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鄭寶兒瞅到云千憶被他爹拉著與英王議事的機會,又拉起玉唯來到上次的小木屋里,幾番索吻都被玉唯左右躲開了。鄭寶兒不明白,看著玉唯發(fā)怔:“夫君,你怎么了?你干嘛躲我???”
“我……我身體不舒服……”玉唯撒謊了。
“你哪里不舒服,我給你叫大夫?!编崒殐宏P(guān)切的打量著他,滿臉擔(dān)心。
“夭夭,你能不能安分點,咱們好好說說話……”玉唯拉著她的手輕聲道。
鄭寶兒看著他,知他無恙,心里委屈:“雷劈的是我,你怕什么?”
“那我也心疼??!”玉唯想著那日雷劈之事心有余悸,怕是寶兒與自己糾纏不休惹怒了上天。
“那就是偶然”鄭寶兒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會再有了!”說完笑嘻嘻的摟著玉唯的脖子要親近他。
“夭夭,我,我……”玉唯欲言又止。
“夫君你說啊”鄭寶兒又催促道。
“我答應(yīng)云千憶不會越矩的……”玉唯為難的道。
“你,你……”鄭寶兒被他氣的直哆嗦:“夫君這等聰明之人怎么被他蒙住了?我們是夫妻,你怎么能跟他有這種約定呢?”
“我……我必竟寫了休書……”玉唯還是自覺理虧。
哎……鄭寶兒嘆了口氣,玉唯的書生氣到底還是吃虧?。〉强粗膼鄣娜嗽谘矍?,這好不容易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不能浪費了……
“夭夭,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我……”玉唯躲閃著她熾熱的目光。
鄭寶兒湊近他耳語道:“你可以不越矩,我越就可以了……”說完開始解玉唯的衣衫……
“夭夭,你又用強……”玉唯沒說完就被鄭寶兒撲倒吻著……
一番云雨,玉唯感嘆此生是躲不過鄭寶兒這個小霸王了,摟著她萬分疼惜。
“夫君,你以后可不能那么傻,再被云千憶給糊弄了”鄭寶兒又叮囑了一遍。
“是,是為夫癡傻了,以后都聽你的。”玉唯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道。
“哈哈……”兩人拉著手從小木屋走出來沿著花園往水閣走去,路上遇到了姬月臣,姬月臣叫住鄭寶兒。
“氣色不錯,沒把玉唯吃了?”姬月臣看著她紅光滿面的樣子打趣她道。
“師姐,你瞎說什么呀!”鄭寶兒扭捏著道。
玉唯也滿臉羞澀,不敢看姬月臣。
姬月臣急了只得小聲點明她:“把衣衫整好!”
鄭寶兒聽她一說才發(fā)現(xiàn)披肩系在了腰帶里,忙扯出來,再看玉唯衣領(lǐng)也不正,忙給他整理。姬月臣好笑的搖搖頭,走了過去。
“偷食不擦嘴!”鄭寶兒整理好玉唯的衣服,用手指戳戳他的鼻尖撒腿就跑。
“好你個顛簸黑白,到底誰偷食啊……”玉唯說著去抓她,兩人在花園里玩鬧起來。
“玉唯!”云千憶來尋鄭寶兒恰好看到,氣的一拳打在游廊的柱子上,想上前制止兩人卻又怕寶兒惱他,他不是個愚笨的人,不能再讓寶兒對他生厭?!白咧?!”云千憶恨恨的回了房,剛到房間就看到他爹鐵青著臉坐在桌邊。
“跪下!”云岫山發(fā)話,云千憶立刻跪下。
“爹,又怎么了?”云千憶見這幾日平靜度過,心覺無事了。
“逆子!”云岫山又拍了桌子,氣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爹,您別急,慢慢說,別氣著,這大過年的,你若還要打我,就讓云瑯替您動手吧!”云千憶自知他癡戀鄭寶兒的事已經(jīng)惹怒了父親便不敢再有半分仵逆。
“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個鄭寶兒有沒有做過越矩之事!”云岫山氣道。
云千憶心頭一緊,不敢看他爹。
“說!說實話!”云岫山喝道。
云千憶那晚之事雖在寶兒面前要強,可在他爹這里卻大氣不敢喘,只點了點頭。
“你這個下流東西!人家是有丈夫的!”云岫山罵道,教了兒子一輩子的立德為人,這下全毀了!
“父親教誨的是,是兒子無德!”說罷磕頭謝罪:“請您責(zé)罰!”
云岫山消了消氣,緩緩問道:“你與那鄭寶兒私會多久了?她怎的對你如此無情?”
云千憶不敢抬頭看他爹,乃低頭答著:“孩兒與寶兒私下并無私會……”
云岫山不信:“沒有私會哪來的孩子!”
云千憶一聽,猛的抬頭看著他爹:“那孩子是玉唯的??!”
“真蠢!”云岫山只能又追問道:“你與她有無夫妻之實?”
云千憶想了想道:“孩兒也說不清了,孩兒開始覺得是有的,可寶兒說那晚是我發(fā)燒燒糊涂了……所以,孩兒也不知是不是有過……”
“愚蠢愚蠢!”云岫山連說了兩個愚蠢:“那兩個孩子你抱過嗎?”
