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女開始呈現(xiàn)均勻的呼吸,談晨霖走到床邊試探性地輕輕開口:
“你睡著了嗎?”
等了一會兒,傳來司其二迷蒙低啞的喏喏聲:“還沒有…”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沙灘上…”談晨霖有磁性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
“恩…”少女呈現(xiàn)放松姿態(tài)。
“沙灘上沙子很軟,海風(fēng)依依,陽光和煦,還有澄澈的海水不停地輕擊你的腳面,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談晨霖聲音漸漸放輕直到消失,看床上的少女一副恬靜美好的樣子,他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音調(diào)如鬼魅:“可漸漸的…海水開始泛紅…泛紅…它變成了血紅色!像一只只血手想要把你拖入血海中沉淪。”
“你沿著海平線跑啊跑…前面是一棟小房子,它表面還攀爬著綠植,透著一股希望。你跑了進(jìn)去,可房子里很黑,看不到任何東西。你想要退回去,門忽然被鎖上了…”
“這里看不到一絲光線,太黑了!我不要待在這里…”司其二臉色漸漸變得更加蒼白,她額頭開始冒汗,頭虛虛晃著,嘴中呢喃。
“不要!不要!”
談晨霖并不知道少女夢到了什么,他已經(jīng)做完了他的引導(dǎo),剩下的只需要看結(jié)果。
少女雙手緊緊攥著床單,身體些微顫抖,眼角有淚滴劃過。
“小二!”忽有一聲響徹在房間里。
良久,司其二緩緩掙開雙眼,一雙眼里盡是狠厲。
她支起身子坐起,一腳直接踹向站在床邊的談晨霖腹部。
忽如其來的巨大力道,談晨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便被踹得直接撞到了辦公桌上,腰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他黑著一張臉,口中語氣冰冷:“你這是在做什么?”
司其二邪邪笑著看他。
“精神病醫(yī)生?”
她又道:“別人精神病醫(yī)生都是問出病情的,你這是引導(dǎo)出病情??!”
談晨霖?fù)沃终酒?,面上冷?“所以你就毆打醫(yī)生!”
“我為什么踹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司其二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穿好鞋走向門口。
門口的趙馨容擔(dān)憂地來回渡步,門猛地打開,她連忙上前上下打量司其二,問她:“檢查完了,感覺還好吧?”
司其二臉上緩和了些:“還行。”
身后的談晨霖走到趙馨容面前,他臉上異常嚴(yán)肅地道:
“司夫人,我想關(guān)于令千金的病情和你談?wù)??!?p> “這個我們?nèi)莺笤僬?,我先帶女兒回…”去。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談晨霖打斷,司其二默默后退了幾步。
“你們以后不用再找我了,你女兒被我檢查出有精神分裂。并且病情十分嚴(yán)重,恐怕直到死都治不好了!”他語氣涼薄。
“你!…”趙馨容被他氣的不輕,怎么會有這么沒有醫(yī)德的人!
“我去你媽的!”
她剛想反駁幾句,就見談晨霖以一個弧線的軌跡被踹飛,而自己身旁的女兒說著臟話邊拍了拍自己的鞋。
那模樣格外的酷!
司其二早已找準(zhǔn)了位置,一擊命中踹在他屁股上。
談晨霖臉部著地砸到地上的雜物堆里,里面全是還沒被打理的灰塵。他鼻頭被撞的出了血,渾身酸痛,轉(zhuǎn)過身來就破口大罵:
“你他媽就是個神經(jīng)病!怪不得得了這種病,早死!”
聽了這話趙馨容瞬時氣的就沖了上去,拿著手上的包就往倒在地上的談晨霖臉上抽,平時的貴婦氣派頓時當(dāng)然無存。
“你才神經(jīng)??!我咒你早死!你個人渣!”
司其二臉上漸漸浮起溫和的笑,趁談晨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拉開趙馨容。
“好了,媽,我們回家!”
“恩!回家!”趙馨容呸了口談晨霖才跟著司其二走出了工作室。
自家車停在不遠(yuǎn)處,她停下來
心疼的摸了摸司其二的頭,聲音有些顫:“我們以后不亂檢查了,都怪媽媽!”
司其二握住她的手,眼中流光熠熠的望著她,聲音輕柔:
“我沒事~并且我確實是有精神分裂,我一直都知道,小時候第一次在網(wǎng)上看到這個名詞就知道了!”
整棟房子里除了她和楊奶奶根本沒有一個人,她又怎么會交到朋友呢?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趙馨容聽她如此自然的說出這個事實,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司其二幫她輕輕擦去眼淚,她嘴唇發(fā)白,笑得柔和極了:
“我很好,她一直在保護(hù)我陪伴我,這樣很好!你不要哭,這樣我也忍不住,母女連心曉得嗎!”
聽了這話趙馨容哭的更兇了,她輕輕將司其二摟在懷里,聲音帶著哭腔:
“都怪你爸爸,出的什么鬼精子!”
“可是只有那顆精子是我呀!”司其二鼻邊全是母親的香味,她懟她。
“不管!走!咱們?nèi)フ夷惆职炙阗~!”趙馨容充耳不聞,就是覺得全是司起業(yè)的錯。
……
“你看看你,這是染的什么鬼頭發(fā)!你還是個學(xué)生呢!”
彭達(dá)汶看著一頭黃發(fā)懶散站在自己面前的柏建寧,狠狠的拍了拍辦公桌。然后握著自己的手不自覺的放在腿上搓了搓,他狠瞪著柏建寧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說法。
結(jié)果后者一臉不知所謂地道:
“它很好看!放在陽光下還發(fā)光!”
彭達(dá)汶:“我…”神經(jīng)病?。?p> 柏建寧皺著眉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彭達(dá)汶猶豫了許久不敢再吵他。
聽說這貨曾經(jīng)把他看不對眼的老師給打殘了,他這身子骨只怕就不止殘了!
彭達(dá)汶咬著牙驅(qū)趕他:“你走走走!”
柏建寧睨了他一眼,插著兜聲音毫無起伏:
“我覺得我確實違了規(guī),申請站在走廊罰站?!?p> 彭達(dá)汶一愣:“…”
抹了把虛汗:“行行行,站多久都行,你快走吧!”
柏建寧施施然的走了,彭達(dá)汶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我太難了,聽說他爸又給學(xué)校捐了一棟樓。
…
少年五官立體,沒精打采地倚靠在D班墻壁上,他一頭黃發(fā)在炙熱的陽光下格外打眼。
司其一正好從教室出來,看到他這個樣子打趣他:“呦~這是被班主任訓(xùn)了呀!”
柏建寧瞥她一眼,懶得理她,繼續(xù)怏著臉。
司其一撇了撇嘴,朝教室外的鵝卵石路走去。
就在三分鐘前,蕭憶箐發(fā)消息約她在槐園前見面,她倒要看看蕭憶箐又想耍什么花招!
槐園以前是一片尤為優(yōu)美寂靜的園子,那里面都是高大的槐樹,為學(xué)生們提供了十分隱秘的談戀愛地點。
后來校方以注重學(xué)習(xí)為由在園子外拉了許多道路禁行的路障,單方面封了槐園。
司其一走了一會兒就到達(dá)了目的地,蕭憶箐似乎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司其一心中暗爽。
她聲音冷冷:“你找我來干嘛?”
……
只會打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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