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不滅,永生不死!
想到這個,陳賀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像燃燒起來。
“成為神主之一,永恒不滅,永生不死!”
“其實(shí),沒有什么不可能!”
“我可是第十二萬九千六百屆封神大戰(zhàn)天穹大世界賽區(qū)第一!”
“我可是苦修三十年,進(jìn)行了數(shù)萬次的封神虛擬大戰(zhàn)!”
“就當(dāng)這是新的一局封神虛擬大戰(zhàn)!”
“沒有什么不可能!”
“好像,現(xiàn)在三百六十五神主,還有不少沒有出生,三千天道并沒有全部被人掌握……”
“我還有四萬年的時間,修煉,茍住,變強(qiáng),掌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
“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拼了!拼了!”
信念一生,立刻感覺到生活有了奔勁,雄心勃勃,目光中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不過,四萬年后,成為神主,這是我的終極理想?!?p> “在此之前,眼前的事情,我先要奪回水神權(quán)威!”
“至少三百里河道的掌控權(quán),我必須先取回來?!?p> “這樣,吸收十七個水眼的靈氣,我就可以凝結(jié)神力,晉升神篆,我才能開始下一步計劃?!?p> “下一步計劃,就是提升神篆,將一千二百里的黑水河全部掌控,然后再將三萬六千里的波瀾江,也是全部拿下!”
“至此,晉升一品水神,開啟神道之路,再謀后續(xù)。”
目標(biāo)確定,陳賀目光堅(jiān)定,開始默默感應(yīng)屬于自己的三百里黑水河。
在他感應(yīng)之下,頓時屬于他的三百里黑水河,都在陳賀心中。
這三百里黑水河道,屬于波瀾江分支,河道寬處十里,窄處只有百丈,但是河道極深,深不見底,河水躥急,水質(zhì)渾濁,完全黑黝黝,靈氣混亂,其中有十七處靈氣匯集靈眼。
本來這些靈眼,都應(yīng)該被水神陳賀掌控,其中靈氣由墻壁上的青玉龍頭注入水府之中。
但是這十七處靈眼,都被其他水族占據(jù),一點(diǎn)靈氣也沒有注入水府之中。
這個水族,都是魚精,乃是一群錦鱗鯉魚。
錦鱗鯉魚,上古遺種,鯉魚種,魚鱗之上七色九彩,如同錦袍,因此得名。
其實(shí)錦鱗鯉魚乃是沈鶴凌原來水府座下三大水族之一,但是紫背黑魚,金殼龜族,都因?yàn)殛愘R原身沈鶴凌的不做為,加上錦鱗鯉魚的欺壓,十分失望,紛紛離開此地。
最后只剩下錦鱗鯉魚一族,他們留下,架空沈鶴凌,將十七處靈眼都是占據(jù)。
沈鶴凌一點(diǎn)點(diǎn)的衰亡,錦鱗鯉魚一族卻茁壯成長,其中族人已經(jīng)過千,完美占據(jù)這三百里黑水河流域。
所謂水族生靈,像錦鱗鯉魚一族,必須脫凡胎,成精,化作半人身,擁有智力,才會被視為一族。
其實(shí)就是水妖。
如果錦鱗鯉魚無法成精變妖,擁有智力,再大再老的錦鱗鯉魚,對于錦鯉魚精來說,完全就是家養(yǎng)豬牛羊,根本不視為一族,殺戮吞吃都是正常。
陳賀默默感應(yīng),隨著他的感應(yīng),整個水域之中情況他都是知道。
但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凝視著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
陳賀感應(yīng)水域情況,那錦鱗鯉魚一族強(qiáng)者,也是感受到陳賀的神識。
黑水河一處水宮之中,錦鱗鯉魚族長李淡悄然召集族中強(qiáng)者,開始開會。
“諸位兄弟,你們也應(yīng)該感覺到了,他醒了!”