“抱過,十分可愛!”云千憶答道。
“那,那是你的!”云岫山終于說出口道,這些天他總?cè)フ亦嵪昌埡炔枇奶?,借機抱抱兩個孩子,玲瓏長的像鄭寶兒,沒得說,可這驕龍……越看越像云千憶!
“爹,你莫要亂說,我和寶兒只有一次……”云千憶心中忐忑,不敢去想。
“哎……”云岫山緩緩道:“你娘過世的早,你小時候幾乎是我抱大的,這個驕龍和你那時一模一樣!”
云千憶內(nèi)心翻江倒海,難以置信。
“這孩子一笑就露出兩個酒窩來,隨你,你再看看看玉唯和鄭寶兒無半分相像!”云岫山又提醒道。
“爹,你不會是想孫子想瘋了吧?”云千憶還是疑惑。
“孩子越長越大,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云岫山道。
“孩子……孩子是我的?”云千憶一聽站了起來,欣喜若狂,哈哈笑了出來。
“別高興的太早”云岫山道:“人家現(xiàn)在是一家人。”
“孩子即然是我的,寶兒再沒道理拒絕我了?!痹魄浉吲d起來,信心滿滿。
“這事急不得”云岫山道:“他們夫妻感情甚好,即使知道孩子非玉唯所出,也未必能離散他們?!?p> “爹的意思是……”云千憶忙問。
“日子長著呢,且看看再說吧!千萬別再用強,有空多去抱抱孩子,親近親近。”云岫山給他倒了杯茶,讓他坐下。
一連幾天云千憶都沒有糾纏鄭寶兒,反而日日都去給鄭喜龍問安,哄得他十分高興。孩子也是兩個都抱著,哄著,絲毫不介意哭鬧和屎尿。他爹云岫山對他的提醒可算是及時雨,玉驕龍越看越像自己……
鄭寶兒沒有云千憶的糾纏和玉唯越發(fā)纏綿悱惻,終日歡愉。
“后院都失火了,小姐,姑爺你們倆還在這陶醉呢!”煦風(fēng)從東跨院跑出來,問了幾個女婢才知道兩人在茶室里喝茶,彈琴。
“怎么了?煦風(fēng),有什么事嗎?”鄭寶兒見她跑的急給她倒了杯茶。玉唯也停下了手中的琴。
“云家父子天天去找老爺喝茶聊天,云千憶都快把自己當(dāng)做老爺?shù)呐隽耍 膘泔L(fēng)說完喝了口茶水。
“他愛去去唄!”鄭寶兒并不在意,只要不纏著她便好了。
玉唯眉一沉,感覺到了危險?!柏藏?,我們也不能只顧快活輕閑,也得陪陪岳父才是?!?p> “還有孩子!”煦風(fēng)道:“你們倆天天膩在一起,孩子都是云千憶在抱的……”
煦風(fēng)話沒說完,玉唯拉起鄭寶兒就急著出門了。
“他愛抱就抱著唄……”鄭寶兒被玉唯拉著跑起來,從來沒見他那么急。
“你不懂,這事絕對不簡單……”玉唯敏感的覺察到了一絲不安。
進了門,驕龍在哭鬧,滿穗怎么也哄不好他,云千憶將手里的玲瓏交給了王伯,轉(zhuǎn)身去接過驕龍,說來也奇怪,驕龍看到云千憶停止了哭鬧,盯著他看,十分乖巧,這一幕被挑簾進門的玉唯看到,心里頓時有些難過。
“你們回來了!”云千憶與他打著招呼,反似他是外人。
“云千憶,你天天往我家跑干嘛?”鄭寶兒沒好氣的道。
一想到孩子是寶兒與自己生的,云千憶心里萬萬激動,看著寶兒更是志在必得??伤蹋豢稍儆脧?。
“寶兒,怎么跟千憶說話呢?沒規(guī)矩!”鄭喜龍教育起寶兒來了。
“千,千憶?爹,你這個草民不是該叫他一聲云大人嗎?怎么稱呼都改了!”鄭寶兒發(fā)現(xiàn)了詭異。
“總叫云大人多生分,大家都那么熟了……”鄭喜龍樂呵呵的笑著。
“云千憶你又給我爹灌什么迷魂湯了?”鄭寶兒奇怪道。
“我是怕鄭伯伯照顧孩兒忙不過來,你又整天不在……”云千憶道。
“是啊,你這整天都跑哪里去了?孩子也不抱抱。”鄭喜龍訓(xùn)寶兒道。
“人家去城里玩玩嘛!義陽城好大啊……”鄭寶兒夸張的道。
“都是做娘的人了,你給我安分些!”鄭喜龍心里怕啊,別再招回來個女婿!
“知道了!”鄭寶兒從云千憶懷里奪過驕龍不讓他抱。
云千憶反倒湊近了道:“驕龍長的真像玉唯兄?。 ?p> “哼!”鄭寶兒哼了一聲:“不像夫君難道像你啊!”她頂了云千憶一句,喊上滿穗帶著兩個孩子回了自己的房。
玉唯向鄭喜龍行禮告退,跟著寶兒后面走出,云千憶追上去叫住他?!坝裥至舨剑 ?p> “云兄何事?”玉唯轉(zhuǎn)身看著他道。
“說過不要越矩的!”云千憶道。
玉唯知他知曉了,只得道:“我到底是寶兒的丈夫!”
