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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是反派還自帶吐槽役

180煉氣堂

為什么我是反派還自帶吐槽役 白長煙 4778 2021-02-15 00:54:54

  南國忠人老了,但眼睛還清明,心里也透亮。作為南家現(xiàn)在的當(dāng)家人,他對自己這些子孫后輩的心思,其實(shí)明白得很。

  什么順耳的話,什么貼心的關(guān)懷,什么心意十足的禮物。都是巧言令色。

  但他從不挑破。

  高門大戶,能有幾分真情實(shí)意?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討好當(dāng)家人,得了老人的賞識、攢了起家的底子,拼了命才有了今天。

  從前他覺得老人家攢著錢財(cái),像釣魚似的圖兒女子孫們這點(diǎn)虛情假意,實(shí)在沒什么意思。

  可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卻又體會到了幾分樂趣——這便同獵人養(yǎng)犬一般,雖然它圖的是你手上幾塊肉,卻也因此對你俯首帖耳、指東不敢往西,乖順得緊;這日子長了,它又生出幾分真心來,自個兒也分不清是利益使然,還是真的有了感情。

  他只消冷眼看著,享受這般樂趣,最后選出最優(yōu)秀的獵犬,繼承他的事業(yè)。

  所以當(dāng)年,二兒子南少峰在家族內(nèi)斗中“意外”丟了一個兒子,他雖然也派人去找,卻并沒有十分放在心上——被弄丟,在外頭死了,又或只是回不來,都只能說明這孩子沒有繼承南家的命數(shù)。

  其他兒女自然沒這個善心去幫南少峰找兒子。南少峰自己卻也知道想要在家族站穩(wěn)腳跟,眼下實(shí)在沒有更多精力分出來“尋親”。反正他還有一個兒子,丟了一個,總不至于絕后。

  南博圖“走失”這件事就這樣吊了約莫二十年。

  只是誰也沒想到,二十年過去,這孩子居然還能被找回來。

  人沒找到,南家人可以當(dāng)沒這一回事;可這人已經(jīng)找到了,也已經(jīng)被豐城的其他世家聽說了,就斷沒有把人扔在外頭自生自滅的道理。更何況此時的“南博圖”在同齡人里也算優(yōu)秀,未曾辱沒南家的名聲。

  其他人或有遲疑,而南國忠卻是當(dāng)機(jī)立斷,發(fā)了訊息要那孩子回來確認(rèn)身份,“認(rèn)祖歸宗”。

  別說真的有親緣,就是沒親緣的,聽了是南家這般大世家的邀請,也是要?dú)g欣鼓舞地走一趟的。也沒差離南國忠的想法,南博圖的確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豐城。

  然后去醫(yī)院采了親子鑒定的樣本。

  然后沒等結(jié)果出來,就回去“參加可以加德育分升保研排名的春季運(yùn)動會”了。

  南家所有人傻眼。

  已經(jīng)退居二線的南少峰甚至忍不住念叨著問:“你們送信的是不是沒給他說南家到底是個什么世家?還是你們查錯了,其實(shí)收養(yǎng)他的那位是個超級富豪?就算他真能在醫(yī)學(xué)界出人頭地,一年賺到的錢能比捏著南家隨便哪家公司股份收的分紅多?”

  一直到拿著鑒定結(jié)果之后,南國忠都總覺得這是年輕人“欲擒故縱”的法子。但等南博圖得知消息、再有空回到豐城、參加為他宴會時,南國忠仔細(xì)瞧過,見了人在席上滴水不漏、左右逢源、卻又片葉不沾的模樣,卻是終于明白了。

  哪怕更精明狡詐、更力大兇猛——狼總是不屑與犬類為伍的。

  再老道的獵人也永遠(yuǎn)不可能馴服一匹狼。

  但也幸得獵人與狼于對方均并無圖謀。一個在山這頭一個在山那頭,互不打攪,總是能和平相處的。

  甚至平日里獵人給狼留兩塊余肉,狼偶爾還能替獵人攔一攔某處兇猛的野獸。

  “你倒還曉得回來?”

