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開始的序章(一)
旅館的二樓某旅房里,安無味牢牢的貼在一面木墻上,穿著粗氣,死死的看著那個孔中所呈現(xiàn)出的景色。
沃得里和阿里克則是坐在床上,觀看著從樓下老板那買來的地圖,驚嘆聲不斷。
“老大,你說這地方會不會就是一個隱藏的魔宮呢?”阿里克舉著手里的?地圖,眼中發(fā)出精光。
沃得里搖了搖頭,道:“這里不像是魔宮,倒像是一個隱世的城鎮(zhèn)。如果能把這上報給冒險者協(xié)會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撈上一筆?!?p> 沃得里摸著下巴,看了眼貼在墻上的安無味后,輕輕的,湊到阿里克耳邊,道:“你在這里調(diào)查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后臨上一張地圖?!?p> “我們用這張不就好了嗎?”
“我有些信不過這里的人,所以還是自己臨上一份比較好?!?p> 阿里克點了點頭,剛欲走的時候,沃得里拉住了他,對他說了最后一句話:“記得臨完后,記得用通訊魔法發(fā)給希爾拉,還有,萬事小心。”
“了解?!卑⒗锟艘恍?,起身跳下床,拿起掛在墻上的墨綠色的披風(fēng)后,朝門外走去。
出門剛剛轉(zhuǎn)彎,就碰到了向這邊走來的愷橘,他正欲開口打招呼,突然就看到了愷橘走在門口將門抬腳踹開,接著傳來的,就是安無味的一聲尖叫。
阿里克嘆了口氣,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后,朝門走去。
“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去看的?!?p> “阿?你在說什么啊喵?我當(dāng)然知道比不是故意的了,而是誠心的喵?!?p> 愷橘一臉帶著微笑,緩緩活動了脖子,抬手將木門關(guān)上。
“你你你……你別亂來啊,我……對不起!我下次絕對不看了!”
“還有下次?”
“嘿嘿,說不準(zhǔn)……不不不,是絕對沒有下次!”安無味連忙抬手捂住嘴,將“還會有下下次”給咽了下去。
清脆的響聲在愷橘指尖傳開,下的安無味臉色一白,他轉(zhuǎn)頭相對沃得里求助的時候,一聲沉重的鼾聲緩緩響起。
愷橘緩緩朝滿臉絕望的安無味看去,腦袋輕輕一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yōu)榱藦奈匆娺^的冷漠。
“冰刺之地?!?p> 愷橘前腳輕輕抬起,落到地上的時候,一個淡藍(lán)色魔法陣從愷橘腳下出現(xiàn),緊接著出現(xiàn)的是一根根朝安無味沖去的冰刺。
安無味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向右一倒,一陣寒氣在他肘處劃過,一朵巨大的冰花,帶著一些木屑,盛開了了旅館的窗口。
會死,絕對會死!如果沒有我這么多年玩游戲所磨練成的反應(yīng)力的話,我絕對會死!
安無味捂著自己胸口,感受著瘋狂跳動的心臟,緩緩咽了口唾沫。
“切!”愷橘雙手環(huán)保胸前,一臉遺憾的看著在哪捂著胸口的安無味,似乎沒有到這家伙會躲過這么突如其來的一擊。
這一定是他運氣好的緣故。
“你這聲切我可不是沒聽見??!你就這么希望我死嗎?不就是看到了你穿著白……”
“冰刺之地?!?p> 話還未說完,一對冰刺再次出現(xiàn)在了安無味的視野里,他雙手一撐地,腦袋向后仰到極致,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冰刺在他鼻尖劃過,又一朵冰花,帶著小許木屑,盛開了旅館的窗口。
雙手一滑,安無味向前倒去,狠狠的撞在了冰刺上,緩緩向下劃去,留下了兩道血跡。
安無味正想要發(fā)怒的時候,一聲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在門外傳來。
木門用力推開,撞在了墻上。
一位滿臉長著胡渣,眼神焦急,頭上同樣頂著貓耳的大叔氣喘吁吁的站在了門口。
他抬起腦袋,將視線朝愷橘看去,完全無視了周圍驚呆的冰刺。
愷橘緩緩轉(zhuǎn)身,表情溫和了許多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有什么事嗎喵?”
“我在大街上,發(fā)現(xiàn)了失去意識的愷墨陛下,而且還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兩種不屬于這里的魔法殘留——有人來了。”
“愷墨人在哪?”
“在醫(yī)院。”
聞言,愷橘迅速的轉(zhuǎn)身朝前跑去,她抬腳踩在趴倒在地的安無味悲背上,在窗戶躍出,朝醫(yī)院跑去。
她絲毫不對到底是誰來到的這里感到興趣,心中關(guān)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弟弟——愷墨的情況到底如何。
男子抬手剛想叫住愷橘時,但貌似已經(jīng)晚了。
他緩緩向前走去,將被夾在冰刺中間的安無味扶了起來,充滿歉意的說道:“很抱歉,我族的族長脾氣有些不好,還請您見諒,友人?!?p> “我的名字叫做拉夫,還請您能接受我代替我族族長的道歉?!?p> 安無味緩緩的站起來,靠在窗沿上,剛想對拉夫索要上一筆賠償?shù)臅r候,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你說,你族的族長是……愷橘?”
拉夫點了點頭,道:“沒錯,愷橘就是我族的族長??船F(xiàn)場的慘狀看來,我族的族長,可能又是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跟您鬧了別扭,畢竟這兩個冰刺都沒有打中您?!?p> 如果不是我反應(yīng)快的話,你就見不到我了。
安無味虛假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愷橘是族長,那他就自然不會,將自己剛才偷看愷橘換衣服的真實情況告訴拉夫。
“嗯,你猜的沒錯,是因為一些小事情。我剛才看見這家伙急匆匆的跑出去了,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恩,因為我在街頭發(fā)現(xiàn)了昏倒的愷墨殿下,所以族長才會那樣的激動失態(tài)。”拉夫道。
街頭?
安無味強忍著劇痛,將腦袋探了出去,臉上傳來了一絲絲涼意,雨還未停。
安無味將腦袋收了回來,不經(jīng)意的扭動了幾下,將全身干燥的拉夫全部看在了眼中。
安無味嘴角不經(jīng)意的一揚,然后迅速的又變回了平常的模樣,他不經(jīng)意的問:“愷墨是誰???”
“是族長的弟弟,不過一年前,他發(fā)現(xiàn)自己魔力太過于弱小,然后就認(rèn)定自己無法成為族長時,他留下了一張寫著我會變強的紙條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沒想到,那個叫愷墨的還挺有是有血性?!?p> “那當(dāng)然,月獸族的男兒都是這樣的人。先不多說了,我要去族長那邊了,再見?!崩蜉p輕鞠了一個躬后,朝門外跑去。
安無味靠在床邊,憑借著“黑夜視覺”,看到了沒有拿傘的拉夫,雙手抱著腦袋,迅速的朝醫(yī)院那邊走去。
安無味抬手按了還在按隱隱發(fā)痛脖子,道:“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在這場雨里走進來傳消息,保持身體干燥的呢?”
“還有,這家伙明明來的時候那么匆忙,但他走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告訴我這個外人這么詳細(xì)的內(nèi)容。這家伙,還真是個,異常有意思的冒牌貨。”
安無味看著充滿諸多疑點的家伙,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后,轉(zhuǎn)身從冰柱之間走出。
他叫了叫在床上裝睡的沃得里,準(zhǔn)備也朝醫(yī)院走去。
因為,安無味很想知道,這個冒牌貨之所以這么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