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聞言,蘇蕓煙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如果你擔(dān)心山下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先下山忙你的去,反正這家伙醒來后就會去找到,放心,他絕對不會有什么事?!北睖Y緩緩地說著。
“不了,我在這里陪著他好了?!毕肓艘粫汉?,蘇蕓煙搖了搖頭說道。
“唉……”北淵長長地嘆了口氣,也不去說什么,只是望向林煜海說道:“后面他如果有什么激烈的舉動,不用驚訝,這些都是他在處理腦內(nèi)的信息,只是太龐大了所以疼得引發(fā)神經(jīng)反應(yīng)罷了?!?p> 蘇蕓煙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地在林煜海身旁拿著毛巾擦拭著林煜海臉上的汗。
“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喊我?!北睖Y說完,便是轉(zhuǎn)身離去了。
過了許久,林煜海那僵硬的身體終于是變軟了,看樣子是處理完了。
變軟后,林煜海的身體癱軟得躺在床上,汗水已經(jīng)將他的衣服都打濕了。
蘇蕓煙見狀,也是一皺眉,猶豫了一下后,便將林煜海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后拿著毛巾給林煜海的身子擦拭著汗水。
漸漸地,蘇蕓煙從林煜海身上擦下來的汗水都可以裝滿一個面盆了,但林煜海的狀況依舊沒有變緩,仍舊不停地留著汗。
林煜海很艱難,在他的意識里,他已經(jīng)竭力去處理這些信息了,但奈何這一次他觸及的信息太大太大,他還沒有處理完,就又一堆信息閃來。
打個比方就是,他的輸出不如輸入來得快,從而導(dǎo)致他大腦一直處在超負(fù)載狀態(tài)。
林煜?;杳院?,蘇蕓煙一直在他身邊細(xì)心照顧著林煜海,就這樣子過去了一個星期。
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但林煜海的狀況依舊沒有變緩,可見他這一次到底觸及了多少信息。
“一切看他造化了?!北睖Y嘆息說著。
蘇蕓煙心雖擔(dān)心,但只能繼續(xù)照看,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林煜海的情況依舊如此。
而蘇蕓煙也只是在林煜海身旁做著這半個月來重復(fù)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活——幫林煜海擦去身上的汗水和換掉被汗水浸濕的床單。
就這樣子,又是過去了半個月,林煜?;杳粤苏粋€月,但其狀況沒有一點(diǎn)變化,這讓北淵都十分震驚。
“這家伙到底觸及了多少信息?”
不得不說,林煜海這次觸及的信息實(shí)在是太過龐大了,龐大到他大腦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超負(fù)載中。
而后,又是過去了一個月,林煜海的狀況終于開始變緩了,身上也不再繼續(xù)流汗,表情也變得輕松了起來。
“呼,兩個月,這家伙可算是處理好了?!北睖Y感慨著說著。
“嗯?!碧K蕓煙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個字,然后沒有再說什么了。
這兩個月,她天天都在照顧著林煜海,論心情,她是最糟糕和開心的那個,在見到林煜海狀態(tài)變緩后,心中也是長舒一口氣,開始期待著林煜海趕緊醒來。
而在這時,林煜海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股極其恐怖的氣勢,這股氣勢壓得蘇蕓煙和北淵兩人喘不過氣來。
“這家伙,該不會要一鼓作氣沖到浴劫后期吧?這可不妙啊?!北睖Y竭力喊著。
林煜海房間的天空,雷云開始凝聚,雷云內(nèi)蘊(yùn)含的能量讓北淵都為之而大驚。
不止是北淵,哪怕是遠(yuǎn)在武當(dāng)山上的程掌門和龍虎山天師府的周天師等人都感受到這股能量,都齊刷刷地朝著這趕來。
當(dāng)他們來到這里時,見到這能量的來源,都是臉色一變。
“北淵,你在搞什么?”周天師喊著。
“不是我在搞什么啊,是這家伙的浴劫??!”北淵回著。
“但這種能量,完全不像是浴劫該有的啊?!背陶崎T說。
張宗主則是說道:“該不會是他的三重破境劫和洗禮劫重疊在一起了吧?”
聽到這話,北淵猛地想起了什么。
林煜?;杳詴r,貌似境界就在浴劫期,而浴劫期需要每個月都經(jīng)歷一次天雷劫的洗禮,也就洗禮劫。
但林煜?;杳缘倪@兩個月以來,貌似沒有洗禮劫到來啊。
北淵望著頭頂?shù)奶炖捉?,半響過后,便朝著蘇蕓煙喊道:“蕓煙,趕緊從他身旁離開!”
“不!我要陪著他?!碧K蕓煙搖頭拒絕,林煜海還沒有醒來,她是絕對不會從他身邊離開半步的。
蘇蕓煙能感受到頭頂?shù)奶炖捉俚哪芰渴嵌嗝纯植溃闹袥]有恐懼,有點(diǎn)的只是遺憾。
“你這樣子會跟那家伙一起被天雷劫劈死的!”北淵喊道。
蘇蕓煙笑了笑,道:“我陪他。”
“你!”北淵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雖然可以將蘇蕓煙強(qiáng)行帶出來,但在聽到蘇蕓煙的覺悟后,他放棄了。
他能救這一次,但下次呢?
眼看著頭頂?shù)奶炖捉偌磳⒛鄢晒θ缓笈?,北淵心一急,朝著仍舊昏迷的林煜海吼道:“林煜海!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口口聲聲說喜歡你師姐,要保護(hù)你師姐一輩子,現(xiàn)在你師姐就要在你面前被天雷劫劈死了!你還在床上床上睡著,你好意思讓她陪你一起死嗎?”
轟!
北淵話音剛落,天雷劫凝聚成功,蘊(yùn)含著毀滅一切的天雷無情地朝著林煜海劈了下來。
砰!
天雷劫狠狠地將林煜海的房子給劈了個稀巴爛,恐怖的破壞力直接將地面都劈出了個巨坑。
“到底……還是沒了么?!彼腥诵闹卸紵o比惋惜著,但他們卻無能為力,因?yàn)槟鞘翘炖捉?,以他們的?shí)力,上去只會被劈得神形具散,半點(diǎn)復(fù)活的手段都沒有。
北淵心里也十分緊張,他望著那深坑,直到塵土散去后,他臉上緊張的神色迅速變成了驚喜。
深坑中,林煜海一手?jǐn)堉K蕓煙,一手使著陰陽扇變成的扇盾,看上去完好無損。
“讓你久等了師姐?!绷朱虾MK蕓煙,微笑地說著,完全無視了頭頂那恐怖至極的天雷劫。
“你終于舍得醒來了?”蘇蕓煙心中欣喜無比,但卻故作生氣的模樣說道。
“咳咳,這次觸及的內(nèi)容太多了,腦子直接宕機(jī)了,說起來,我昏迷了多久了?”林煜海輕咳一聲問道。
“兩個月了。”蘇蕓煙說。
林煜海眼睛一睜,十分震驚地說著:“啥?兩個月?我昏……”
轟!
天雷劫無情地劈了一道天雷打斷了林煜海的話。