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武真君
在那座雷霆監(jiān)獄中,自己見到了無數(shù)其余時空的強(qiáng)者,吃盡苦頭最終修煉到足以回來復(fù)仇的境界。
只可惜雷霆監(jiān)獄向來有進(jìn)無出,自己加上無數(shù)獄友也只是在獄霸帶領(lǐng)下奪得一把鑰匙,得到了一個并不確定的掌握一絲絲監(jiān)獄權(quán)柄的機(jī)會。
就因為這虛無縹緲的鑰匙,數(shù)億的獄友自相殘殺。
雖然當(dāng)時最弱的自己最終漁翁得利得到了鑰匙,可也只是借著整個監(jiān)獄暴動的那一絲絲破綻燃燒神魂僥幸的逃了出來。
就算這樣,最終也只剩下了一縷神魂寄托鑰匙中昏昏沉沉的沉睡著。
直到今日被眼前的少年驚醒,可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不要說報仇了,就連自己的殘魂都已經(jīng)快要消散。
萬般無奈之下,六耳獼猴做了一個決定。
李天命呆呆的看著眼前站立不動的六耳獼猴,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你就算要發(fā)呆也別挑在這個時候啊,我這正九死一生呢?!?p> 之前面白無須男拼命救自己的時候,李天命還保留了一絲清醒,因此知道自己的形式不容樂觀,此時更是萬分焦急的想要離開識海,只可惜此時的形勢根本由不得自己啊。
“我這一生,不信天不信地,唯信自己。只可惜,唉...”
“我這便將我一身精華贈予你,希望你,罷了,你此時不過螻蟻罷了,若有可能,替我去楓葉村看一看那個女孩...”
六耳獼猴長嘆一聲,下定了決心。漸漸的整個猴開始消散,化為了金色的光芒飛向李天命。
“如來老兒,俺六耳不服。三清小兒,安敢算計與我,拿命來...”
隱隱約的,李天命好似聽到了來自六耳獼猴的一聲不屈的咆哮。
隨著金色光芒融入李天命的體內(nèi),李天命感覺對于身體的掌控正在一絲絲的恢復(fù)著。
正當(dāng)李天命想要加把勁一舉掌控自己的身體時,一道龐大的記憶流朝著他的腦海襲來。
李天命剛剛誕生脆弱的識海在這股記憶流面前顯得不堪一擊,若不是六耳獼猴早已料到這種情況部下了一些手段,恐怕李天命的識海將瞬間粉碎。
但就算這樣,李天命此時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這股記憶流上,借助六耳獼猴留下的手段消化,一時半會卻是無法再去掌控身體了。
此時外界,蜂羽衣一路行來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而是伴隨著一路的刺殺。
當(dāng)初三代衛(wèi)國公替大明征戰(zhàn)天下,打下了近半的疆土,而后為了大明江山穩(wěn)固東征西戰(zhàn),最后更是父子三人先后戰(zhàn)死疆場,只留下一群孤兒寡母。
成祖有感于李家忠烈,這才下旨將李家封為異姓王,世鎮(zhèn)西北,并擇嫡長子繼承爵位。
由此可見伴隨著尸山血骨衛(wèi)王府得罪了多少的人,更何況此時還是在前朝余孽的自留地北方大草原上。
更不要說這些年李天命借助衛(wèi)王府的勢搶奪了許多人的機(jī)緣,更讓無數(shù)人含恨在心。
以前礙于李天命一直呆在府內(nèi),就算出門也帶著麾下前呼后擁,而看不到報仇的機(jī)會。
此時李天命重傷垂死,身旁只有一個蜂羽衣在,不可謂不是天賜良機(jī)。
于是,隨著消息的不斷散發(fā),越來越多的人的朝著北方大草原而去。
這其中很多都是與李家有仇之人,但更多的卻是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畢竟高高在上的王爺被圍殺啊,簡直千古未見有木有。
此時在距離衛(wèi)王府兩百多里處,蜂羽衣被一群帶著“虛”皮制成的面具的神秘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著。
而在更外圍,則是一群吃瓜群眾,滿面興奮的看著中心的場景。
“這難道便是朝廷通緝的殺手組織“虛”?”
