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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位大少爺

第044章 沈家妹子失蹤

最后一位大少爺 凡間之過客 4196 2019-11-09 00:11:00

  “不要去惹鄒天明,不要招他眼,如果可能,多和他走動走動,但也不要親近,有點關(guān)系就好?!?p>  “他性格不一樣,是個干吏,六親不認,你對他好過頭,說不得就會把你自己裝進去。也就是現(xiàn)在,大環(huán)境如此,他不得不同光和塵,要是擱古代,那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酷吏,你行賄他的東西都會被他當(dāng)做堂供證據(jù)?!?p>  朱賢德告訴朱學(xué)休?!坝卸噙h躲多遠!”

  “我曉得。”

  “那就好。鄒天明軟硬不吃,還容易受人挑撥,他昨天的態(tài)度明顯是這樣,要是我不在,昨天將難以收場。我走以后,你和你阿公和他處好關(guān)系、緩和一下,不要走太近,不要離太遠,逢年過節(jié)和平時走動,不多送、不少送。”

  鄒天明是酷吏,是小人,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朱賢德淳淳教導(dǎo),不過朱學(xué)休沒有關(guān)注后面,只聽到了受人挑撥幾個字。

  “有人挑撥?他針對我們?”

  “是,鄒天明雖傲,但從來不狂,至少面子上是這樣,他昨天的表現(xiàn),肯定是有根據(jù)?!?p>  朱賢德說的很肯定。

  聽完,朱學(xué)休眼上就目露兇光,霸氣側(cè)漏。

  “他這是找死!”

  朱學(xué)休沒說是誰找死,但朱賢德心里明了,這說的是去挑撥的人。

  朱賢德和朱學(xué)休叔侄兩個,兩個人正說的起勁,邦興公回到了院子。

  老爺子回到院子時陰沉著一張臉,滿臉怒氣,就在兩人的詫異中,快步、幾下就沖到了朱學(xué)休面前,伸出了手里的拐杖。

  “我打死你這惹禍精,打你這個混蛋!”

  “一天到晚到處惹事生非,一個半吊子、放蕩樣!”

  邦興公嘴里怒喝,趁著不備,掄起手里的拐杖,照著朱學(xué)休的屁股和腿上使勁的抽。

  不過,朱學(xué)休會是何等人物,早就如他阿公嘴里所說的成了猴精。老爺子只是打中兩下,孫子就跑到了一旁躲著他,圍著朱賢德和八仙桌打轉(zhuǎn)。

  邦興公年老,哪里追得上猢猻轉(zhuǎn)世的朱學(xué)休,打不著,但就是不肯停手,圍著桌子轉(zhuǎn)。

  大少爺見到這樣,一邊領(lǐng)著老爺子團團轉(zhuǎn),不讓打中他,一邊嘴里大聲嚷嚷,表示自己的不滿。

  “說清楚,說清楚,…………不明不白的打人,天老爺也不能這么做,他也是要講道理的!”

  “我不服,你必須說清楚!”

  朱學(xué)休要求阿公講道理擺事實,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拔医袢粘巳ミ^高田,哪兒也沒去,什么事都沒做!”

  “今日是沒有,但是昨日呢,昨日你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昨日?……昨日也沒有!”

  朱學(xué)休一愣,不過依舊是否認。

  不管有沒有做,必須先否認,典型的死鴨子不怕開水燙,嘴里說完了,這才開始思索昨天做過什么事。

  昨天,就是五月初五,端午節(jié)。

  我做了什么?

  朱學(xué)休歪著臉,細想昨天做了什么,到底犯下了什么傷天害理的過錯。

  過河時,把天南叔家里的小子逗尿了,算不算?

  這個應(yīng)該不算吧,畢竟只是想著開玩笑,誰想那小子胖墩墩的,卻是不經(jīng)逗,把尿撒在了母親身上!

  嗯嗯……,這事不賴我!

  那小美連、壯嬸家的小花貓呢?

  呃,這個更不能算,她把自己女兒打扮的一個小妖精似的,花枝招展,我只是多看了幾眼,說她那頭花不好看,它自己掉下來了,我根本沒動手。

  小美連是長的不好看,打扮了也是黑不溜秋的,這是實情,我還熱臉貼了冷屁股,違心說了幾句贊美的話,說她長得標(biāo)致。根本沒犯錯!

  吃飯的時候踹了‘男人婆’兩腳,這個算不算?

  這個當(dāng)然也不算,誰讓他不屙屎,走到飯桌上惡心人,放屁那么臭。

  對,就是這樣,‘男人婆’不僅放屁臭,說話也是臭不可聞,踢他兩腳那那是輕的,我根本沒下大力氣。男人么,被人羞辱了,還不能打人么,泥菩薩還有三分氣!

