穢血近距離激射,根本沒有留給狐耳躲避的空間與間隙。
污濁青黑色的血水,兜頭蓋臉直接淋在了狐耳嬌媚妖艷的臉上,霎時間,穢血腐蝕的特性爆發(fā),嗤嗤地腐蝕灼燒聲不絕于耳。
“??!我的臉!!”
狐耳本伸出抵擋寧苛劈砍而來的橫刀司命的手,猛的收回,捂著已經(jīng)被穢血腐蝕地血肉模糊的臉,鮮血淋漓,但流出的血水,已經(jīng)變成了青黑色,她的手掌被青黑血水沾染,血肉眼見的開始腐蝕剝落,只剩下森森白骨。
郭雀兒手中的長矛失去阻擋,輕松刺入了狐耳的胸膛,當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穿胸而過的長矛,險些將寧苛也來了個透心涼。
寧苛腳尖一點,手中橫刀司命順勢揮出,狐耳的如墨青絲在刀鋒所過之后,縷縷斷裂,咽喉開口,空氣灌注,鮮血噸噸噸得往外直冒。
“呵……嘶……”
狐耳臉上的血肉盡數(shù)剝離,只剩下森森白骨,還有一雙碩大的眼睛,掛在空蕩蕩的眼眶之中。
這幅模樣,與她那原本的嬌媚妖艷的媚然天成的絕美容顏,如今當初有多引人心旌搖曳,而今就有多么令人恐懼。
“嘿嘿……你們兩個……必須死……!”
骨骼碰撞的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狐耳死死盯著寧苛,被穢血腐蝕地只剩下白骨的臉,騰起陣陣黑煙,肉眼可見,那白骨之上,竟然開始生出血肉!
“松手!”
寧苛心中大驚,忙高聲喊道,但為時已晚,郭雀兒深深刺入狐耳胸膛中的長矛,忽地一震,郭雀兒只覺得一陣大力襲來,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長矛,豁然倒飛出去。
狐耳握住自胸膛中突出的槍頭,呵呵冷笑,在滾滾黑煙之下,血肉生出,那嬌艷容顏又一次出現(xiàn),而且比之以往,更為嬌嫩。
“呵呵,公子你惹得奴家火大了,公子這樣精壯,可是讓奴家好生嘴饞??!”
寧苛呵呵笑道:“那你也得有本事吃到才行?!?p> 咻地,原本插在狐耳胸中的長矛陡然激射,向著寧苛胸口刺去。
忽然之間,寧苛只覺得有股力量,不斷勾引著他體內(nèi)的精血,仿佛就像是有了生命般蠢蠢欲動,想要破體而出。
“導出元陽??!”
寧苛忽然想起執(zhí)行者的提示,所謂的天罡三十六術(shù)法,狐耳只是用了一種“回風返火”,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卻在無意間著了道。
郭雀兒也未能幸免,此刻的他,如同被人掐住脖子般,滿臉通紅,肉眼可見的,絲絲縷縷的血絲,自他的七竅中緩緩飛出。
寧苛連續(xù)發(fā)動“穢血”,此時的體力已經(jīng)幾近枯竭,而日焱仍然在冷卻時間中,此刻所有的殺手锏,都沒了,僅僅憑著自己的功夫,只怕連這個妖怪狐耳的身都難以接近。
但是坐以待斃,只能死路一條,寧苛強忍著身體的虛弱,腳下驟然發(fā)力,【紙沁】的全屬性加成還沒有消失,寧苛的武術(shù)體術(shù)專精在【紙沁】加成下,達到了恐怖的100%。
武術(shù)體術(shù)專精,每提升10%都是一個門檻,在主世界,這10%就是能夠讓武術(shù)界宿老為之白首太玄經(jīng)的桎梏。
寧苛最為直觀的感受,便是對于自己身體的掌控越發(fā)精妙,就連經(jīng)絡(luò)之中的血液涌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腳下是根,寧苛手中的橫刀司命暗藏四五個后招,對著狐耳兜頭劈下,但狐耳卻只是妖媚一笑,并沒有絲毫要躲避的意思,就算是那橫刀司命刀鋒上近乎宛若實質(zhì)的殺氣,都只是猶如過崗清風。
火花四射,那嬌嫩如花的肌膚,并沒有看起來那般嬌弱,反而猶如那堅鋼。
寧苛刀勢陡變,自右發(fā)力,刀尖刺向狐耳的桃花眸子。
“公子,來風流?。 ?p> 眩暈驟然襲來,那原本只是絲絲縷縷的血氣,竟然越來越粗壯,想從寧苛七竅中逃逸而出,狐耳桃花眸子中的貪婪神色陡然熾熱起來。
導出元陽本就是偷取他人的精氣神為己用,損人利己的術(shù)法,尤其是狐耳這樣的以魅惑為主的妖精鬼魅,受術(shù)的對象越強,她得到的好處就越大。
寧苛的氣血粗壯,遠超出的她的預(yù)期,這可比那個有龍虎氣加身的小子對她有益的多。
狐耳手一松,仿佛被無形手掌掐住的郭雀兒從半空中跌落,令人作嘔的窒息感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精血損失的精神委頓。
寧苛七竅中的精血涌出的越發(fā)濃厚粗壯,狐耳嬌艷的容顏上,笑意越發(fā)明顯,原以為能殺得了牛頭那個皮糙肉厚的廢物的,能是多么強悍的人物,到底還是沒能逃過她的導出元陽。
氣血一縷縷鉆入狐耳的口鼻之中,忽地,如同酒鬼喝酒般,狐耳精神大振,這樣的精血,委實對她是大有裨益。
真元涌動,狐耳加大了導出元陽術(shù)法的力度,那粗壯精純的血氣,肉眼可見的涌出。
只消三五個呼吸,這個氣血粗壯的少年郎,就會成為狐耳的一部分,狐耳桃花眸子中喜色越來越濃厚。
只不過,她的妄想很快就被打破,豁然之間,寧苛眉心祖竅中,騰起煌煌天威,耀眼奪目的光芒,驟然綻放,一尊威嚴雍容的神祗虛影,在寧苛身后出現(xiàn)!
自寧苛七竅中涌出逃逸的氣血,在神祗出現(xiàn)的剎那,盡數(shù)回歸,就連那早就進了狐耳口鼻的氣血,竟然也開始從她身體中剝離,重新回到寧苛體內(nèi)。
神祗虛影在氣血回到寧苛體內(nèi)的剎那,越發(fā)凝實,就連神祗虛影衣襟上的繁復花紋都毫發(fā)畢現(xiàn),狐耳只覺得周身真元近歸虛無。
而就在這時,那神祗虛影,竟然微微睜開了眼睛,本就壓在狐耳心神上的煌煌天威,驟然碾壓而下,瓷器破碎的清脆聲音,在狐耳耳邊響起。
猶如雷霆劈下,狐耳的桃花眸子,不復見黑色瞳仁,滿目的蒼白。
慘叫都未曾發(fā)出一聲,婀娜多姿的身軀忽地一軟,便從半空跌落。
“東君?。 ?p> 在水幕中觀戰(zhàn)的楊先生驚呼出聲,而那神祗,似乎察覺到了楊先生的存在,微微睜開的眼睛,看向了楊先生所在的方向。
酒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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