其中一個錦衣少年滿臉興奮的叫道。
“一群藏頭露尾之徒罷了?!?p> 一個白衣飄飄,身負(fù)長劍的青年不屑的說道。若是忽略他滿臉的大胡子,說不定真是少女眼中的謫仙人。
“大叔,虛很厲害的好不好,太祖,成祖都沒能剿滅它,反而創(chuàng)下了赫赫威名,我長大了也要加入他們。黑袍披身,頭戴面具,千里奔襲,一擊必殺。來去如風(fēng),藏匿虛空。”
少年滿臉興奮的說道,對于虛組織的通緝犯身份絲毫不以為意,敢在大明的地盤上如此放肆的,顯然少年身份不低。
“大叔?我才18好不好。”
大胡子劍客滿臉無奈的摸了摸下巴,卻悄悄的遠(yuǎn)離了少年。
敢在衛(wèi)王府的勢力范圍邊緣為衛(wèi)王敵人唱贊歌的,不是深井冰就是惹不起。這等人,還是敬而遠(yuǎn)之的好。
“虛”乃是誕生于虛空中的妖獸,其天賦便是隱匿于虛空中讓人無法察覺,更是可以自由的在虛空中穿梭。
其捕殺難度可想而知,“虛”皮之珍貴,哪怕以大明的底蘊(yùn)也是不多的。而眼前這群人,卻人人一個由“虛”皮制成的面具。
雖不能跟“虛”一般穿梭虛空,但卻也能完美的隱匿自己的氣息,從而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可以說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之裝備。
“蜂羽衣,交出李天命吧,你護(hù)不住他的?!?p> 為首一個身穿金絲繡文黑袍的男子用異樣的聲音說道。
“呸,無恥之徒,只會趁人之危。公子在府上時怎的不見你如此囂張?!?p> 蜂羽衣此時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卻倔強(qiáng)的站立著,一雙透明的羽翼護(hù)著身后的李天命。
“莫要不識好歹,我只不過是憐惜你這美人罷了。年紀(jì)輕輕的便要跟這廢物陪葬,何必呢。”
為首男子對于蜂羽衣的話毫不動怒,依舊耐心的勸著。
“呸,藏頭露尾之徒,我勸你等還是速速束手就擒,老祖宗很快就會來救我們了?!?p> 蜂羽衣一邊竭力的拖延時間,一邊恢復(fù)著體內(nèi)枯竭的靈氣。
“冥頑不靈,那老,老東西能不能活過今日且難說。”
為首男子似被蜂羽衣激怒了,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原本的聲音,卻又很快的掩蓋了下去。
蜂羽衣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只是不等她細(xì)想,為首男子似乎耗盡了耐心,抬起手做了個怪異的手勢。
看到手勢后,四周的神秘人列著陣勢緩緩的朝著中間包圍而去。
氣氛漸漸的開始壓抑了起來,四周圍著的吃瓜群眾也感覺到了危險向著更外圈退去。
此時蜂羽衣顯得很是狼唄,渾身破破爛爛,絕美的容顏上幾道深深的傷疤襯托著妖異的美。
加之體內(nèi)靈氣枯竭,剛剛的拖延時間被對方首領(lǐng)看穿。
蜂羽衣已經(jīng)完全的絕望了,此時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整個人趴到了李天命的背上,用自己的生命為李天命抵擋攻擊。
看著這一幕,為首男子眼中閃過不忍,隨后被堅毅所取代。
男子對著列成陣勢的屬下做了個手勢。
下一刻,四周的虛成員從腰間取下一把把刻著銘文的手弩,弩上搭著的正是大明絕密級軍備-追血箭。
看到這一幕,四周的吃瓜群眾臉色一變,紛紛的朝著遠(yuǎn)處奔逃。大明追血箭的赫赫威名實在是太讓人懼怕了,哪怕是目標(biāo)并不是自己,可這些吃瓜群眾還是無頭蒼蠅般的逃竄。
但在這時,有一個人狂奔的方向卻赫然相反。仔細(xì)看去,正是那個一臉大胡子的少年劍客。
“武當(dāng)梯云縱,走路好輕松,拿命來?!?p> 大胡子大吼一聲,震的四方動作一頓,而后整個人拔地而起,如同飛燕般朝著中心而去。
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大胡子身上,凌空虛度的大胡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披上了一道神光,威風(fēng)凜凜。
下一刻,“啪?!?p> 大胡子狼狽的掉在了虛首領(lǐng)的身旁。
一時間,空氣好似凝固了,所有虛成員紛紛將目光對準(zhǔn)了眼前的不速之客。
“誤會,誤會,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xù)?!?p> 大胡子悄悄把劍插回了劍鞘,一邊不動聲色的摸著冷汗后退說道。
“武當(dāng)武真君?”
為首男子看著大胡子臉色有些凝重。
“閣下竟也聽過小子大名?”
大胡子詫異的看了看為首男子,腳步不停的往后移動著。
“區(qū)區(qū)賤名不足掛齒,那啥,我還有事,回見,回見啊?!?p> 說完大胡子頭也不回的朝后狂奔著。
原本因為大胡子出現(xiàn)眼睛一亮的蜂羽衣,看到大胡子這表現(xiàn),眼神不由的又暗淡了下去。
大胡子本來想著跑入人群中開大,卻一不小心計算錯誤提前降落,此時只得邊跑邊想辦法。
只是跑著跑著,大胡子感覺有些不對。好像,自己距離那為首男子還是那么遠(yuǎn)?
“入了陣中還想出去?不自量力。”
為首男子冷笑一聲,不再理會武真君,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毫無實力的攪屎棍罷了,不值得在乎。
這般輕視的模樣看的武真君心頭大怒,當(dāng)下不管不顧的解開了身體的一道枷鎖。
此時,為首男子終于將所有精力集中在了蜂羽衣處。
一聲令下,身后虛衛(wèi)訓(xùn)練有素的填裝箭矢,朝著中心的目標(biāo)射擊而去。
“??!膽敢無視我?!?p> 這時,身后傳來一聲暴怒聲,只見武真君真武不斷的膨脹,知道至一丈大小,身后龜蛇虛影浮現(xiàn)。
巨大化的武真君抽出同樣變大的長劍朝著虛衛(wèi)攻擊而去。
虛衛(wèi)明顯沒有料到這般變故,一時間陣勢有些散亂,射出的箭許多偏離了原本的軌跡。
為首男子被這變故弄得一愣,不過瞬間武真君便如虎入羊群般在虛衛(wèi)中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虛侍,殺了他?!?p> 為首男子大怒,在大明朝庭圍剿之下虛組織的生存越發(fā)的艱難,每一個成員都是彌足珍貴的,哪知道此時短短瞬間就被武真君擊殺了數(shù)人。
“諾!”
為首男子身后,兩個與其他虛衛(wèi)明顯不同,各提著一把大鐮刀的男子應(yīng)了一聲后朝著武真君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