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動不動就拿出手機看上一眼的史克浪,按捺不下心中好奇的老三開口問道:“大哥,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辦呀?”
史克浪:“我沒啥要緊事呀!你怎么這么問呢?”
老三:“您的手機都被拿出來十二次了,您沒要緊事能這么時不時的看時間嗎?”
史克浪將手機放回了口袋,開口說道:“這眼瞅著就一點了,小老板一直沒來電話,我這不是著急嘛。”
史克浪話音剛落,剛被放進口袋的電話便響了起來。見是高非墨打來的,史克浪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小老板這人還真不禁念叨,咱們剛說起他就打過來了?!?p> 放下電話,意氣風發(fā)的史克浪大手一揮,“哥幾個走著,小老板有請?!?p> 高非墨將老年機往桌上一扔,指著一個角落對貝俊彥說道:“老貝,你應該在那里隔出一個雅間來,這樣我和別人談正事也能方便些?!?p> “到燒烤店談正事,你這真是摳到一定境界了!”白了一眼高非墨,貝俊彥接著說道:“隔出個雅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讓哥們也參演到這部劇里。”
高非墨輕拍了一下桌子,“老貝你真的變了,你居然學會討價還價了。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讓瑤瑤把孔姑娘介紹給你?”見貝俊彥面露驚慌之色,高非墨也不再繼續(xù)打趣他了,“你把心放進肚子里就是,這部劇怎么能少得了你!”
見高非墨一臉壞笑的樣子,貝俊彥知道自己又被戲耍了,“你這個臭小子,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小心我…”話音未落,便被老年機傳出的鈴聲打斷了。
白了一眼被高非墨握在手里的老年機,一臉不爽的貝俊彥輕聲嘀咕,“這個倒霉催的老年機,偏偏這時候響了?!?p> “徐老,實在不好意思啊,我現在確實抽不出時間去看您孫女?!?p> “咳,您老說哪里去了。得,我也不瞞您了,我這不是寫了一個劇本嘛,約了人談談角色的問題?!?p> “哦?既然您老對劇本感興趣,那我下午看您孫女時將劇本也帶過去?!?p> 見高非墨放下了電話,貝俊彥開口問道:“誰打來的,怎么還得去醫(yī)院?”
高非墨聳了聳肩膀,“我救下那個女孩的爺爺,那個女孩醒后想見見我這個救命恩人?!币慌淖雷?,一臉氣氛的高非墨接著說道:“你說我這倒不倒霉,救了人還得搭上一個果籃?!?p> “一個果籃就把你氣得拍桌子?”貝俊彥瞪大了眼睛,他實在搞不明白高非墨的腦回路。
高非墨也瞪大了眼睛,臉上還掛著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可別小瞧了一個果籃,最便宜的還得一百多呢!”
剛進店的史克浪聽到果籃便來了精神,大包小欖的說道:“您要買果籃找我呀,我朋友就是賣水果的。您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讓您多花一分冤枉錢!”
高非墨一聽這話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對史克浪的好意只得暗暗翻了翻白眼,我就是買個果籃而已,犯得著大動干戈的找關系嘛!
史克浪沒等到高非墨答話,反而等到一個令他發(fā)顫的聲音,“我大老遠就聽到你這個臭小子在吹,咋滴,嫌今天的風不夠大呀?”
史克浪剛要回頭問號,后腦勺就被賈貴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我都告訴你小子多少次了,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聯系。你怎么就是聽不到心里去,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這個老頭子才甘心呀?”
賈貴惡狠狠的訓斥了史克浪一頓,隨即換上笑臉看向高非墨,“家門不幸呀,讓小老板見笑了?!边@變臉速度,看得一眾人目瞪口呆。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高非墨急忙起身相迎,“您老說笑了,快快請坐?!?p> 幾人落座,高非墨將手壓在了劇本上面,“實不相瞞,這部劇還沒來得及送去審核,各位看過劇本后還請不要對外談及此中內容,非墨在此先行謝過各位了。”見眾人連連點頭允諾,高非墨才將打印好的劇本分發(fā)給了幾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翻看劇本的史克浪四人時不時爆出哄然大笑,僅有賈貴一人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量著什么。
就在高非墨欲開口詢問時,將劇本輕輕放在桌上的賈貴率先開口,“能將紅色劇以這種詼諧的方式表達出來,小老板真乃大才呀!”輕抿了嘴唇,一臉苦笑的賈貴接著說道:“我雖活了大半輩子但沒有演戲的經驗呀,偏偏劇本中的賈貴戲份不少,我怕辜負了小老板的厚望,更怕自己毀了這部劇呀!”
見賈貴憂心忡忡的模樣,高非墨急忙出演安慰,“我會在劇組親自指導的,您老放心出演便是。我就這么和您老說吧,如果您不能出演這部劇那我也就不拍了。”這話一出,可著實驚呆了眾人。
盯了高非墨幾秒,見他不像在開玩笑,一臉鄭重的賈貴開口說道道:“承蒙您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我這百八十斤就交給您折騰了?!彪S即扭頭看向史克浪四人,接著說道:“你們四個也給我好好的用心去演,要是敢演砸了我非抽死你們四個?!?p> 看著在賈貴氣場下猶如鵪鶉的史克浪四人,高非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還是那個曾經叱咤這條街的風云四人組,不管怎么看都是乖寶寶嘛!
談好幾人的片酬,高非墨本想請幾人在店內飽餐一頓,但被賈貴以回家琢磨如何表演為由婉拒了,史克浪四人自然也被責任心爆棚的賈貴帶走了。
賈貴五人離開后,貝俊彥便開啟了嘲諷模式,“您這片酬給的是不是有些高了?畢竟紅色劇現在可不是主流市場,你就不怕最后賠的連底褲都沒得穿?!?p> 淡淡的瞥了一眼貝俊彥,面色平靜的高非墨淡然道:“只要能讓人們不忘記那段屈辱的歷史,我就是賠得穿不上底褲又何妨?”輕抿了一口茶水,高非墨接著說道:“我們不能因為歷史的沉重,而不敢去正視歷史。這是我曾經聽到過的一句話,我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才會寫紅色題材的劇本!”
聽到這番言論的史克浪陷入了沉思,由不斷起伏的胸膛可見他的內心又多么不平靜,待他抬起頭想再次正視高非墨時,才發(fā)現高非墨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