“可你答應(yīng)我的不越矩,我也答應(yīng)你不越矩?。 痹魄浨赊q道。
“可,可寶兒用強啊!我又打不過她……”玉唯為難道。
“你可以躲著她?。》置魇悄阕约合?!”云千憶直中他的心事。
玉唯被逼無奈只好道:“你究竟要怎樣?”
見他妥協(xié),云千憶心里暗自得意,乃道:“長留王府不是長久之計,即然京城已經(jīng)打通了關(guān)系,鄭家人回望陵城就好,寶兒的事我們各憑本事,看她終究選誰?反正日子長著呢!”見玉唯不答言,他又道:“我保證絕不拿官職地位欺負你和寶兒?!闭f完舉三指立誓。
玉唯沒法子,根本擺脫不了云千憶,可望陵城是鄭家的根基,為了自己拋棄家業(yè),玉唯實在覺得自己是鄭家的罪人,考慮再三就答應(yīng)了。
離了英王府,我看還有誰能制衡我?云千憶心中已有計劃,而玉唯即使知道他心機不純也未有對策,寶兒的愛是他最大的力量。
鄭寶兒回到自己房里,卻見云瑯房外侯著她,見她就問:“看到月臣了嗎?”
“呦呦呦,叫的真親近??!”鄭寶兒請他進屋:“我?guī)熃愫孟癖饶愦蟀??總得叫聲月臣姐姐吧??p> 云瑯坐下卻道:“我可沒做她弟弟的意思!”
“那你想怎么著???”鄭寶兒知他心思,故意問道。
“我要娶她為妻!”云瑯正色道。
“噗……”鄭寶兒一口茶水噴了出去,趕忙把驕龍放到床上。
“我是真心的!我不介意她比我大,成過親……”云瑯道。
“停停停!”鄭寶兒打斷他:“你們云家的男人長的俊美,腦子都是壞掉的嗎?”
云瑯忙辯解:“我和我哥不一樣,他是強娶有夫之婦,我是娶寡婦,他無恥,我可是君子!”
“哇……為了我?guī)熃隳惆涯愀缍冀o賣了!你們云家的男人可真行!若不是我?guī)熜滞魉?,怕是你和云千憶一樣要強娶有夫之婦了!”鄭寶兒借機諷刺他們道。
“嫂子……”云瑯套近乎:“你不能不管我??!”
“誰是你嫂子?盡亂說!”鄭寶兒氣了。
“雖然我大哥和你還未成婚,但不管你認不認,你都是我大嫂了。”云瑯不忘給他哥說好話:“寶兒,你快把我哥折磨瘋了,他真心愛你啊!我從沒見他如此癡戀于一個女子,人都魔障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還是說說你和我?guī)熃惆桑 编崒殐郝牪幌氯チ?,轉(zhuǎn)移話題。
“好好好”云瑯也贊同,乃道:“我一定要娶到她,嫂子多幫忙?!?p> “其實呢,我也希望有人能照顧我?guī)熃悖@個人過的可糙了,從來不施粉黛,不著美衣,能吃飽的就行,沒享過什么福盡遭罪了……”鄭寶兒看似無心的說著,其實在試探他:“你若是個沒長性的,眼下覺得我?guī)熃闩c眾不同心里歡喜,哪天要是厭了她,那可是要了她的命??!我?guī)熃氵@個人最重情義了!”
“月臣的確是我見過的最不同的姑娘,她義高人膽大,有謀略,不似一般女兒家嬌羞扭捏,快意灑脫,我云瑯也算是見過千般美人的,可是心只系在了她這里!”云瑯動情的說著,鄭寶兒吃驚不已。
“云瑯,你說真的???”鄭寶兒有些信了。
“嫂子,我們云家的男人說的好聽點是癡情,說的難聽點都是死心眼,從太爺爺開始都是如此,家中女眷不多,旁支也沒什么姐妹可聊心事,所以我和我哥半斤八兩……”云瑯懇求鄭寶兒幫忙:“我們兄弟倆都折在你們姐妹倆手里了,你好歹幫幫我呀!”
“云瑯,我倒是愿意幫忙,可我?guī)熃闶毓芽蓻]多久?。 编崒殐簽殡y道。
“我愿意等!”云瑯聽她愿意幫忙松了口氣:“月臣重情義,我不會逼她忘記舊人,但我也讓她知道,人生路還長,還有我陪著她……”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小盒給鄭寶兒:“月臣躲著不見我,嫂子幫我交給她!”說完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交給她行,可你別叫我嫂子?。 编崒殐杭钡?。
“我大伯已經(jīng)默認了,你們好自為之吧!”云瑯一笑出門去了。
“什么?”鄭寶兒驚呆了:云老大人居然……居然默認了?默認什么?兒媳婦?她拿著小盒呆立桌邊。
“看來你的問題更嚴(yán)重!”姬月臣從臥室內(nèi)的帷幔后走出道。
“師姐!”鄭寶兒把小盒往她面前一送:“我就知道你躲在我這!打開看看吧!”