  見南博圖笑嘻嘻地落了座,伸手便要取他幾上的茶喝,南國忠一伸手,拿那扇子柄便拍在南博圖的腕子上,

  “喝之前是不是該先跟我說些什么?”

  凌耀心想著“這些個有幾分權(quán)力的上位者問起話來,怎么都愛作一副‘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給你個機(jī)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姿態(tài),讓別人先開口呢?”,撇開視線,漫不經(jīng)心道:

  “要聽什么?拜個早年?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佳期;從今后兒孫昌盛個個赴丹墀?”

  而后趁其不備,快手撈了一盞茶湯,大口大口就下了肚。

  南國忠瞪大了眼睛,佯作薄怒:

  “觀湯色,聞香氣,嘗味道,看葉底!你這么喝,糟蹋我的好茶!

  “還有,別想就這么糊弄過去,前段時間任崇榮不是到你們那個市醫(yī)院去了?當(dāng)我查不到你在現(xiàn)場,還報(bào)了警!?快說!”

  “您查都查到了,還要我說什么?不過是瞧不得黑醫(yī)還如此囂張罷了,不是什么私怨。只不過有了這一出,沒有舊恨也該結(jié)下新仇了。想來您這般問,是知道那什么林天宇的底細(xì)了?”

  凌耀撇了撇嘴,撂下茶杯子,

  “倒是我想問呢,這人究竟是有什么豐功偉業(yè),值得您這般惦記提防著?”

  南國忠拿扇子敲了敲桌沿,肅容道:

  “市中心百悅匯,523特大劫持案,聽過沒有?”

  雖然去年五月凌耀還在京都,但這案子可是上了新聞頻道。那時候凌耀雖然不知道林天宇這位“主角”能耐幾何,卻也已經(jīng)知道他就在豐城一帶走動,自然時刻關(guān)注著豐城的消息。

  523這起案子他的確是聽過,甚至也聽吐槽役們提起過。只不過彼時凌耀還不知道自己“前途坎坷”,只以為自己的“反派命運(yùn)”怎么說也得林天宇“高升”到京都才開始,因此只是把信息記錄歸檔,并沒有仔細(xì)研究。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初吐槽役們的確是說過什么“主角果然是災(zāi)難體質(zhì),逛個街也能遇到劫持犯”、“為了讓主角在阿sir還有特種隊(duì)伍面前裝一波逼,立個救人的大功,順理成章地搭上關(guān)系罷了”、“和主角一起出門的都是老倒霉蛋了”。

  再具體的評價,凌耀沒翻短信或者自己的筆記是想不起來了,但大致記得雖然“主角”救了人,但吐槽役們對這件事的評價卻并不很好——這也是他沒把此事太放在心上的重要原因。

  但能被南國忠特意點(diǎn)到……想必至少林天宇憑著這份“功績”,的確是和不得了的勢力搭上了線。

  “聽過。歹徒埋了炸藥,封了整棟樓,還綁了兩個人質(zhì)在前面和警方提條件。本來談判專家已經(jīng)穩(wěn)住歹徒情緒了,沒想到后面有人失手開了槍,還沒瞄準(zhǔn),激怒了歹徒。人質(zhì)死了一個,如果不是熱心市民林先生忽然沖出來救了另一個人質(zhì),制服了幾個歹徒,估計(jì)整棟樓都要賠命。所以警方欠了他一個人情,是吧?

  “不過您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事兒肯定沒那么簡單。是背后還牽扯了什么特殊勢力,又或是某位林先生展現(xiàn)了什么特殊能力,被人看中了?”

  南國忠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微帶幾分贊許:

  “都不錯。說是說狙擊手‘錯判’,可實(shí)際上卻不是。被革職的,不過是個背黑鍋的罷了。真要說是‘錯判’,那也是上面發(fā)命令的那個‘錯判’了。前些日子你不是把人送進(jìn)局子了?沒跟進(jìn)后續(xù)消息?人早放出來了,啥事兒也沒有。

  “看看這整件事,雖然不是他自己動手,明知道歹徒是個不吃槍子兒的,卻非要拖一時半刻才出來擺平,也算搭了別人一條命換了自己的人脈……這姓林,不是個好相與的?!?p>  “您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啊……”