  大少爺按時間先后順序,想著昨日曾經(jīng)做過什么。

  “難道是‘番薯’?”

  朱學(xué)休心里念頭一冒,馬上就想起來了。“對了,肯定就是他。我昨天還打過他,那家伙一向不肯吃虧,喜歡給人著小鞋,經(jīng)常向阿公告狀!”

  我的媽媽啊,天老爺你告訴我,這還是個男人嗎?

  朱學(xué)休心里叫起了撞天冤,心想道:“只不過是輕輕拍了他幾下,然后小小的踢了幾腳,他就有臉向阿公告狀?這也太不要臉了,簡直比‘男人婆’還男人婆。我這是遇人不淑??!……不行,以后必須好好收拾他,他這是要反了天了!……嗯嗯,就是這樣?!?p>  朱學(xué)休恨的咬牙切齒,心里癢癢,但是轉(zhuǎn)眼之間,又想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番薯’和朱學(xué)休之間發(fā)生什么,不管是舌戰(zhàn)還是武斗,是輸是贏,是誰吃了虧,‘番薯’從來沒告過狀。

  邦興公使命追,就是不停手,朱賢德站在桌邊,沒有阻攔,只是心里一樣不明白邦興公為何會氣成這樣。

  就在朱賢德疑惑之際,院門里又走出兩人,一主一仆的裝扮,那主人裝扮的男子穿著一身綢衫,快步上前,攔住了邦興公。

  “邦興公,消消氣,消消氣?!?p>  “大少爺,你也不要故意氣你阿公。邦興公老了,你被打幾下不礙事兒,但你阿公要是摔倒了,你都沒辦法找地哭去?!?p>  來人兩邊勸,拖住了邦興公。

  老爺子終于是停了手,氣喘吁吁的端著,指著孫子大罵。“你這猢猻、猴崽子,專門做傷天害理的事!”

  “告訴我,昨日回來的時候你做過什么?”

  昨天從仙霞墟回來的時候做了什么?

  這一問,朱學(xué)休頓時就怒了,心里開始罵開了。

  “好你個方老婆子,嘴上說的好聽,說的一朵花一樣,沒想到居然背后告黑狀。因為這么一點雞毛蒜皮的事,上門把我給告了!”

  光裕堂大少爺?shù)难劬ψ庸緡5霓D(zhuǎn),打量著面前的男子,認得對方是仙霞墟街面上一家絲綢鋪的老板,家就在昨天遇到方老婆子的不遠處,還不到兩百米。

  “……方老婆子,你自已在家里賴死,然后讓晚輩到我屋里來告狀,太狠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呢,爺我昨日根本就沒碰著你,倒是自已把自己摔了!”

  朱學(xué)休恨的牙癢癢,心想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昨天說什么也不肯拐自行車龍頭,一定要把方老婆子撞倒才甘心。

  “你也忒不要臉了,虧我昨天還在郭郎中面前說起你家里的瓜好,轉(zhuǎn)眼就不認人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這樣還好意思以后出來見人么?”

  “……不行,明天我得上圩買個尿桶送她家里去,讓她頂著,讓鄉(xiāng)親們知道她沒臉見人。……太不要臉了!”

  “嗯,就這么辦,姓方的都沒一個好人!”

  想到阿公沒有繼續(xù)當(dāng)鄉(xiāng)長,就有方姓人員摻和在里面,大少爺輕而易舉,很快的就有出了判定。

  “要不把她家的瓜鋪砸了,順便給阿公出出氣?……呃,不行,糧食來的不容易,要是讓阿公知道我干了,能罰我跪個三天三夜不帶歇!”

  “算了,看在你沒有讓別人抬著上門,小爺我讓你一馬!”

  大少爺就這樣,偏著頭,想入非非,一會兒怒,一會兒喜,面上是眉飛色舞,轉(zhuǎn)眼又是滿臉哀愁。

  邦興公看見、大怒,伸出拐杖又抽。

  “混帳的東西,東想西想做什么,……還不好好說說當(dāng)時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把人家妹子的繡帕給扔了?”

  “什么?……繡帕?”