“我不要,你還給他?!奔г鲁甲聛砗炔?。
“我先看看??!”鄭寶兒說著打開看道:“呀!是個同心結(jié)香囊??!云瑯真是有心……”
“寶兒你到底是站哪邊的!”姬月臣有些生氣了。
鄭寶兒卻不理會,繼續(xù)道:“師姐,你大我四歲,可你知道嗎,每次秦師兄和師父出門時都會交代我照顧你!我可是個吃喝玩樂精通,其他啥也不會的主,可是師兄還是讓我照顧你,在他心里你是需要人照顧的?!?p> 姬月臣第一次知道秦明的細心與愛意是潤物細無聲的……“我從不知道這個,我只道他是笨嘴拙舌不會哄人的傻瓜,可到底傻的那個人是我……”說著心里傷感起來,憶起師兄的好姬月臣默默流淚。
“師姐……”鄭寶兒拉著她的手道:“師兄在天有靈,萬萬見不得你為他如此悲傷難過,他一定是希望有人照顧你,不忍見你孤獨終老的!”
“寶兒,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不能不給他報仇??!還有爹,他們死的太冤了”姬月臣哭道。
“師姐你放心,報仇也算我一份!我們找時間去一趟京城探探虛實!”鄭寶兒道。
“不行,你家人眾多,不可涉險!”姬月臣道。
“我離開一段時間是好事”鄭寶兒無奈的道:“云千憶讓我好生煩惱……”
“你這桃花運啊真是福禍雙行!”姬月臣嘆道。
兩人又聊了聊,當(dāng)下決定要去京城!
“好劍法!”一連半個月姬月臣與寶兒苦練劍法,云瑯時常觀摩,這天來晚了,只見昆侖和齊文在看著,不由得叫好。
一套劍法結(jié)束后,鄭寶兒從姬月臣身后走出,她比姬月臣矮了點,被擋住了。云瑯驚呆了:“什么?剛才是兩個人在練劍?從前面看就像是一個人!你們倆的默契太厲害了!”他直呼不可思議!從未見過如此絕妙之配合。
“那是!”鄭寶兒驕傲的道:“我和師姐那可是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這個我相信!”昆侖道:“我也想和月臣姐姐學(xué)幾招呢!”
“穆流星不是你師父嗎?你還不知足???”云瑯上前道,他怕再多出個情敵。
“一山還有一山高,多學(xué)些沒壞處!”昆侖道。
“月臣才沒空教你呢!”云瑯搶著道。
“喂!你這人好生無理,盡然直呼月臣姐姐的名諱!”昆侖見他沒有禮數(shù),直接訓(xùn)叱他道。
“你還小,你還不懂”云瑯心里有小九九,敷衍著昆侖,轉(zhuǎn)而給姬月臣送上茶水,殷勤倍至。
齊文也笑昆侖:“你還小,你還不懂?!?p> 昆侖恍然大悟,看著云瑯直搖頭:“云家的男人都一樣???”
幾個人說著話,鄭寶兒練完劍左右看看,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奇怪玉唯和云千憶怎的都不在,問在場的人,哪知齊文笑笑:“都在給鄭老爺子做好女婿呢!”
“齊大哥你又取笑我!”鄭寶兒一跺腳,忙去了她爹那里。果不齊然,兩個大男人抱著孩子在和鄭喜龍,云岫山說話。如此其樂融融的局面,鄭寶兒以為自己眼花了?她忙退了出來,再進去一次,還是如此。
“寶兒你在那折騰什么呢?還不向你云叔叔問安!”鄭喜龍道。
云叔叔?鄭寶兒心道:爹,你可真好哄??!人家三五下就把你收服了?
與云岫山行了禮,鄭寶兒看了看兩個孩子,借機扯扯玉唯的衣袖示意他出去說話,可玉唯卻似不知,抱著驕龍踱步去了鄭喜龍身邊給他逗樂。鄭寶兒急也沒轍,云千憶倒是抱著玲瓏過來低聲道:“知道我為了喜歡抱玲瓏嗎?因為她長的像你!”
“你是不是又把玉唯蒙暈了?”鄭寶兒也低聲問他話。
“他那么聰明的人怎會被我蒙蔽?”云千憶不認賬,繼續(xù)抱著玲瓏逗她玩。
氣死我了……鄭寶兒心里氣的牙癢癢,半個月跟玉唯都沒親近過,他們兩個大男人還形影不離,一定是云千憶搞的鬼?玉唯你這個沒記性的,交待你的話全忘了?氣的索性和師姐離開一段時間,讓這幾個大老爺們過日子去吧!
“咱們就這么走了?”入夜姬月臣和鄭寶兒騎著馬悄悄離開了英王府。
“嗯!”鄭寶兒心里氣鼓鼓的。
“你可真是個狠心的娘!”姬月臣嘆道:“孩子那么小,你也忍心?”
