吩咐后面的人打電話問。
鐘知明走在鐘鵬身后,走到電梯出時碰見了還在等電梯的宋家父女。
宋連瀟見到來人,細(xì)聲細(xì)語的問好:“鐘叔叔好,鐘大哥好?!?p> 鐘鵬看著宋連瀟,如果不是聯(lián)姻,宋連瀟倒也是做兒媳婦的第一人選:“瀟瀟,今天很漂亮啊?!?p> 宋連瀟低下了頭,紅暈慢慢的爬上了脖子。
宋正國見女兒如此忙救女:“我女兒臉皮薄,你別打趣她?!?p> “哈哈哈,這就臉皮薄了,那你父親要在今天宣布你和阿琛的婚事,你還不得想找個洞鉆進(jìn)去啊?!?p> 宋連瀟驚訝的看向她父親:“爸,今天宣布嗎?可你沒告訴我啊?!?p> 宋正國看著如此不爭氣的女兒,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放心?!?p> “老宋這是沒和瀟瀟說啊?!辩婛i看著父慈女孝的二人打趣道。
宋正國回?fù)簦骸罢f的你好像和你家哪位說了一樣?!?p> 鐘鵬被說中心事楞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他還真沒和鐘知琛說這件事,他要說了鐘知琛得和他翻天。
鐘鵬看了一樣鐘知明,詢問:“鐘知琛到了嗎?”
宋連瀟也迫不及待的睜著苛求答案的雙眼看向鐘知明,她了解鐘知琛的為人,整個人隨性的很。
鐘知明低聲笑了一笑:“瀟瀟放心,已經(jīng)到門口了?!?p> 宋連瀟低下頭笑了下,她好像和鐘知琛一起進(jìn)場啊。
知女莫若父,宋正國養(yǎng)了18的宋連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事,雖然他不喜歡鐘知琛的性子,但是鐘知琛做事的行事風(fēng)格,雷厲風(fēng)行,有狠心有野心,他是很看好的,比鐘知明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哎,這倆兄弟性子若是勻一勻該多好,他家瀟瀟以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受鐘知琛的氣,若不是女兒喜歡,他怎么可能把女兒許給那樣一個人。
這時鐘鵬開口:“既然人已經(jīng)到門口了,就在催一催讓他快點(diǎn),瀟瀟要是不介意,我們稍稍等等那個小王八蛋?!?p> 宋連瀟看了一眼黑臉的父親,小聲的說了句:“好?!?p> 錢五開著車駛向酒店門口,剛把車停穩(wěn),鐘知明的來電就從錢二的手機(jī)里傳了聲音出來。
錢二無奈接通電話:“喂,你好?!?p> “告訴鐘知琛說,爸和宋叔叔在電梯這等著他呢,讓他快點(diǎn)?!?p> “好?!比缓箨P(guān)斷電話。
回頭看向后面的人:“二爺?!?p> “走吧。”鐘知琛懶懶的開口,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即錢二也跟著下了車。
錢五開口:“我在下面等著,就不上去了?!?p> “別?!卞X二爬在窗口,今天也不知道錢大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抽簽居然沒有抽到他,錢五還是錢二死拉硬拽給拖過來的。
無情的錢五搖上了車窗:“二爺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錢二也顧不上和錢五,急忙跟上:“你真行,賣我?!?p> 錢五搖頭,開著車駛向停車場,賣他,也不值幾個錢,錢五剛停好車,在思考著要不要上去的時候,一抹身影打開副駕駛的門,鉆了進(jìn)來,幾乎是同一時間錢五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匕首,超著來人的脖子抹了過去。
里德‘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一手嵌著錢五握著匕首的胳膊,一手握著錢五即將招呼過來的拳頭。
錢五看清來人,放下手里的匕首,匕首一甩竟不知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你來干什么?!?p> 里德看著錢五,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當(dāng)然是來找你啊?!?p> 錢二跟著鐘知琛來到電梯口,果不其然看見了正在等待的四人。
鐘知琛幾乎是邁著小碎步走到電梯這邊的,一來鐘鵬看著他這幅吊兒郎當(dāng)?shù)臉泳腿滩蛔¢_口:“你看看你那個樣,讓你宋叔叔和瀟瀟在這等你?!?p> 宋連瀟開口替鐘知琛說話:“鐘叔叔我沒關(guān)系的?!?p> 鐘知琛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電梯一來他就先踏步進(jìn)了電梯,要不是想打探FBI的事情,還有就是被說的嫌煩了,他才不愿意來,再說又不是他讓他們等的,無所謂了。
鐘鵬看著鐘知琛這樣就想在罵他幾句,但當(dāng)著未來親家的面又不好意思,只好憋著氣進(jìn)了電梯。
而宋正國從鐘知琛來就沒給過好臉色。
樂黎站在暗處趁人不注意不停地捶打著她的小腿,這種高跟鞋果然不是她能駕馭的。
那個帶著她的負(fù)責(zé)人見狀,詢問:“是不是累了?不習(xí)慣穿高跟鞋吧?!?p> 樂黎特不矯情,大方地承認(rèn):“恩,不太習(xí)慣?!?p> 下午上班時的那個男服務(wù)員走到他們面前:“姐,我去一下洗手間?!?p> “不許,你就是去偷懶?!?p> “姐,我去抽根煙。”
負(fù)責(zé)人扭頭對樂黎說:“樂黎,你跟著他去洗手間休息一下,等會再來?!?p> 樂黎想了想,說:“好。”
他們二人走到走廊盡頭,大廳里有一個洗手間只不過那個洗手間是個客人用的,而拐角這個洗手間一般就是他們服務(wù)員躲懶用的,洗手間很小只有一個馬桶,關(guān)上門外面不喊大聲點(diǎn),真就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男服務(wù)員開口:“你坐,那馬桶都是干凈的,一般這里沒人進(jìn)來,我們都有鑰匙的,就是躲懶用的。”
樂黎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弊隈R桶上,脫下了升研這雙金貴的高跟鞋,雙腳放在鞋子上。
男服務(wù)員靠著門站著:“是不是很累,介意我抽煙嗎?”
