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剛一說完,立馬捂住嘴。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開口了,她是不希望顧瑾年對葉意動手,可是她怎能敢開口呢?
其實是良心的譴責(zé),陸安安不忍心看葉意為此斷手。葉意這個女人不好不壞,陸安安也不確定顧瑾年是不是因為自己才這么對葉意。
也可能是葉意之前的做的事惹怒他了,可陸安安總覺得葉意會發(fā)生這種事與自己肯定有一定關(guān)系。陸安安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他人受到傷害。
葉意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不過是小孩子鬧家家一樣罷了。
可陸安安一開口就后悔了,她不希望葉意受傷害,可是她更怕惹怒顧瑾年。自己與母親的命還握在顧瑾年手里。
如果在母親與葉意之間,陸安安肯定會選擇母親。
陸安安捂住嘴,微張眼睛,緊緊盯著顧瑾年那雙幽深地眸子。
她看到顧瑾年眼中的寒意。顧瑾年一腳踢開葉意,也不管葉意的嚎叫,站起身俯視陸安安。
陸安安看著緊盯自己的顧瑾年,冷汗直冒,額頭的汗滑落到眼睛里,刺痛刺痛,模糊了視線。
可她不敢擦拭。
“為什么不呢?”顧瑾年清冷開口。
陸安安僵直著身體不敢答話,她怕答錯。
“不痛嗎?”顧瑾年修長的手輕按陸安安胳膊處的傷口。
陸安安感受到顧瑾年指間的溫?zé)幔|及傷口時,血絲絲落下,沾染顧瑾年的指間。
胳膊處的疼痛刺激大腦,讓她整個身體的神經(jīng)都傳導(dǎo)著“疼”這個詞語。
陸安安汗水浸濕了整個白色T恤。她一動不動,汗水落進眼里蟄地她流下了眼淚。
沾染血的手抹去陸安安臉上的淚珠,將那張蒼白秀氣的俏臉抹上嫣紅的色彩。
然后陸安安好似聽見顧瑾年的微弱嘆息,然后才清冷開口,“這么膽小,這就怕了。”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這一句顧瑾年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想著。
陸安安當(dāng)然怕,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怕的。
昨天在啟夜她已經(jīng)怕的不行了,如今顧瑾年再來這么一下,她怕是會直接嚇出神經(jīng)病的。
顧瑾年說著話,陸安安不敢開口,不敢應(yīng)聲。房間里除了葉意被顧瑾年踢的哀嚎便無人出聲。
“現(xiàn)在你來做個選擇吧?!鳖欒晔栈胤旁陉懓舶材樕系氖?,坐回椅子上道。
陸安安不知顧瑾年又想干什么,她閃爍著眼睛,神情復(fù)雜。
十指纏在一起,顯出她的害怕。
“放她走或者……”顧瑾年說到這兒停了下,抬眼看了眼陸安安,陸安安面對那眼神,渾身一僵,精神高度集中,只聽顧瑾年淡淡繼續(xù)道:“或者斷她一只手再走?!?p> 陸安安聽到后,不由陷入沉思。
這兩個選擇的區(qū)別很大,一個完好無損出去,一個殘缺出去。
如果讓陸安安選,肯定選前者。不過陸安安總覺得顧瑾年說的這個選擇不正常,太簡單了就不正常了。
所以陸安安遲遲不敢選擇。
正如陸安安所想,顧瑾年明顯不讓陸安安選這么個抉擇,他又清冷開口,指了指癱倒在地的葉意道:“她完好無損的前提是,你親手殺了這個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