“我再不狠心一點,他們的爹就跟別的男人跑了!”鄭寶兒氣玉唯的不爭與懦弱。
“那你現(xiàn)在走了,他們倆個大男人不正好在一起嗎?”姬月臣笑出聲來。
“師姐,你又笑我!你不也是躲云瑯嗎?”鄭寶兒不服氣的道。
姬月臣低下頭,云瑯與秦明不同,秦明的愛如春雨潤田,無聲無息,事后回味備感回味傷懷;而云瑯如驚濤拍岸,無時無刻不提醒他的存在,殷勤備至,噓寒問暖,表達直接讓人拒絕不了。她怕自己的心房遲早被云瑯攻破,她對不起故去的師兄……
“一切隨緣吧師姐,等我們回來,沒準(zhǔn)云家那兩兄弟已經(jīng)想明白了!”鄭寶兒看出她的心事道:“你別擔(dān)心了!”
“嗯”姬月臣應(yīng)著,突然想起來什么:“我們就這么走了?不留個書信什么的?”
“我留信了”鄭寶兒道:“一句話:我與師姐浪跡天涯!”
“你就這么寫的?”姬月臣吃驚道:“他們見了還不急死?”
“難道要寫我們?nèi)ゾ┏菤⑻影??”鄭寶兒道:“師姐,京城我不熟,你可要帶我多玩玩??!?p> “嗯,地形是要摸熟悉些的!”姬月臣道。
“那就快些走吧!”鄭寶兒一揮馬鞭,兩人急馳奔京城而去。
“小姐……”
“寶兒……”
英王府亂做一團,鄭寶兒跑了!這是所有人意想不到的。
“小姐留了書信!”滿穗給玲瓏換尿布時找到的。
“這個夭夭,留書信還要戲耍一番!”玉唯急的接過信打開念道:“我與師姐浪跡天涯?”
“繼續(xù)念?。 编嵪昌埓叽僦?p> “沒了……”玉唯把信遞給鄭喜龍。
“???”鄭喜龍正反面看著,果然沒再多一個字。
“寶兒跑了?”云千憶得到消息驚呆了,云瑯也急的要命。
“她躲你們就算了,還把月臣給拐走了!”云瑯氣道。
“玉唯呢?”云千憶忙問。
“他在鄭老爺那,東院都亂套了……”云瑯心思姬月臣,心里十分失落。
玉唯自責(zé)不已,昨晚出恭遇到寶兒,她又要與自己親近,自己躲了,她氣的說:讓自己和云千憶過去吧!沒想到她果然跑了……一定是自己惹惱了她,可現(xiàn)在,鄭喜龍著急,孩兒哭鬧,玉唯不禁感慨:“夭夭,你好狠心啊,你惱我,何苦傷害岳父與孩兒啊!”
“你是不是又惹惱她了?還是你與她商議擺脫我做的局?”云千憶上門來興師問罪。
玉唯百口莫辯,不能答言。
一片混亂中,玄參呆站門邊擔(dān)心的道:“寶兒小姐會不會再帶回來了一個姑爺???”
眾人一聽,氣的要打他,玄參抱頭躲著喊道:“她一出門就惹事,昱恒說了她身邊得有人看著!”
“還好她與姬月臣一起。”齊文剛說完,云瑯卻叫不好。
“月臣不會也給我?guī)€情敵回來吧?”云瑯說完看著他哥。
“找!全部出去找!不找回寶兒小姐,你們都別回來!”云千憶來到院子里對云府的侍衛(wèi)發(fā)令了,甲字隊長領(lǐng)命與其他人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追去,云千憶則盯死了抱著孩子的玉唯,他不信鄭寶兒舍得丟下他和孩兒!
兩人奔馳了一夜,到一處叫梅林的鎮(zhèn)子時天已大亮,當(dāng)下休息吃飯。鄭寶兒從未走過那么遠的地方,鄉(xiāng)土民情全都覺新鮮,還好身邊有走南闖北的姬月臣給她講述,可兩人姿容引人注目,姬月臣提議換男裝,并以師兄弟相稱。她們換了男裝并未耽擱,云千憶的侍衛(wèi)都是騎中高手,只得繼續(xù)趕路,影去行蹤。
這一路鄭寶兒可開心了,吃吃喝喝好不自在,只在靜下來的時候想玉唯和孩子想的厲害。
姬月臣瞧出她的心思,勸道:“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們出來是干大事的!你別以為我每天吃的多,玩了玩就忘了正經(jīng)事了!”鄭寶兒堅持要去京城報仇。
“好吧!”姬月臣道,兩人宿在了破廟里,生火烤了兩個饅頭充饑。
“師姐快來睡吧!”鄭寶兒鋪好干草叫著姬月臣。
哪知姬月臣忙擺手:“我可不跟你再擠一張床睡了。”
“怎么了?”鄭寶兒不解。
姬月臣想到昨天投店,店里只有一鋪一床,兩人一鋪睡覺可把她折騰壞了?!澳闼X太不老實了,又是翹腿,又是亂摸,你脫自己的衣服就算了,還脫我的,我這一夜不知被你撓醒了幾回,今天我得好好睡一覺?!闭f著自己整理干草鋪。
鄭寶兒聽了怔住了:“我睡覺那么不老實啊……”
“還親了我一臉口水!”姬月臣笑她:“你是不是太想玉唯了?”