  朱學(xué)休一怔,然后心里發(fā)苦。

  昨天在街上,他把繡帕拋出去之后,有看到它隨風(fēng)飄揚,沒有直接落到那穿著綠裙子的表妹子身上,但是年輕人好臉面,朱學(xué)休沒好意思再上前撿起來遞給對方。

  那送出繡帕的妹子長的水靈,要是平常見到這樣的妹子和自己打招呼,朱學(xué)休怎么也得上去調(diào)笑兩句,但是昨天實在是擔(dān)心自己阿公,加之對方又送出了繡帕,大街上表白,光裕堂大少爺這才心里發(fā)慌,亂了神。

  要是換個時間,換個場景,朱學(xué)休相信自己肯定會上前撿起來,遞到妹子手上,然而當(dāng)時他是落荒而逃,沒有心思去想這個舉動會對那妹子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但更沒想到的是只是過了一天,就有人尋上門來,生了事故。

  想起對方的長相,大少爺不由得想起了‘番薯’在牛車上夸贊那妹子長的標(biāo)致,有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果然是沒有說差!

  “嗯,的確長的不錯,蠻標(biāo)致!”

  想到這里,朱學(xué)休不由得輕輕點頭,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混帳的東西,亂想什么,我看你是找死!”

  看到孫子沒有絲毫眼色,不曉得上門討債的人就在眼前,旁邊站著,還這樣大鳴大放的沒輕沒重,邦興公恨得牙癢癢,嘴里大罵,手底又抽上了。

  “我讓你想,讓你想,一天到晚那歪門邪道的心思!”

  “別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p>  朱學(xué)休阻信阿公,將昨天他打聽到阿公暈倒,趕著回家時收到繡帕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最后說道:“阿公,當(dāng)時我是一身是水,她給我一個帕子,我隨水拿著擦汗,也沒有多說什么,我沒說,她也沒說。”

  “等聞到了香味,我才覺得那帕子可能是個新的,打開一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個繡帕,所以我就還給她了?!?p>  朱學(xué)休解釋了一遍,沒敢說自己是隨手扔給了對方,打死也不敢說那帕子飛上了天空,落在了馬路上,那妹子根本沒有接住,也沒有去接。

  “就這樣?……你沒做別的?”

  “就這樣,沒別的,一句話都沒說?!?p>  朱學(xué)休不敢說的太仔細,只是嘴里含糊道?!鞍⒐?,這事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p>  “當(dāng)時我的確是不知道那是一條繡帕,要是早知道了,我根本不會接她的?!?p>  朱學(xué)休再三強調(diào)是當(dāng)時不察,這才接了帕子,拿著它擦過汗。

  邦興公聽到朱學(xué)休這樣說,再想想孫子的性子,不由得信了,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鞍?,你怎么就這么大意呢,那是沒有出嫁的妹子,她的帕子是能隨隨便便接的么!”

  “回來你也不和我說聲,你……,你這是要氣我!”

  邦興公說著,氣的直接腿腳在朱學(xué)休腿彎處一蹬,就把他踢跪在地上。

  “別別……,邦興公,消消氣,消消氣?!?p>  那男子連忙阻止邦興公,攔著他?!鞍钆d公,生氣并不能解決問題,我來這里也不是想著討罪,而是想著請邦興公您老人家?guī)兔??!?p>  “小一輩的事情,就讓他們小一輩的去解決,大少爺雖說不察,但也沒什么大錯,犯不著這樣。”

  那男子嘴里說著,扶著邦興公入座,這才又開口說話?!鞍钆d公,幫幫忙吧?!?p>  “沈老板,您講!”

  邦興公入座后,示意也對方入座。等請的丫頭上了茶水,端起了茶盞押了一口,蓋上?!爸灰軒偷蒙?,老頭子一定幫你?!?p>  沈老板名叫沈懷安,家就住在冷面坑,昨天朱學(xué)休看到的那幢漂亮豪宅就是他家的。

  沈懷安有個女兒叫沈秋雁,家教挺好,也挺乖巧,只是昨天晚上卻是沒有回家,不知去向。經(jīng)過打聽,知道女兒是在白天上街時向光裕堂大少爺示情,被對方扔了帕子,才曉得女兒是受了委屈。

  光裕堂家大業(yè)大,沈懷安不好輕易上門,雖然心有不滿,對朱學(xué)休隨意處理女兒的情帕不滿,心里有氣。但形勢不如人,也只能忍聲吞氣,自行尋找女兒。

  然而——

  沈家發(fā)動親朋好友,幾十口人,尋找了半天一夜,硬是沒有找到深秋雁的下落,眼看著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中午,要是下午再找不到女兒又一天。

  沈懷安擔(dān)心女兒安全,所以才特意尋上門來,到主院來請求幫助,順便看看女兒會不會就在光裕堂,在陂下。

  “就這樣,她外婆、姑姐、姨媽家里都去找過,但是就是沒有找到人,可把我們急死了,所以想著她會不會到這里來。”

  “如果可以,還請邦興公出手襄助,若是能尋回女兒,沈某一定感恩戴德,感激不盡!”

  沈懷安嘴里說著,手里連連抱拳,對著邦興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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