說到他字,李淡有意無意的看向遠(yuǎn)方,正是陳賀所在水府位置。
到場的都是錦鱗鯉魚一族的強(qiáng)者,一共十六錦鯉,雖然身上還有魚鱗魚鰭痕跡,但是基本都是人形,雙手雙腳一個身子,個個氣息強(qiáng)悍,都是完成三次進(jìn)化。
在十六強(qiáng)者之外,還有一個魚精,雖然只是完成二次進(jìn)化的普通錦鱗魚精,但是卻沒有一點(diǎn)魚精痕跡,和人族少年一模一樣,列席參加會議。
錦鯉之中,脾氣最暴躁的李黑,大聲喝道:
“這個老東西,不是都沉睡了七百年,怎么又醒了,也就再有十幾年,他就消散了,不知道他折騰什么!”
眾錦鯉之中經(jīng)歷四次進(jìn)化,僅次于族長的李躍,陰沉說道:
“族長大人你應(yīng)該感覺到了,這一次他蘇醒,我的內(nèi)心深處涌現(xiàn)一種恐懼,先天警告。
好像我族命運(yùn),將會因?yàn)樗奶K醒,徹底改變?!?p> 李淡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最大競爭者李躍,點(diǎn)頭說道:
“對,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我們錦鯉一族的先天感應(yīng)對我們的警告,我也感覺到了!”
“奇怪的是這個改變,兇吉各半,可能是萬劫不復(fù),也可能是豁然大興!”
聽到這話,李黑站起來,大叫道:
“那還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砸開水府大門,將他直接滅了,不就完事了!”
說完,他揮舞兩把大斧頭,就要沖出去。
在他身前,一個瘦弱錦鯉魚精瞪了他一眼,在此一眼之下,李黑頓時老實(shí)下來。
這是他最害怕的錦鯉一族中智者,也是最陰險,最毒辣的李剛!
李剛慢慢的開口說道:
“冒犯神靈,以下犯上,必受天罰,我錦鯉一族,立刻族滅,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黑,你不想活了,但是不要連累我們!”
李黑老實(shí)坐下,低聲說道:“那,那我們怎么辦?不是說十幾年后,他就會消散,然后元吉繼位成為水神。
元吉已經(jīng)等了一百年了,他若不死,難道繼續(xù)等下去?”
說到元吉二字,那外面站著的類似人族少年的錦鯉魚精李元吉,就是眼睛一亮,看向眾人,十分期待。
李剛微微搖頭,說道:“只要他活著,我們就必須等!
比說十幾年,就是百年,千年,我們也得等!
否則,冒犯神靈,以下犯上,我錦鯉一族,立刻族滅?!?p> “神威不可褻瀆!”
說到這里,那外面列席的李元吉,頓時神色暗淡。
但是李剛話題一轉(zhuǎn),又是說道:
“其實(shí),他醒來也是正常,這應(yīng)該就是回光返照,誰會將自己活活餓死?臨死之前,誰不掙扎一下?”
“但是,現(xiàn)在的黑水河,已經(jīng)不是以前了!”
說到這里,在場諸多錦鯉魚精都是雙眼發(fā)光,看向李剛。
錦鯉一族雖然最強(qiáng)的是族長李淡,最狠的李躍,最莽的李黑,但是真正的掌權(quán)者,卻是最弱的李剛。
因?yàn)樗?jīng)在岐山宗做鯉魚寵物六十年,人族最可怕的陰謀詭計,心狠手辣,他都是學(xué)會!
李剛緩緩說道:
“他醒了,就醒了。做什么,大家都不要管,都要配合!”
“但是,記住,他的一個信徒都不許在我們黑水河出現(xiàn)!”
“李黑你們幾個,河岸之上,百里之內(nèi),繼續(xù)巡邏,死死看住,不許一靈,祭拜河神!”
“無論是人是魚,是鬼是獸,凡是祭拜河神者,殺!”
“只要有一靈拜河神,殺它一家一族,滿門滿族!”
“你能否做到?”
李黑第一個喊道:“保證做到,只要有一靈拜河神,殺它一家滿門滿族!”
其他幾個錦鯉魚精也是如此喊道!
