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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侶魔緣

第七卷 周禮之婚

仙侶魔緣 碎葉尋白 5986 2019-10-19 14:41:19

  幾番商議,婚期定在了三月二十八。這日子是最近的吉日了。鄭喜龍本以為女兒會開心,沒想到寶兒聽了發(fā)起脾氣來。

  “什么?還要我再等一個多月?”鄭寶兒在花園大鬧起來:“我一天都不想再多等!我明天就要成親!”

  鄭喜龍哄著女兒:“親家那邊也想再留他過個年,等過了年開春天氣也沒有那么冷了,萬物復(fù)蘇,百花爭艷,那個時候成婚不是正好嗎?”

  “我有了玉唯哥哥還要什么百花齊放呀,他就是我的花?!编崒殐簼M口驕贊。

  “以后多的是時日陪你……”玉唯從院外走來,他聽到了鄭氏父女的談話。

  鄭寶兒害羞的捂住了臉頰,在那兒跳腳。鄭喜龍看到女婿來了十分欣慰:“玉唯啊,你好好安慰一下寶兒,我是拿不住她了。”

  玉唯忙向鄭喜龍行禮:“鄭老爺安好。”

  “你們好,我就好!”鄭喜龍越看玉唯越滿意,不禁多看了幾眼。鄭寶兒不得不擠眉弄眼示意她爹快走,鄭喜龍只好騰地方走人。

  “我過了門以后就都是你的人了,你就不能發(fā)發(fā)善心讓我在姨父姨母家再盡一個月的孝心嗎?”玉唯捧起她的臉問道。

  “嘻嘻嘻”鄭寶兒不好意思的鉆到他懷里:“都聽你的……”

  玉唯擁著她內(nèi)心也十分歡愉,但還是提出了一個條件:“不過你還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你說,一百件,一千件都行!”鄭寶兒忙道。

  “你……你……”玉唯欲言又止:“今后你可不能動手打我哦……”

  “玉唯哥哥你說什么呢!”鄭寶兒跺腳:“我哪里舍得嘛!”

  “萬一你哪天對我始亂終棄,那動手可是說不準的事……”玉唯故做擔憂的逗她。

  “我哪天要是真的負了你就讓我做個不知情為何物的山草,一歲一枯,風雨炎霜,無人知,無人憐,永世草菅!”鄭寶兒狠狠地發(fā)誓。

  “別亂說”玉唯捂住她的口,即使將來真的怎樣了,他也不愿意聽她這樣詛咒自己:“你還當真了,我這逗你呢!”

  “晚上能陪陪我嗎?我想你和我一起去燈會……”鄭寶兒在他懷里可憐巴巴的道。

  “好啊,這兩天店里忙也沒細看過?!庇裎〒碇饝?yīng)了。

  望陵城的燈會從除夕一直到正月十五。這期間的燈展都是由城里的富商,店家資助,一年比一年熱鬧,上街游玩的人也很多。

  南市街從南到北五里路,沿街兩邊的商鋪掛滿了彩燈,燈謎。各種表演雜耍,唱曲,說書,執(zhí)壺,套圈,射箭,這樣的小游戲不計其數(shù),小販的吆喝聲不絕于耳。

  “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玉唯跟在寶兒身后被她的食量驚到了:糖葫蘆,年糕,燒餅,烤魚,春卷,糖炒栗子……

  “玉唯哥哥你吃呀,這個糯米團子可好吃了?!编崒殐哼€不忘給玉唯喂食。

  “我實在是吃不下了……”玉唯不僅吃不下了也逛不動了,可寶兒的體力還很好,精神頭正足,玉唯不禁有些自卑。

  “快來,快來”鄭寶兒他們擠到一處射箭的攤子前。小販見了,立馬給她拿了一個兔兒燈,口中還道:“謝謝寶兒小姐捧場,謝謝,謝謝。”

  “你怎么還沒有射,他就給你彩頭了?”玉唯不解。

  鄭寶兒笑著道:“我要是射中了頭彩呀,那他今天晚上就不要想賺錢了,還得賠個底掉?!?p>  玉唯不解。

  “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编崒殐禾统鲢y子拍在桌上:“老板拿弓來?!?p>  “寶兒小姐我這小本生意……”那小販還不愿意她玩兒。