鄭寶兒滿心傷懷:“我想夫君了……真的想了……”
姬月臣安慰她:“還有三天就到京城了,我們辦完事就回,權(quán)先當(dāng)做小別勝新婚吧!”
“嗯,放心師姐!我不會耽誤正事的!”鄭寶兒振作道。
“是師兄!”姬月臣糾正她:“進了京城一定要謹(jǐn)慎,我們做的可是掉腦袋的事,不能讓人查出家里人!”
“是,師兄!”鄭寶兒忙道。
躺下后,鄭寶兒心思難道雪夜山洞那晚,真的是自己脫的衣服?云千憶當(dāng)真什么都沒做?想到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又被他說上下其手,真是羞愧難當(dāng),氣的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沒出息,想什么呢!”
“別折騰了,早點睡吧……”姬月臣說話已帶困乏之意。
鄭寶兒嗅著玉唯的香囊,心里滿滿的思念,巴不得馬上殺了假太子,回去認錯認罰,求他原諒,現(xiàn)在他一定是又急又氣……
玉唯哪里還生氣,光剩下焦急與自責(zé)了。
一連十天,沒有她們的蹤跡,甲字隊搜尋到梅林鎮(zhèn)就斷了線索,云千憶心思是姬月臣用了江湖手段隱藏身份,這回子可難辦了。
“你再想想,寶兒還可能去哪里?”云千憶又追問玉唯。
玉唯每天被他追問,又滿是自責(zé),心里疲憊不堪。唯有抱著玲瓏時才能有些慰藉?!八睦锍鋈ミ^,如果不是逃命,最多西山腳下玩玩……”
云千憶又思:她家私巨富,也可能去她家在各地的鋪子所在處游玩了?乃問玉唯商鋪分號所在。
玉唯聽罷,忙找來紙筆將所知一一寫下,王伯又來補寫了一些。
“鄭家真是富甲天下?。 痹魄浫デ笥⑼跏┮栽?,英王見鄭家商鋪分號如此之多,不禁感慨?!胺判模x陽郡,北郡與京城交給我來查,其他的由云大人來查,這樣快些?!?p> 這時,韓成來報:“鄭老爺思女心切,病倒了。”
英王忙讓大夫看望。
大夫問診過秉告:“鄭老爺這是心病,思女,思鄉(xiāng),還得心藥醫(yī)??!”
“他們都來住了快四個月了,想必故土難離,還是隨了他們的心意吧!”英王妃道。
眼下鄭寶兒跑了,舉事之事也已議定,萬事具備,只欠一個契機,英王也就應(yīng)允了:“我去問問鄭老爺?shù)囊馑??!?p> 鄭喜龍一聽能回家了,十分高興,精神上好了許多,忙吩咐家里傭人們準(zhǔn)備。
脫離英王制衡回到望陵城也不好使啊,寶兒不在?。≡魄洸坏貌徽{(diào)整計劃:那就趁寶兒不在先誅玉唯的心,讓他知難而退。想著從煦風(fēng)手里抱過驕龍,心道:兒??!我們一家人能不能在一起全靠你了!
“京城好大??!”鄭寶兒被眼前的景向驚呆了,熙熙攘攘的街上,叫賣聲不絕,各種貨品都有,好些她都沒見過,稀奇萬分,在高樓林立的商鋪里找著什么。
“師弟,你在找什么?”姬月臣察覺了問道。
“找我家的商鋪,就在東市景安橋附近啊……”鄭寶兒一邊答著,一邊尋找。
“不可!”姬月臣道:“哪怕見到熟悉的人都不能打招呼,以免牽連……”
“我只遠遠的看一眼,不說話……”鄭寶兒話沒說完就被一敲鑼開道之聲打斷:“這是何人那么大排場?”她沒見過忙問姬月臣。
不料,身邊一賣燒餅的道:“二位公子第一次來京城吧?”
兩人忙稱是。
那小販道:“這是當(dāng)朝一品大員禮部尚書張翰張大人!”
鄭寶兒買了他兩塊燒餅吃著問著:“這張大人官威好大,在京城中一定深得民心吧?”
“我呸!”不料小販朝遠去的馬車吐口水:“托他的福,明天我就要被房東攆出來了?!?p> “怎么了?”姬月臣問道。
“稅??!”小販道:“我一個賣燒餅的,還要抽兩成稅,我是東源郡的,來京城做生意也有數(shù)年,往年都還好,去年賀太子康健,全國抽稅兩成,真是苦了我們老百姓,我們也希望太子康健,為他燒香祈福都成,可這抽稅是要命啊,我家里還有妻兒五個,妻子還在做工,兩個大點的孩子也去做幫傭,依然今天愁明天,自己烤的燒餅都不舍得吃……”
鄭寶兒丟下十兩銀子,扭頭走了,小販錯愕的看著兩人,拿著銀子磕頭拜謝。
“這個張翰是太子的狗腿子,很多壞事都是他做的!”姬月臣道。
“連他一起殺?”鄭寶兒問道。
“不,留著他?!奔г鲁嫉?。
“為何?”鄭寶兒停下來問道。
“將來指證假太子的罪名還需要他這個活口,再說他與太子親近,殺了他會驚動太子?!奔г鲁颊f明理由。
“好吧!”鄭寶兒看著轉(zhuǎn)角不見了的馬車暫且忍著。
姬月臣對太子府周圍很熟,帶著鄭寶兒在太子府附近熟悉了一下地形,又深夜探訪了兩次,第三天夜里兩人終于要動手了。
“人手都在外院,我們躲過了外院的侍衛(wèi),內(nèi)院就只有太子了?!奔г鲁挤愿赖溃骸氨仨氁粨舯貧ⅲ瑪酂o二次可能,一旦失手,馬上撤離!”
