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結束,劉沖跟裴寶約好了小隊訓練時間,就回了宿舍。
剛才他在擂臺上跟唐亮對戰(zhàn)的時候,對能源循環(huán)有了新的體會。
唐亮的打法,就是在單位時間內,把能源灌注進武器,使之瞬間迸發(fā)出來。當然,他還多加了一個壓縮的步驟。
正如薛無定所說,這么做,在等級低的時候,看不出來弊端。除了能源失控,容易傷人傷己,不失為一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戰(zhàn)法。
但是如果唐亮當時擴大能源的循環(huán)范圍,將武器視作自己的肢體,更流暢、更大距離的去循環(huán)能源,是否就能達到薛無定所述的如臂使指呢?
劉沖覺得他繼續(xù)實踐一下。
不過可惜的是,除了宿舍外,他還是沒能找到適合修煉的場所,只好加緊循環(huán),趁著聯賽開始前多走幾個回合。
劉沖總結完戰(zhàn)斗得失,臨睡前,對炫彩感慨道:“嗐,還是太年輕,原來當了特戰(zhàn)以后還是要買房啊……”
他枕著胳膊,昏昏欲睡。
商品房是用不上了,要不然攢錢買一倉庫?郊區(qū)大拆遷,四下無人那種?專門修煉用?
半夢半醒間,窗戶邊的骷髏似乎幽幽的答了一句。
“買甚?單身犬無需房產?!?p> 劉沖:???
……
隔天一早,劉沖起床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宿舍里似乎有什么人進來過。
劉沖的五感較之普通人敏銳很多,所以正常但凡有動靜,他都能立刻感知到。
昨夜如果真的有人成功闖進來,要么這個人等級比他高很多,或者有特殊的輕身功法。要么就是他自己昨天消耗太過,能源循環(huán)之后睡得很沉。
可是,夜闖宿舍是要做什么?
劉沖想不明白,干脆問炫彩。
炫彩是不用睡覺的,通常劉沖休息、不在的時候,他自己該看電視看電視,該上網上網。所以劉沖即便累狠了睡得沉,也對自身的安全很放心。
“昨晚上有人來過?”劉沖問道。
“噠噠噠噠噠噠!”
電腦音箱里一陣激烈的槍戰(zhàn)聲。
炫彩右手操作鼠標,左手一指禪飛快的敲擊著鍵盤,嘴里含糊道:“唔……有的,自稱是為水表而來?!?p> 劉沖皺眉,又問:“幾點?”
他睡覺都接近凌晨了,大半夜來的,來查水表?!
“丑時末吧?!膘挪市牟辉谘傻馈?p> 劉沖更奇怪了,半夜三點查水表?媽蛋,瞧不起誰呢?這是連個借口都沒認真想吧?
想了想,他又追問道:“他看見你沒被嚇著?”
這時,電腦音箱里傳來一記冰冷的“GAMEOVER”。
炫彩回過頭,指著窗戶面無表情道:“不知,來人行至窗前,恰與吾對視,少時,便消失不見了?!?p> 劉沖:……
這時候,劉沖的電話突然響了。
胡校長讓他去一趟辦公室,說有新生定級獎勵?
劉沖沒再糾結半夜闖進來又消失的神秘人,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他走在路上,還聽見路過的兩個學生在議論,說是昨天半夜有人想不開在宿舍區(qū)跳樓,幸好沒出什么事。不過奇怪的是,跳樓那個據說是大二的,不知道為什么要跑來新生宿舍跳樓。
劉沖木著臉,跟他們擦肩而過。
冷不丁又聽了一句猜測——
“可能因為愛情吧……”
?????
……
胡一騰依舊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模樣,大大咧咧的穿著背心花短褲坐在辦公室沙發(fā)上搖扇子。
見劉沖進來,小老頭沒說具體什么事,先趕著他去測數值。
劉沖也想知道這段時間元力循環(huán)后,他的極限值到了什么程度。于是,依言踏上了定級儀……
踏上金屬臺階的一瞬間,他面前的液晶顯示屏亮了!
顯示屏上展開了一系列的數值——
最左側:力量、速度、爆發(fā)力。
三個柱狀圖依舊是鮮紅色的100%。
然后是屏幕中央,極限值數字,三位數正在不停的滾動。
很快,末尾最后一個數字停住了!
還是九。
三秒過后,中間的數字也漸漸停止?jié)L動!
依舊是九?
劉沖心道,難道沒有變化?還是……他跟九這么有緣?
上一次定級的時候,劉沖測試的極限值是三百九十九,差不多超過了一級標準一百個單位。
現在他不單元力循環(huán)沒有松懈,早就超過了普通一級特戰(zhàn)在這個階段的能源循環(huán)總數。
他的唐刀也入了門。
沒道理數值沒有變化啊……
胡校長舉著蒲扇,緊張的湊上前看面板,仿佛也疑心機器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劉沖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液晶顯示屏不動聲色。
足足過了一分鐘,極限值的首位數字才停了下來!
是四!
四百九十九???
這么精確的嗎???
按照開始定級時胡校長的說法,那他現在出去瘋狂運動一下,是不是就二級了?
這也太隨便了吧……
胡校長腦袋蹭的一下轉回來,表情呆滯的近距離看著劉沖。
“你小子是不是嗑了什么不好的東西?知道你天賦厲害,進步快,但是這也太快了!說吧,最近接觸過什么人沒有?沒吃什么不該吃的吧?”
老頭語氣難得的嚴厲,幾乎是在逼問著劉沖。
劉沖語塞,半天才幽幽道:“這玩意兒還能嗑的嗎?尿檢能洗白不?除了您介紹的薛老師,我最近別說嗑什么亂七八糟的,熱飯都沒能吃上一口?!?p> 說到這兒,劉沖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干脆卯足了勁頭跟老胡賣慘道:“胡校長,我說您都介紹的什么地獄魔鬼教練啊,我上他們家除了被非法拘禁,活活群毆了我三天,臨走還挨了頓罵,大半夜的從郊區(qū)深一腳淺一腳走回來!”
胡一騰一臉復雜,他對這種神一樣的天賦真是又酸又感慨。
如果當年他有這樣的資質……
不過,老薛什么情況?本以為痛失愛徒的空巢老人多少能更愛護弟子一點兒,怎么能這么對孩子呢……
胡一騰笑了笑,態(tài)度放軟,溫和道:“要不然,咱們還是先談談獎學金的事吧?!?p> 劉沖道:“不急,胡校長,我想問您借一下家屬區(qū)的活動中心,我沒地方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