  凌耀心有戚戚,也難怪吐槽役們不大喜歡林天宇的做派——雖然不能道德綁架林天宇一定要救人,但作為一個有能力“把問題掐死在搖籃里”的“高手”,在明知道劫持犯“有問題”的情況下,卻非要等問題爆發(fā)了才出面“伸張正義”,以換取更大的功績……

  哪怕凌耀不惡意揣測林天宇早料想到這“問題爆發(fā)”的代價會是“死一個人”,他這般故抬身價的行徑聽來也已經(jīng)足夠讓人不舒坦。

  自己雖然也有些“小人心計(jì)”,但碰到人命攸關(guān)的事,到底還是要再三思量,“心慈手軟”一些??磥磉@位“主角”,和自己實(shí)在不是一路人。

  不過南國忠這三兩句話就有那么大的信息量……他忽然有點(diǎn)明白,為什么說外頭說南家家大業(yè)大,勢力盤根錯節(jié),到處都有門路和眼線,讓不少勢力忌憚了。

  然而他忽然轉(zhuǎn)念,想到了另一件事:

  “特殊能力……莫非就是‘氣’?”

  如此倒也解釋得通了——如果‘只是’通報(bào)里那般,警局雖然會感念林天宇的補(bǔ)救,但絕不至于把“非法行醫(yī)”這板上釘釘?shù)淖镓?zé)輕松揭了過去。能讓上面賣這么大的人情,只能是林天宇的能耐讓他們分外心動,不擇手段也想要拉攏過來。

  而這“背后的特殊勢力”,多半也是沖著林天宇這能力而來——說不定就是吐槽役們提過的“特種隊(duì)伍”。

  凌耀這想法跳得厲害,南國忠聽了卻是神色一變。

  “氣”是各大家族的秘辛,是支撐他們百年屹立不倒、讓官政軍警對他們無計(jì)可施的法寶;“氣”也是暴力部門依然能夠維持社會穩(wěn)定的底氣,也是他們不敢外泄、生怕其破壞現(xiàn)有法律體系和社會運(yùn)轉(zhuǎn)的機(jī)密。

  六歲前,所有南家的孩子都會在懵懂無知中歷經(jīng)篩選,判斷是否有煉“氣”的天賦——而這種天賦的人卻是萬里挑一。而至于這些“無緣之人”,只有最優(yōu)秀的幾個后輩才有資格了解與“氣”相關(guān)的事,有一兩個煉氣者作為保鏢隨行;只有南家的家主,才有資格掌握整個練氣堂,掌管所有依附南家的煉氣者。

  消息如此嚴(yán)密,南博圖這個游走在南家邊緣的小輩又是如何知曉的?莫非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門路?

  凌耀看南國忠的神情,也猜到“氣”在南家恐怕也終歸是小范圍內(nèi)才能夠談?wù)摰脑掝}。若不是他見過林天宇救人時施展的手段,又從吐槽役這條誰也想不到的“門路”里套了許多話,只怕他現(xiàn)在也是兩眼一抹黑、抓瞎著尋線索。

  不過他也不想在南國忠面前表現(xiàn)得太過“老道”,趕忙補(bǔ)了一句解釋以“裝傻”:

  “那天聽那林天宇著自己和自己的師門胡吹??淞艘环?,又見他施針時手中有綠光撲朔,難免做了聯(lián)想。想來已經(jīng)是得罪上了,總該了解一些。您既然有線索,可別吝嗇這點(diǎn)消息?!?p>  其實(shí)凌耀也記不清林天宇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到底吹噓了什么內(nèi)容、有沒有提到“氣”這個字眼,但他親眼看到了“氣”卻是真的,南國忠也總不會真的去查林天宇說了什么。

  而他話已及此,南國忠也再不能拿“你別想這許多,不要去惹他便是”這樣的話搪塞過去。更何況從南國忠的表現(xiàn)和整個社會對“氣”的了解程度及對待態(tài)度來看,能夠掌握“氣”的人恐怕少之又少,表現(xiàn)的力量卻是強(qiáng)之又強(qiáng)。

  自己好歹是個能看見的,已經(jīng)比許多人強(qiáng)了一大截。這件事上南國忠再把他當(dāng)“外人”,就不僅是把好處往外推,還容易生出嫌隙來了。

  果不其然,南國忠聽罷,更是神色肅然,上下瞧了他許久,緩緩道:

  “沒洗禮明目,便能看見了?你果真從未聽聞過‘氣’?”

