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p> “?。俊蔽姨ь^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池沐,接著說“怎么了?。俊?p> “你說,你這樣……怎么追到男神的啊?”
“他追得我??!”我下意識地說道。
我拼命地打字。
咦,不對?。?p> 什么叫我這樣??
我點了個發(fā)送,抬頭看著池沐,“你這說得不對?。∈裁唇形摇@樣’?姐妹兒!來來來,跟我說說,這樣是哪樣兒?”
池沐眨了眨眼,翻開書,“咦?要講新課了啊!講哪兒?講哪兒?哎!學委學委!咱老師該講哪兒了?”
我撇撇嘴,這貨拙劣的演技??!不敢恭維不敢恭維。
“叮咚叮咚叮咚”
連著幾道提示音傳來。
我往下劃了劃,我的評論被頂上了!不錯不錯!
這個叫“女王的小可愛”有前途有前途!給我評論了那么多,還鼓勵其他人把我頂上去!沒錯!我們王宮團就是需要這樣積極的人才。再說,我可是有七八個號呢!我非得讓這些黑粉……后悔來到我們王宮里亂噴!
我打了幾個字過去,“小可愛做得好!咱們辰女王,由咱們守護!”
小可愛發(fā)了個“嘻嘻”。
緊接著就有一個加好友的提醒,我點個確認,快速地寫下幾行字,“我們要上課了!你們先上!等會兒我趕上大部隊!我有八個號呢!非得把他們嚇趴下!”
顯示框上秒回一句,“好滴!等會兒再來!”
我放下手機,掀開了課本,扭頭自然地問道,“該講哪兒了?”
“32頁!哎,不對??!你不是要奮戰(zhàn)一節(jié)課嗎?”
我淡淡地說,“學習比較重要!”
池沐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小聲地說,“這話要是張景生說,可信度還高一點。”
我翻了個白眼,用余光瞥了瞥池沐后面的人,有本事你大聲說?。∵€偷偷摸摸地說,就怕人家聽到還揪你頭發(fā)是不是!
上次池沐兩眼放光地說咱們班哪個男生帥,要排名之類的時候,后面的張景生突然伸頭說,‘說我什么壞話嘞?’,真是把我嚇了一跳。當然,先是揪了揪池沐的馬尾,畢竟他倆是……青梅竹馬。
那時候剛調座位。
雖然大家同學一學期了,但都是成堆成堆地玩兒。
難以想象,一個不到七十人的班,硬生生被我們分成了數十個草原上的包包房樣式。
所以,我當時真得不認識張景生,甚至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過我記得,那時候池沐可是把他打得不輕?。」饪此稚系囊黄t,就知道張景生也肯定很疼。
雖然物理書上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不總聽別人說,一個人要打另一個人的話,被打得那個永遠是最疼的嘛!
我下意識地相信了感覺和實踐,沒有相信真理。
不過我總覺得張景生對池沐有點意思,當然還有學委。
張景生是……池沐經常打他,他也老喜歡揪池沐頭發(fā),但他揪得很輕,眼里有時還帶著……寵溺。
你說這要不是喜歡,那什么還能叫喜歡??!畢竟有人說過,要喜歡一個人的話,眼里是藏不住的。
而學委柏仁呢!雖然陽光開朗,但好像只是對男生。這點兒跟可兒喜歡的那個袁西路挺像。
在賽場上,兩人就像是一匹脫了僵的馬,奮力馳騁,無論是跟隊友、對手,還是粉絲,都是以一種坦然自若的姿態(tài)迎接。
但在私底下,也就是班里,他們就像一只慵懶的貓,看起來還是很高冷的。袁西路我倒沒覺得,但這個學委,有時候,還真像。
貓看著雖然沒什么攻擊力,可那死亡般的眼神兒緊緊盯著你,還真是有點兒害怕。
尤其是上次我開池沐和許微木玩笑的時候,柏仁那一記眼神兒過來,感覺像是瞬間被凌遲一樣。
“喲!三句離不開小張?。∈遣皇菍λ幸馑??”我調笑道。
說來也奇怪,身為八卦小天后、一高情報員(自封)的池沐,唯獨開她跟這個張景生玩笑的時候,才不會臉紅。
我問過她原因,她當時給我唱了一首歌,簡直是穿腦魔音,導致我后來再聽這首歌的時候,直覺得原唱唱跑調了。
歌詞是這樣的,“這么多年的兄弟
有誰比我更了解你
太多太多不容易
磨平了歲月和脾氣
時間轉眼就過去
這身后不散的筵席
只因為我們還在
心留在原地
張開手需要多大的勇氣
這片天你我一起撐起
更努力只為了我們想要的明天
好好的這份情好好珍惜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記得我當時呆呆地回了一句話,“你這腔兒,是被什么東西夾了一下嗎?”
畢竟她平常的音色都是那種甜美的,突然來這種小煙嗓兒,還真有點不適應。
這就像電視上聲帶被燙到的人一樣,那沙啞的……真絕了。
“呸!那貨一點兒男子氣概都沒有!八歲還偷穿他姐的小裙子,誰看上他??!喲喲喲!放下放下!”池沐拍著后面人的手喊道。
我扭頭說了句,“張景生!該上課了!快,你倆別鬧了!別一會兒再讓你倆畫大腦!”
張景生愣了愣,不情不愿地松開手,惡狠狠地說,“臭池子!你再罵我‘娘炮’,你信不信我下次回家就告訴你爸,就說你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天天偷瞄人家小帥哥!讓你爸好好修理你!”
池沐猛地拽住張景生的手,微笑著揪起來,擰了幾圈,“就是找抽!”
張景生疼地哇哇叫,“謀殺親爹??!當真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我拽著池沐,“看書看書!一會兒再讓你們畫其他的!”
池沐冷……沒錯,就是冷冷地看了后面的人一眼,哼了一聲,甩了甩頭發(fā),低頭看起了書。
我估摸著她肯定還記得前幾天老師的那次提問吧。
說來也是張景生的不對,用池沐的話講,就是丫得不知道抽什么風了,上課非得踢她凳子,好了吧,被老師逮到了吧。
最后他倆是光榮地被請到講臺上畫大腦構造圖。
不約而同地是,倆人都不會,一向好脾氣的小白,那次估摸著是想要殺雞儆猴,所以他倆被罰畫了好幾篇大腦構造圖。
也有可能……應該是肯定,小白她是跟葵姐(英語老師)學的,讓他們去辦公室,找她背關于大腦構造的知識點。
這事兒,你說要不是聽葵姐說的,以小白那低得可怕的觀(zhi)察(shang)力(zhi),她怎么會想到這么厲(bian)害(tai)的懲(chu)罰(jue)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