樂黎這才想起來,他來這里好像就是要抽煙的,一下子想到了升研,搖了搖頭:“我沒關(guān)系,你抽吧?!?p> 男服務(wù)員也笑了,找著話題和樂黎聊天:“你是不是還在上學(xué)?!?p> “恩,剛高考結(jié)束?!?p> “呦,想好上什么大學(xué)了嗎?不如來海大啊?!?p> 樂黎尷尬的笑了笑,海大很好,但是也只是相對于海市的大學(xué)很好。
“怎么看不上我們海大啊?!?p> “不是,海大很好,只是父母希望我學(xué)醫(yī)?!?p> “學(xué)醫(yī),學(xué)霸?!蹦蟹?wù)員伸手給樂黎比了個大拇指,又問:“哎,你們最近是不是出成績,看分?jǐn)?shù)了嗎?”
“還沒有?!睒防钃u頭,她雖然被告知得了狀元,但是分?jǐn)?shù)她還真沒來得及看,樂恒夫婦也沒有催,都拿狀元了那還不是想去哪所學(xué)校就去哪所。
一根煙抽完,兩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樂黎穿上她的高跟鞋,站起身時一個踉蹌,還有扶住了墻。
“慢點(diǎn),別虛,還得好長時間呢。”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樂黎也有些熟悉這些人了,回嘴:“我才不虛?!?p> 男服務(wù)員笑著打開了門:“走吧?!?p> “恩。”
回到宴會廳,從小門進(jìn),兩人先找到那個負(fù)責(zé)人報(bào)道。
“姐,人安全我給你領(lǐng)回來了?!?p> 負(fù)責(zé)人壓根沒理他,拉著樂黎:“樂黎,你看那個女孩,長得真好看,她就是今天的壽星?!?p> 樂黎看著不遠(yuǎn)處被人群包圍的女孩,長發(fā)微卷披散在身后,吊帶抹胸裙,從銀白漸變到深藍(lán),裙子及膝,身上的碎鉆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光芒,像九天銀河一般耀眼,女孩白玉般的肌膚顯得更加細(xì)膩光滑,女孩游刃有余的處理著人際關(guān)系。
樂黎看著這樣自信驕傲宋連瀟,再想到自己不免有些自卑,宋連瀟像只驕傲的白天鵝,游走在賓客如云的宴會廳,而樂黎只能做辛勤的蜜蜂。
她總覺得宋連瀟有些眼熟。
“上蛋糕。”一個經(jīng)理打扮的人過來說。
樂黎的視線被拉了回來,負(fù)責(zé)人看著樂黎:“我去推蛋糕了,你掐一下時間,去拉燈?!?p> “好。”
樂黎走到宴會廳的大門旁邊,這里有總開關(guān),下午上班時那個女服務(wù)員也站在樂黎旁邊。
宋正國站在最中間的位置,手里拿著經(jīng)理剛剛遞上來的話筒。
“各位晚上好,很感謝各位來參加小女的18歲成人禮?!?p> 宋正國伸出手,示意宋連瀟去到他身邊,宋連瀟走到宋正國身邊向著各位來賓鞠了一躬感謝他們的到來。
此時掌聲轟鳴,樂黎也跟著鼓掌祝福著這個幸福的小公主。
蛋糕緊隨著眾人祝福的掌聲被推了上來,樂黎看著這一幕,準(zhǔn)備隨時拉燈。
“還有一件事要向各位宣布?!彼握龂@么說著,也不說完,先買著一個關(guān)子,眾人都被他拉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