鄭寶兒全聽她的,用力點頭。
張翰從太子寢殿出來,他今天又送來了兩個死囚,太子吸食完血液打坐運氣,此時太子府內(nèi)院并沒有人。
兩人順利躲過巡查的守衛(wèi),來到內(nèi)院,接近太子寢殿。正在凝神聚氣煉化的假太子,對周遭氣息極為敏感,她們剛一落地,假太子就已覺察:又來了兩個送死的,好的很!自從他密令捕殺江湖中不超過二十五的年輕男子外,就有不少江湖人夜探太子府意在報仇,不過都成了他的食物。今天這兩位,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兩個女人?有趣!自從太子妃回了娘家休養(yǎng),他也專心修煉,好久沒有過女人了……今晚送上門來的可真是求之不得??!他不動聲色的任她們進來……
“師兄……”鄭寶兒看著西殿里閉目盤腿打坐的錦衣男子,疑他是太子,小聲叫了一聲身后警戒的姬月臣,示意她這邊有人。
這聲音脆而輕軟,定是個美貌的女子……假太子微笑不動,等著她們靠近。
姬月臣忙示意她禁聲,看他衣衫華貴,料他必然是太子,兩人見他盤膝而坐十分奇怪,相互看了一眼,管他的,殺了再說,兩人眼神交流默契舉劍而上,一劈一刺向太子殺去!
哪知太子一舉一握接住了她們劈刺來的劍,突然睜開眼露出笑來:“兩位姑娘來的正好,太子妃回娘家許久,本王正是寂寞呢!”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女人?”鄭寶兒驚道。
呵呵……太子一聽笑了:這還是個不懂江湖險惡的雛啊!
“殺了他!”姬月臣命令道。
這個聲音也好,干脆有力,定是個果敢快哉之人……我也喜歡!太子看了一眼蒙面的姬月臣,心中要把兩人都拿下!
“嗯”鄭寶兒回抽寶劍,兩人再次行刺。
鄭寶再劈一劍,太子閃身躲過,又擊過一掌打過姬月臣的胳臂,化解她的行刺,鄭寶兒揮劍又上,配合姬月臣合力圍攻剿殺。
哪知,太子武功十分高強,兩人連刺十余招都沒法傷他分毫,而他抓住兩人的劍手都沒破皮!
太子好久沒有人跟他打過,并不急著抓她們,說是對抗不如說是游戲。
兩人對抗赤手空拳的太子,原本以為會很快解決,可近百招都拿他沒辦法,姬月臣心叫不妙,必須走為上了,乃叫寶兒:“師弟,快走!”
“不殺他了嗎?”鄭寶兒不甘心道,好不容易進了太子府她不愿罷手。
“聽話,今天是殺他不成了!”姬月臣見狀不好,忙要撤離。
“嗯”鄭寶兒應(yīng)著,兩人殺出一劍逼退太子后閃身撤離。
“想走?”太子道:“即來之則安之吧!”說罷忽然雙手發(fā)力,對著兩人施出法力。
啊……鄭寶兒與姬月臣同時被身后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回,情急之下,兩人回手一劍,同時刺中太子的胸口和腹部。吸力頓失,兩人摔在地上,還未高興起來卻見太子雙目突然冒出紅光,身體里的劍熔了,只剩劍柄掉落地上,兩人大驚面面相視:真的是妖怪??!心里不禁怕了起來……
“兩位美人,不如留下與我共度良宵可好?”太子雙手一背,十分囂張。
“你都不是個人!說的都是混賬話!”鄭寶兒罵道。
“好聽……”太子看向她。
“妖孽,看掌!”姬月臣舉手打去,三人又打做一團。
太子躲,閃,并沒有出手,他一出手兩人必死無疑,他舍不得出全力……
“怎么辦,殺不了他!”鄭寶兒急了道。
“找機會走!”姬月臣道。
太子一聽樂了:“都得留下!”