  鄭寶兒道:“我保證只是玩玩,絕不拿你的頭彩行嗎?我只是想給我家夫君見識一下我的箭藝。”

  “那行!”小販馬上拿來弓箭。

  頭彩是射十丈開外的一個油燈在河對岸,射中者可拿到頭彩?,F(xiàn)在是晚上,雖張燈結(jié)彩但因為是在河邊光影撥亂,看的也不十分真切。

  搭弓,引箭,瞄的,放矢。鄭寶兒拉滿的弓讓一旁的玉唯吃了一驚,心思自己可能連三層都拉不到。

  “嗖”的一聲,箭向著河對岸的那個小油燈的射去。大家都以為這箭能射中的時候,冷不丁斜下里飛出一支箭來擊落鄭寶兒的箭,他的卻射中油燈。鄭寶兒正要發(fā)火,卻見到李嘉,田豐等人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幾人相遇氣場突變,這幾個小霸王從小就橫行望陵城,城中百姓都認得,紛紛躲避。小販見勢不好,忙將頭彩一匹鴛鴦織錦拿到了李嘉面前:“李公子這是你的頭彩?!?p>  李嘉的目光從玉唯和鄭寶兒的臉上轉(zhuǎn)到小販手上,他看了一眼那鴛鴦織錦冷冷的道:“我用不上給他們吧?!?p>  “不用了,我剛才還跟老板說呢,不拿他的頭彩,只是想在玉唯哥哥面前炫耀一下箭藝而已?!编崒殐和妻o,說完想要離開,而李嘉三人并不放行。眼見氣氛不對,機智的小販趕緊收了頭彩,轉(zhuǎn)攤?cè)チ恕?p>  玉唯看李嘉有幾分眼熟,卻一時沒想起來。

  李嘉看著鄭寶兒:十天前她還喝醉了靠在自己胸前,而如今她身后已經(jīng)有人了,那日船上的白衣男子。

  “寶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還沒成親呢,就不理我們這些同窗了?!碧镓S埋怨道。

  馬思遠卻道:“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好。寶兒,我祝你永遠順遂安好?!?p>  “謝謝你思遠,我馬上要成親了,自然要守婦道,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了?!笨粗菍︸R思遠說的,大家都知道是對著李嘉。

  “夭夭,我累了,我們回去吧。”玉唯見情況不對忙道。

  鄭寶兒轉(zhuǎn)身,李嘉叫住她:“我陪了你十年,他只陪了你一天,為什么你會選擇他?”

  眾人驚呆了,看來李嘉這個坎還是過不去。

  “應(yīng)該說是我們大家在一起相互陪伴了十年,這十年里不止只有你我,還有田豐,馬思遠,王魁,張福生,玲花……可是說到底,身邊的是你們,心上的是玉唯?!编崒殐旱倪@番話讓眾人刮目相看,她好像跟以前那個望城一霸在這一刻剝離了。說完,她拉著玉唯走了,李嘉久久立在那里不說話。

  田豐上去拍拍他的肩:“我陪你喝酒去……”

  送鄭寶兒回家后,玉唯也回了家,可躺在床上他怎么也睡不著。翻來復(fù)去的,折騰到了子時,看來那個李嘉是真心喜歡寶兒的……而寶兒說的那句話也十分震撼他的心。原來,自己有那么多情敵!

  門吱嘎一聲響了,因為是在姨家住,所以玉唯從來不栓門。他聽見有腳步的聲音,走到他床前。

  “大表哥?”玉唯喊了一聲。

  “是我!”鄭寶兒小聲道。

  玉唯大驚,忙道:“你是怎么進來的?這三更半夜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玉唯哥哥我冷……”鄭寶兒說著脫著鞋上了他的床。

  “男女授……”玉唯剛說了三個字,嘴巴就被鄭寶兒捂住了。

  “你馬上就是我的人了還計較什么繁文縟節(jié)……”鄭寶兒乖乖躺好看著他:“你嫁了我,還講什么規(guī)矩?。 ?p>  怕吵醒姨父姨母他們,玉唯只有乖乖躺下: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扇司湍菢犹芍?,看著帳頂都不說話。

  “玉唯哥哥”鄭寶兒突然說著話就伸出手去摸玉唯的臉,被玉唯一把拉住。

  “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分的”玉唯有些心慌意亂:“你不要越距,我是個讀書人……”

  “那你讀書給我聽啊,我要聽《桃夭》。”鄭寶兒道。

  “只吟詩不做別的!”玉唯道。

  “保證不做!”鄭寶兒舉起三指發(fā)誓。

  玉唯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待他吟完,鄭寶兒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晚還來找你嗎?”

