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雪琴從楊家走出來,看著手里的如意嘆了一口氣:“在妖族的傳說中這種妖獸可是無敵的象征,沒想到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就是一只烏龜嗎,有這么強大嗎?”顧欣怡看著蘇原不解的說道。
“烏龜?你見過站著的烏龜?”澤雪琴把如意放在顧欣怡的手上,這個時候顧欣怡才清楚如意上的圖案,乍一看很像烏龜。
但仔細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和烏龜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如意上面的妖獸嘴巴露出了鋒利的尖牙,手像鉆頭一樣。
“旋甲獸,雖然長的像烏龜。但速度可以快到肉眼看不到的地步,遇到危險事身上的旋甲會碎裂開,變成另一個世界?!?p> 澤雪琴看著顧欣怡思索的樣子解釋道:
“那個世界的時間和這個世界的時間是不一致的,有可能這個世界一秒那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五百年,也有可能那個世界一秒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幾百年?!?p> “照你這么說,這個種族豈不無敵了?”顧欣怡驚訝的看著澤雪琴。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那個世界的時間是不能掌控。而且在那個世界也是需要消耗生命的,所以旋甲獸的生命是不固定的,也許他們一年就死了,也許他們活幾百年都是青年的狀態(tài)?!?p> 澤雪琴嘆了一口氣說道:
“雖然他們很強大,族人也很多但也正是這個原因遲遲沒有發(fā)展起來。加上他們身上的旋甲是制作你們?nèi)祟愂澜缫环N暗器的材料,所以被人類盯上基本上落單的旋龜獸都會死于非命。
導致他們脫離妖族,獨自開辟一處空間生活。”
“就是那個楊猛找到的空間?可,為什么他會變成那個樣子?”顧欣怡不解的看著楊猛問道。
“我說過了,旋甲獸的旋甲可以構(gòu)造另一個世界。他拿走一片旋甲,自然要受到時間的侵蝕。
楊夫人之所以別的年輕應(yīng)該是吸入了旋甲里面的時間氣息,導致生命延長,她現(xiàn)在的壽命差不多有二百多年?!?p> 澤雪琴說完看著顧欣怡說道:
“既然是旋甲獸的領(lǐng)地,那我們需要準備的東西還有很多,留下二十來號人在這里收集材料,我們先把在安定城駐軍?!?p> “就直接這樣離開?”顧欣怡意外的看來澤雪琴一眼。
澤雪琴搖了搖頭說道:“先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樣子的,好有一個心里準備。把旋甲獸的旋甲給我,我要研究一下?!?p> 澤雪琴拿過顧欣怡的手里的如意說道:“從上面的裝飾了看,應(yīng)該是從死去的旋甲獸身上取下來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鳖櫺棱f道,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他倆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客棧門口,帶上畫陣法的材料馬不停蹄的往那個洞穴走去。
……
“兒子,那個如意可是你差點死去從得到了。你怎么說給他們就給他們了?!睏罘蛉丝粗x開的澤雪琴和顧欣怡兩人,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看著茫然的楊猛,她有些擔心的說道。
楊猛眼睛盯著前方,對自己的母親說道:“娘,對不起。我隱瞞了一件事,在進入那個鬼畫符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死了?!?p> 楊夫人一愣,隨后說道:“兒子,你在說什么胡話,你不是帶在這里好好的嗎?”
“不錯,我還活著,但我的精神已經(jīng)死了?!睏蠲烷]上眼睛說道:“剛才你應(yīng)該也聽到了,我在哪里看到的一切,在那種情況下我又怎么可能活下來?!?p> 楊猛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孩兒不孝,未能給你二老送終。”
楊猛的頭低了下來,看到這一幕楊夫人瞪大了雙眼,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叫聲從楊家傳了出來。
在路上的澤雪琴看到手上的旋甲變亮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道:“楊猛死了?!?p> “他?雖然他變得年紀很大,但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啊?!?p> 顧欣怡好歹跟尸體打過交道,她知道將死之人會出現(xiàn)什么現(xiàn)象——但這些現(xiàn)象都沒有出現(xiàn)在楊猛身上,所以在澤雪琴說楊猛死了的時候他才很驚訝。
“他魂魄破碎,他能撐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澤雪琴搖了搖頭:“他進入那個世界,說的很輕松。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破壞陣法的事情,所以我猜想他應(yīng)該是進入了破損的陣法中?!?p> “進入破損的陣法?那就難怪了,如果實力不強還要闖進去的話,運氣不好的可是要魂飛魄散?!?p> 顧欣怡嘆息說道,澤雪琴看著手里的旋甲,往楊家的方向鞠躬。要不是楊猛,他可能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么一個地方,妖族弱肉強食。
但每一個妖獸都應(yīng)該在妖墓里長眠,遇到死于非命的妖獸,將他們的尸骨帶回妖墓已經(jīng)成為了族族的共識。
“好了,我們進去吧。”澤雪琴轉(zhuǎn)身邁入洞穴中,拿出陣法需要的材料一點一點的完善上面的陣法。
陣法是不能出現(xiàn)一丁點失誤的,所以顧欣怡也知道這個時候澤雪琴不能被打擾,自覺的守護在他的身邊。
澤雪琴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用符咒作為攻擊性武器的時候,就找來了人類世界的制作符咒的書籍研究,雖然沒辦法做出威力強大的符咒,但一些基礎(chǔ)符咒他還是能做出來的。
而陣法和符咒一樣,都需要制作者要耐心,所以澤雪琴把陣法畫好后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畫好了?怎么不進去嗎?”顧欣怡看著身體有些不正常的澤雪琴問道,澤雪琴看著顧欣怡說道:“你有沒有不詳?shù)念A感?”
“沒……”顧欣怡剛想說沒有,心里一緊,慌張的看著澤雪琴。
澤雪琴看著自己剛剛畫好的陣法,咬牙擦掉了一半,但心里的那種不安還是沒有消失。
顧欣怡阻止差點把整個陣法都擦掉的澤雪琴說道:“不是這里,好像是,安定城要出事?!?p> 澤雪琴看著顧欣怡那擔憂的目光,心不甘的看來陣法一眼,拉著顧欣怡回到了村子里。
在客棧里安靜吃飯,喝酒的茅山弟子看到澤雪琴背著顧欣怡進來,因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剛要準備攻擊就聽到顧欣怡喘著粗氣說道:“全體所有,立即出發(fā)目標安定城?!?p> “澤雪琴,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幾個妖兵相互看了一眼,對澤雪琴說道,澤雪琴丟下:“你們待在這里”之后也翻身上馬,如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