“只要有一靈拜河神,殺它一家滿門滿族!”
“只要有一靈拜河神,殺它一家滿門滿族!”
李剛微笑,繼續(xù)說道:
“這樣沒有信徒,沒有香火!”
“沒有香火,他只能靠靈氣活著!”
“十七個靈眼,各位,麻煩你們挨個都給我看住了,寧可靈眼靈氣消散,不允許透出一絲靈氣,進(jìn)入水府之中!”
李躍一愣,說道:“可是,可是他要是硬要進(jìn)入水眼之中,吸收靈氣怎么辦?。俊?p> 李剛說道:“堵死了!每個靈眼,不過丈許,讓族人們用身體,把進(jìn)入靈眼的通道,堵的死死,讓他進(jìn)不去。
他都睡了七百年,身體沒有一絲神力,也不會什么法術(shù)神通。
就是攻擊我們,也忍著,用真氣抵御,用法力抵抗,用血肉來扛,死一個,上兩個!
我們就是不動,牢牢占據(jù)水眼,不讓他進(jìn)入靈眼一步,吸取一點(diǎn)靈氣!
你們能否做到?”
李淡和李躍對視一眼,他們一起說道:“能做到!”
李剛點(diǎn)頭,看了一眼一邊列席的李元吉,說道:
“元吉啊,麻煩你一趟,馬上要來云雨了,借著這片雨云,你去趟岐山宗,去找媚兒,讓她多求求元執(zhí)事大人。
這樣就是他告狀,有元執(zhí)事壓著,我們也會沒事,十幾年后,他消散了,就由你繼承黑水河神之位!”
李元吉立刻行禮說道:“好,多謝各位叔叔伯伯,為我操勞!
我馬上就是過去,去找我娘,去求我爹,一定辦好此事!”
說完,他就是離開。
看向他消失的影子,李黑忍不住說道:“元吉行嗎?我看那元執(zhí)事元老狗對他根本不在意,不算太好??!”
李剛長嘆一聲,說道:“說到底,元吉不過是元老狗私生子之一,元老狗各族私生子足足過百,媚兒已經(jīng)老了,不得寵了,對元吉不好也是正常。
但是,元老狗是我們唯一可以接觸到的岐山宗執(zhí)事,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不過有這個關(guān)系,等他消散了,元老狗必定幫忙,元吉會成為水神。
到時候,我們錦鯉一族,就可以興盛千年,然后以神之名,討伐上下游,將整個黑水河都是占據(jù)!
不,也許整個波瀾江,都會成為我族之地!”
說到這里,所有錦鯉魚精都是眉飛色舞。
李淡開口,堅(jiān)定的說道:
“各位兄弟,雖然我們大家之間有著這樣那樣的矛盾。
但是這一次,如果我們不占據(jù)水眼,不將他吸收靈氣之路堵死,等他緩過神來,就是我們錦鯉一族的滅亡之時!”
“大家齊心協(xié)力,度過這個浩劫!”
頓時所有的錦鯉魚精一起大吼起來!
“齊心協(xié)力,度過這個浩劫!”
好像受到他們呼喊聲的刺激,在黑水河上空,云雨出現(xiàn),雷霆轟鳴,開始下雨。
這時正是雨季,這一場雨至少要下三天!
雨水落下,打在河面之上,嘩啦啦,微微水波,此起彼伏。
在那陰冥水府之中,陳賀微笑,說道:
“下雨了?”
“呵呵,殺光我的信徒,不讓我進(jìn)入水眼,想把我餓死!”
“好算計,好算計!”
諸多錦鯉魚精所開大會,眾強(qiáng)者匯集,如同烈火明燭,陳賀豈能沒有感覺,水府也在河道之中,陳賀可以偷偷窺視,所有一切,都是知道。
面對錦鯉一族的計劃,陳賀就是微笑,毫不在意。
他緩緩躺下,卻不是床上,而是水府地上,輕聲說道: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神的力量,你們不懂!”
“下雨了,那就聽雨吧!”
“你聽,這聲音,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