  玉唯一笑:“自然是想我了?”

  鄭寶兒道:“有件事情很重要。我想跟你商量一下?!?p>  “夭夭你說”玉唯側(cè)過身來看著她。

  “成婚那天,按照入贅的習俗必須是我騎著馬來你們家接你,你坐花轎,到我家門口時由我背著你到花廳行禮,但我覺得這樣你心里應(yīng)該是不好受的,所以我想改變一個方式……”

  “夭夭在為我著想?”玉唯拉著她的手十分感動。

  鄭寶兒道:“我想著你能教表哥表嫂這首詩歌……”然后如此如此的說了一番。

  聽完鄭寶兒的來意,玉唯喜極而泣,坐了起來:“夭夭,今生有你是我最大的福氣,我不知道怎么還你!”

  “我不,我就讓你欠我的,然后我們生生世世做夫婦,無窮盡已……”鄭寶兒天真的笑著。

  第二天一早,大嫂起床做飯,剛路過玉唯房門就見鄭寶兒出門來,大嫂驚的合不攏嘴,偏巧二嫂也起床打水,驚呼:“大小姐你這是來的早?還是起的早?。俊?p>  “二嫂小聲點”玉唯緊跟著鄭寶兒后面出來,示意她不要說話。兩個嫂子被他們嚇的不輕,呆在原地,看著兩人輕手輕腳的出去了,兩個嫂子才敢出氣。

  “這鄭大小姐真是名不虛傳,我看呀,我們家玉唯還是早點嫁過去好了。”大嫂道。

  “這事可不能說出去”二嫂道:“不然又有人看咱家笑話了?!?p>  轉(zhuǎn)眼就到了婚期,玉唯穿上吉服端坐在家中,聽得門外傳來鞭炮聲知是吉時已到,玉唯起身走出院子,鄭寶兒早已鳳冠霞帔立在門外。因為是望陵城少有的入贅,全城的人幾乎都來看熱鬧。

  鄭寶兒的紅蓋頭是一個輕薄通透的紅紗,不遮物,不妨礙她走路。兩人相見相視一笑,挽起手只等鞭炮燃起,兩人在兩名禮官的引領(lǐng)下向鄭府走去,玉唯的表哥表嫂及鄉(xiāng)鄰手持正在開放的桃花隨行一同吟唱《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他們不騎馬,不乘轎,穿街而過,鄭府的傭人們一路上拋灑鮮花,隨聲附和著《桃夭》聲勢浩大,風雅又優(yōu)美,路人見了無不拍手稱贊……

  “這入贅啊,原本是個難堪的事情,可是鄭家真有辦法呀,辦的風風光光還贏得了好名聲?!辈铇巧峡礋狒[的人議論道。

  待新人進了鄭府,鄭府家丁在門口廣撒喜錢感謝鄉(xiāng)鄰的幫忙,一時間全城歡喜。

  要說不高興的話,估計全城只有一個人:李嘉。他爹去鄭府喝喜酒了,臨行前又給他說了幾個姑娘,李嘉無所謂的道:“都不是寶兒,是誰也無所謂了……你定吧!”看到兒子如此神傷,縣令嘆了口氣,做孽呀!

  禮官按規(guī)矩走了拜天地的流程,卻要多念一條鄭氏家訓:“今入我鄭氏家門則以我鄭氏榮耀為先,開枝散葉,撫養(yǎng)幼兒,伺侯父母……”