姬月臣被太子一掌擊中肩頭,撞到了燈盞,口吐鮮血,鄭寶兒見狀忙將帷幔扯下,立時著了起來,借著火勢,鄭寶兒口中喊著:“看鏢!”其實是從懷里掏出一把花生撒向太子,拉起姬月臣逃出大殿。
太子真以為是飛鏢,閃身一躲,給了她們機會,待看清楚是花生,知道被耍,待追出來,鄭寶兒已帶著姬月臣離開,留給他一個翻墻的背影。
這時,侍衛(wèi)們聽到動靜也趕了進來,忙著滅火,一時間太子府混亂起來。待火被撲滅,太子踱步回了寢殿,手下將地上的花生和熔的只剩劍柄的兵器呈上給太子。
太子讓人退下,看著桌上的東西?!盎ㄉ彼闷鹨粋€剝了吃了,緩緩道:“真香……”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宋平安進殿來報:“秉告太子殿下,府里上下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刺客蹤跡,據(jù)屬下探查,刺客是由西門墻角進,西門角出的,不知殿下可否看到刺客面容?”
“呃……”太子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兩個很漂亮的女人吧?”
“漂亮……女人?”宋平安不解。
“嗯,應(yīng)該是很漂亮的那種!”太子還在腦海里回味鄭寶兒與姬月臣的聲音。
“能悄無聲息經(jīng)過外圍和外院的女人武功一定很高強,在武林中并不多見!”宋平安在腦中收刮了半天終于想到一個名字:“姬月臣,天下逐星姬天來的女兒,她的劍術(shù)是得到姬天來真?zhèn)鞯?,但是她半年前就在江湖上消失了……?p> “這是她們留下的,你可認得?”太子指著劍柄問道。
宋平安看了看,一個木制劍柄,古樸簡單無半點紋飾,一個劍柄有著如意紋路,看著眼熟乃道:“木制劍柄符合姬家人的性格,但屬下未曾見過,不敢妄加斷言……而這柄如意紋倒是眼熟……”他細想來道:“好像是京城名家謝三爺?shù)臄仫L(fēng)堂所出……”
“去查”太子一揮手:“在醫(yī)館里找治療燙傷的人,我要活的……”
“是!”宋平安領(lǐng)命退去。
“今晚真是開心??!”太子回到帳內(nèi)躺下,想到宋平安說的那個名字:“姬月臣……有意思……”
“師姐!你怎樣了?”鄭寶兒帶著姬月臣來到客棧將她放下,解開的衣衫給她看傷,看著發(fā)黑的傷口奇怪道:“怎么像是鐵烙燙傷一般?”
“是,是有烙傷的熾燒感……”姬月臣感覺傷口火辣辣的疼。
“我這是創(chuàng)傷藥,治燙傷可能不行?!编崒殐簱?dān)心的道。
“沒事,我挺的?。 奔г鲁伎粗前l(fā)黑的傷口,想到刺進他身體卻被熔化了的劍心有余悸:“這個太子真的不是人,我們用凡人法子是傷不了他的!”
“昱恒倒是會法術(shù),夫君也找過他,可他說世人的福禍自有定數(shù),不便插手?!编崒殐旱溃骸叭绻亲屗麕兔Φ脑捒赡芤屝兔α恕!?p> “說到玄參我也好奇,昱恒是自幼看護你的道長,玄參怎么比你和他還熟絡(luò)呢?”姬月臣問道。
“我也不知道。”鄭寶兒道:“昱恒雖然也兇他,但對他卻是極好的,還送了他一個法器,我都沒有呢!”
“這事還得找玄參幫忙!”姬月臣忍著痛,抓緊了被子。
“我去給你找燙傷藥!”鄭寶兒說罷要走。
“不可!”姬月臣忙喊住她:“夜間尋藥太容易被人記住,還是天亮再說吧!也就兩三個時辰了,我們好好休息,天亮再說。”
“可以你的傷一定好疼的!”鄭寶兒擔(dān)心的道。
“不算什么,我又不是沒受過傷”姬月臣說著又看了看傷口:“這燙烙似的傷倒是第一次?!?p> 天亮后鄭寶兒易裝成一村婦去藥鋪買了燙傷藥,與姬月臣擦了傷口。姬月臣思量再三,刺殺太子是不成了,便與鄭寶兒離開了京城。
“秉報太子殿下,屬下查明這如意紋的劍柄的確出之?dāng)仫L(fēng)堂,鑄劍師已根據(jù)紋路密號查出了購劍之人!”宋平安向太子匯報所查。
“何人?”靠在榻上的太子問道。
“南陽郡望陵縣人氏,姓李名嘉。”宋平安秉告道:“他是三年前的進士,文武雙全,現(xiàn)任望陵縣騎尉?!?p> “男人?”太子坐了起來:“不會有錯?”
“是,不會有錯”宋平安解釋道:“斬風(fēng)堂的謝三爺是鑄劍大師,所鑄寶劍不是有錢就可買得,買主還得是懂劍用劍之人,為怕所鑄之劍惹出官非,斬風(fēng)堂所有寶劍都有獨特的密紋,一劍一紋不會重復(fù),秘密只有謝三爺和他兒子知道,且都登記造冊?!闭f罷把一冊子拿給他看:“行刺太子的這把叫“赤云”乃李嘉兩年前購得!”
“那這刺客不是李嘉也定然與他有關(guān)系了?”太子思道。
“有遺失和相贈的可能。”宋平安公允的道。
“把張翰找來!”太子吩咐道:“這事你就不用插手了。”
“是!”宋平安領(lǐng)命而去。
一個時辰后張翰慌忙趕來,太子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