  凌耀聳了聳肩,一副我死皮賴臉你愛信不信的賤樣,看得南國忠忍不住心里嘆氣。

  如果這樣的……是他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南家的未來也不至于讓他這般操心了。

  他躑躅了一番,終于拍了拍衣袖,站了起來:

  “看來終歸也瞞不住你。罷了,隨我來吧。”

  凌耀知道自己這一套有直有曲的話術(shù)走下來,南國忠終于是妥協(xié)了,心里這小人松了口氣,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不過他這面皮上還要擺著一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兒”,隨著南國忠從宅子正堂一路七拐八繞地走著,終于在后院的一處假山石旁停了下來。

  馬薩嘎,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機(jī)關(guān)暗道!?

  芒生大世界自有掩藏暗室的陣法符箓,凌耀難得見這般繁雜隱秘的機(jī)關(guān)之術(shù),這番見了倒是很有興趣。

  不過讓他感興趣的,還在后頭——

  “這大過年的,哪拐來的年輕人,還能往我這里帶?”

  隨著南國忠穿過暗道,到了煉氣堂練功房門前,便見著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大漢擦了擦汗巾,笑著對南國忠打趣道。而后他將汗巾子往脖子上一掛,轉(zhuǎn)眼看向凌耀,笑道:

  “難得,練得還挺結(jié)實(shí)?!?p>  凌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他小時候以為這個世界沒什么“超能力”可學(xué),只得把普通的拳腳工夫練起來防身;等他進(jìn)了大學(xué),為了骨科學(xué)那又是拉大鋸又砍大骨又是鑿大釘?shù)乃膫€學(xué)分,他可不得給自己練一身腱子肉嗎?據(jù)說給他們上課那位五六十的成教授,每天傍晚還在健身房舉杠鈴?fù)鎯耗亍?p>  唉,說多了都是淚。

  這會兒南國忠倒像是忘了凌耀是個半路接回來、不甚親近的便宜孫子,神情略帶幾分嘚瑟與傲色:

  “大過年的,當(dāng)然只能拐自家人來了。也不看看這臉像誰!博圖,這是你三爺爺國賢?!?p>  “三爺爺好?!?p>  凌耀面上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心里卻是偷偷翻白眼??磥磉@再老再精的狐貍,也有曬娃曬孫的愛好。

  不過話說回來,南國忠再怎么精神,一眼也能看出來是個七旬老人。這南國賢……怎么看著是他爹這一輩兒的?難不成……

  南國賢聽完倒是一愣神,更是鄭重地看了凌耀一眼,想來是猜到了他的身份,毫不避諱地問道:

  “你前些年才帶了兩個……這又改了心意?這人選多了,可不是好事?!?p>  帶了兩個……還能是誰?南家長孫南博展,還有他那便宜哥哥南博宏唄??磥磉@位以為南國忠又是帶接班候選人來了。

  不過這后半句可是不錯,人選都的確不是好事。不僅自己挑花眼,還容易鬧內(nèi)斗、鬧分家。

  只是凌耀也有些好奇這位的地位——敢這樣直白同南國忠說話的人,在南家可不算多。更何況如果他真是自己的“三爺爺”,那當(dāng)年也是和南國忠“搶過家產(chǎn)”的,居然半點(diǎn)嫌隙也無嗎?

  “得了吧,這個,志不在此。我管不著他!”

  南國忠被這么一提,把這“咸魚”對比了自己頭兩個恨不得搞“黨爭”的“不肖子孫”,倒有些悻悻了,

  “不提也罷。這次來只是讓你幫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天賦?!?

白長煙

昨天是情人節(jié),我過得特別浪漫——我去家鄉(xiāng)本地鋼鐵廠參觀煉鋼了!自動化工業(yè)太帥了!建筑風(fēng)格非常有蒸汽朋克內(nèi)味!巨巨巨浪漫!心滿離?。ㄎ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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