  念到開枝散葉的時候鄭寶兒噗嗤一聲笑了。

  玉唯紅了臉,知她在笑什么。

  座上的鄭喜龍和管家王伯欣慰的直流眼淚。

  “……大禮已成,送入洞房!”禮官最后一句總算讓兩人回房了。

  “夫君,快給我掀蓋頭!”鄭寶兒頂著紗巾都嫌礙眼,迫不急待的想看清楚心上人。

  “你怎就這樣心急,喜婆還在呢,洞房有洞房的規(guī)矩?!庇裎ɡ氖謥淼椒恐?。

  揭蓋頭,喝交杯酒,在喜婆的安排下一套規(guī)矩走完,打賞了眾人,小夫妻終于清靜了。

  “夫君我餓了!”鄭寶兒忙了一天早餓的心慌了。

  “為夫也餓的慌……”玉唯找來食物:“這有喜餅和果盤?!?p>  兩人坐在桌邊就吃了起來,一壺酒喝個干凈。

  “你的吃相真難看”玉唯打趣她。

  “怎么可能?我爹說我吃相可喜慶了!”鄭寶兒得意的道:“看我吃飯的人都能多吃兩碗呢!”

  “夭夭,我頭有些暈……”玉唯不勝酒力,醉了。

  鄭寶兒見狀忙扶他上床,給他解衣蓋被,自己也馬上解下鳳冠霞帔入帳而臥。

  “夭夭,你真好看……”玉唯伸出手去卻摸不到她的臉,他是真醉了。

  “夫君你也好看……”鄭寶兒的手指在玉唯臉上游弋,他的眉斜入鬢發(fā),眼睛漆黑閃亮,高挺的鼻子下唇紅且薄……

  “夫君,你一定要對我好!不能再喜歡別的女子……”鄭寶兒懇求道。

  “為夫指天發(fā)誓,今生今世只愛夭夭一人……”玉唯擁著鄭寶兒立三指發(fā)誓。

  不遠處的院墻頂站著一個黑衣道人,此人正是魔界的昱衡。今天是云綺仙子成婚的日子。他過來看看熱鬧,不禁感嘆云綺仙子終于如愿以償了。眼下他還沒有找到烏團團,料想她也投胎了,可憑她的法力似乎又不太可能,找不到她昱衡心中還是著急,她一定就隱藏在魔尊生活環(huán)境附近,只是還沒有現(xiàn)身,不然又不知道在后面會生出什么幺蛾子。魔尊是答應(yīng)了不干涉云綺仙子的歷劫,可不能因為烏團團的亂入而壞了承諾。

  昱恒正要離去卻感到了周圍有仙家的氣息。他四下尋找,終于看到鄭府假山后面的樹上有位白衣紅冠的仙家女子。

  “敢問仙家是何人?怎么會來此處?”昱恒施了一禮。

  見他施禮,那女子沒有動手,乃警告他道:“你是何人?此處是我仙家歷劫的仙子,望魔界不要插手破壞……”

  “吾乃魔界魔尊座下掌事昱恒,巧了,這也是我魔界魔人歷劫之處!”昱恒道。

  “什么?”對方大驚:“里面明明是云綺仙子和璟琰上神,何來魔界之人?”

  “仙家怎么稱呼?”昱恒問道。

  “太乙真人座下仙鶴思羽”來人答道:“云綺仙子是我的好友,請掌事告之實情……”

  “這個……”昱恒把沖靈奪胎的事說了,思羽大驚。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你們太過分了!”思羽氣憤道。

  “早知道云綺仙子歷劫的對象是璟琰上神我們也不來了,現(xiàn)在都這樣了就只好這樣了,你放心我們不會搗亂!”

  思羽被他們這種搶奪驚的無話可說。“沒想到我替真人送個經(jīng)書,人間卻已這樣,事已至此希望你們不要食言!”

  “自然”昱恒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勾通一下消息吧,以免哪里又錯了……”

  思羽沒法,只好跟他說了。

  “原來如此……”昱恒恍然大悟道:“云綺仙子今后做了對不起上神的事可不怨我家主人?。『Φ奈乙恢睋氖俏壹抑魅说木壒?。”

  哎……思羽嘆息一聲:“我在天界行動不便,云綺仙子有勞昱恒掌事幫襯了?!?p>  “一定一定,多個朋友自然是好的?!标藕愕?。

  思羽道謝,化身仙鶴飛去。

  與鄭府的杯盞交錯,熱鬧歡騰相比,縣衙里冷冷清清,李嘉喝著酒滿嘴苦澀,他十年的喜歡一朝支離破碎,他沒有勇氣再看到鄭寶兒與玉唯親昵相偎的情形:寶兒,你好生無情啊……他好恨長大,長大就有婚嫁,哪比的上兒時天真無邪?不娶不嫁,不惜韶華……

  日上三竿小夫妻才醒,鄭喜龍在花廳等敬茶等了快兩個時辰了。王伯一旁圓場:“開枝散葉,人丁興旺……”

  “夭夭,快起床,還要給岳父大人請茶呢!”玉唯驚醒,覺得時辰已晚,忙叫醒身邊的鄭寶兒。

  鄭寶兒睡的迷迷糊糊的,腿一蹺搭在玉唯身上:“王伯會給他倒茶的……”

  “不是那個茶……”玉唯拿開鄭寶兒的手腳,自己慌忙起來穿衣,一邊繼續(xù)叫醒鄭寶兒:“夭夭你快點起啊……”

  鄭寶兒迷茫的站起來,伸開雙臂……得,這是衣來伸手的標準姿勢啊!玉唯慌忙給她穿衣,打開房門,想去打水給妻子梳洗,結(jié)果門外四個丫鬟排了兩列等著伺侯,見開了門立刻請安:姑爺,小姐早!說完都笑了。

  玉唯尷尬的愣在那,丫鬟們魚貫而入,伺侯鄭寶兒梳洗,喜鵲過來逗他道:“姑爺,您是自己梳洗呢?還是我們伺侯???”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玉唯不識逗,被丫鬟們逗的滿面緋紅,緊貼著門邊站著。

  “我的人你們都敢逗,是不是都想嫁人了???”鄭寶兒睡意全消,又變得厲害起來。

  丫鬟們都忍住笑,做完事便退下了。

  鄭寶兒親手給玉唯梳頭,整理衣衫,笑他道:“幾個小丫頭,家里的下人,你怕她們做甚?”

  玉唯自己也覺得好笑:“是啊,我怕她們做什么?不過,除了娘親,姨母,夭夭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女子對自己如此親近過?!?p>  鄭寶兒不相信:“你在外面游學十年,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以夫君的樣貌人品難道就沒有什么富家小姐,王公貴族看上你?”

  玉唯道:“我跟著老師歐陽先生游歷天下,終日與書犢為伍,來往都是飽學之士,鮮少有女子,到是在老師任太傅之職時見過不少宮女……

  “漂亮嗎?”鄭寶兒忙問

  玉唯看著銅鏡中的妻子,自豪道:“不及吾妻萬分之一?!闭f完站起身來滿足的看著寶兒,鄭寶兒歡喜的又要親他。玉唯用食指點住她的唇正色道:“給岳父大人敬茶才是正經(jīng)……”

  鄭喜龍等這杯女婿茶等的都有些困乏了,一丫鬟跑來道:“來了來了,姑爺小姐過來了!”鄭喜龍忙端坐好,看著一對璧人恭敬的跪拜敬茶,心里十分歡喜。

  敬完茶后,鄭老爺讓管家王伯叫來全府上下的丫鬟和男仆,滿滿站了一院子,向玉唯介紹:“這都是府中的家仆,你可隨意差遣……”然后又對仆人道:“今后你們要聽從姑爺?shù)牟钋?,不得有誤,明白了嗎?”

  “是……”家仆們齊聲道

  這時鄭寶兒道:“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務(wù)都得聽姑爺?shù)?,連我都要聽姑爺?shù)模绻龅轿遗c姑爺意見相左時你們也要聽他的!”

  家仆們?nèi)纪嵗蠣?,鄭老爺?shù)溃骸奥犘〗愕?!?p>  家仆們回道:“聽小姐的!”

  只有一個新來不久的小仆迷糊的問道:“到底聽誰的呀?”

  鄭寶兒笑了,猜他們都不明白,她爹也沒說明白。乃道:“我爹聽我的,我聽夫君的,明白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聽姑爺?shù)?!?p>  “夭夭不可這般,我是入贅的女婿,哪能當你的家?何況還有岳父大人在……”玉唯拉過鄭寶兒小聲道。

  鄭寶兒卻不在乎,對玉唯道:“此事我早已與父親商議過了,我鄭家無男兒,夫君來了就是我鄭家的男兒,我行事任性,做過許多錯事,夫君博學多識,溫厚沉穩(wěn),所以,這個家日后肯定是你做主的,你莫要擔心下人們不服,你只要記住你是主子就行了?!?p>  玉唯沒有想到,鄭寶兒把自己和全部的身家都交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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